跪在地上的右丞相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天武者之间,都会有一些细微的感应!
所以燕王、乐师晏、钟离元溪和盖藏锋在秦枫走进燕王宫正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秦枫突破了天武境!
结果燕王居然与这三名天武强者居然都极有默契地隐而不!
甚至燕王还主动做局,让所有想要阻拦秦枫封大都督的文官,自投罗网,作茧自缚!
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正是这群儒家官僚!
右丞相想到这里,大声呵斥道:“秦枫,你定是用了什么取巧的法子,你怎么可能这么快突破到天武境!”
“你定是用了什么取巧1方法,你作弊!”
面对这滚滚而来的质疑之声,秦枫淡淡一笑!
凭空而立的他,一道威压瞬间如风起云涌,激荡开来!
所有天武境以下的武者,竟是被威压所压制,动弹不得!
事实胜于雄辩,秦枫用天武者的威压,结结实实地打了右丞相的脸!
“你隐藏了实力,本就是天武者!”
“你这是欺君之罪!”
右丞相如输红了眼的赌棍一般,终于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秦枫站在空中,脚步离地一尺,冷冷笑道:“我何曾说过我是天武者?”
“我又何曾否认过,我是天武者?”
“如此何来欺君一说?”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秦枫看向全场,声音肃杀。
“妖族垂涎,西北危局一触即!”
“赵国意图不轨,野心勃勃!”
“七国之中,唯燕积弱且积贫!”
“如此内外交困之局,你们不想如何破局……”
“却还在窝里斗!”
“难道就不怕千百年后的史官支笔吗!”
一番慷慨陈词,竟是让儒家的官僚,好多都面红耳赤,羞愧不能自已。
一直坐在右手第一把交椅上的冷云飞也是微微颔,代表燕国文官集团最高领袖的他,终于开口说道。
“国有忠义良将,百姓之福,冷某恭贺秦大人!”
一句话落下,代表燕国的文官集团对秦枫的正式认可!
右丞相虽然不甘,但也只得恨恨地低下头来。
燕王见到此时差不多米已成炊,便抬起手来,示意身边的司礼太监宣读他早就准备好的诏书!
司礼太监清了清嗓门,举起金玉册,捏着嗓音宣道。
“陛下诏曰,今我大燕有国士秦枫,钟离世家之甥,千年荣华,一门忠烈,挫剧无意叛国逆种之谋,于西北立盖世奇功……”
“有此国士乃大燕之幸,寡人欲将西北藩篱托于秦枫,封其为西北军大都督,正二品御前将军,赐子爵位!”
“卿当愈加勤勉,切不可轻忽怠慢!”
“武历一零一六年宣!”
话音落下,众人方知燕王这诏书早就写好了!
心意已决,今日就算文官死谏,燕王也要封秦枫为大都督!
只不过秦枫的实力陡然提升,又用辩才折服了这群腐儒!
这才避免了一场燕国内部,文武两派的大内讧和大对立!
正如诏书中所说的一般,秦枫是燕国的“国士”!
出可为将,入可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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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出可保家卫国,入可治国安邦!
司礼太监笑着走下玉阶,递到秦枫面前,亲切道:“秦都督,领旨谢恩吧!”
秦枫取过圣旨,正要谢恩,却又听得燕王又说道。
“寡人知秦都督在西北军中所带的边军旅赫赫有名,神武无双……”
“即便剧无意那老贼处处为难,依旧斩获西北第一旅的称号,寡人也曾亲眼一见,两千对十万,不落下风,名不虚传……”
“寡人便赐你假节钺,必要时刻,可代行大将军职权!”
燕王说到这里,竟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也是安国大将军的意思!”
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嘶”了一声!
尤其是刚才阻挠秦枫封为大都督的文官集团,更是面面相觑!
难怪燕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立秦枫为大都督!
原来暂代剧无意的镇国武圣安国大将军乐毅,也是一样的意思!
“乐圣的意思是……”
“难道是乐圣在圣陨之后,由秦枫来接任镇国武圣之位!”
“只要秦枫达到圣武阶,就可以成为大燕的镇国武圣?”
“嘶……镇国武圣之位,居然就这样内定给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了!”
燕王说这句话自不会是说漏了嘴!
这位诸侯王者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秦枫非常罕有地得到了王室和镇国武圣的双重支持!
任何跟秦枫做对的举动,都等于同时挑战燕国的两重最高权力!
“假节钺相当于后世小说里的尚方宝剑……”
“乐毅居然让燕王给我这个,难道是希望我在关键时刻,前往易水一线,指挥那里的燕军抵挡侵略的赵军?”
秦枫虽然念头很多,但还是恭恭敬敬接过圣旨和赐下的假节钺,放入贴身的须弥戒指之中!
他扫了一眼右边的众多武将,突然就有了一个困惑……
以他现在的官职,应该站在谁后面呢?
该不会……是站得比乐师晏还要靠前,要站在第一位吧?
就在这时,忽地门外有太监通报道。
“羽林将军,钟离元卫求见!”
秦枫一听,居然是二舅来了,微微一愣。
他再看大舅钟离元溪,见这位自己的舅舅,嘴角微露笑意,看向文官集团!
秦枫心里顿时一惊!
他这位大舅虽然是个征战沙场的猛将,但同样也是一个浸淫官场的老油条,整起人来,也从来不会手软!
难道他……
燕王似有些惊讶,招了钟离元卫上殿。
作为羽林将军的钟离元卫,将军不过是恩荫,属于虚职,一般都不上朝。
却见这位二舅,一身银白铠甲,意气风地上了殿来。
他冷笑看了文官集团第二位,站着的右丞相一眼,拱手对殿上燕王道。
“陛下,臣来此惊扰圣驾,乃是查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不得了的事情?”
一语落下,全场哗然!
钟离世家的人,都精明的很,没有足够的证据,自不会咋呼咋呼,随便说话……
不得了的事情!
难道……
燕王听得这话,眉头锁起,低沉道:“难不成,又有人叛国逆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