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荣离开了北睦市。
上车后,他立刻打电话给池学义。
“池董,袁知重向我行贿这件事是得到了夏为民的许可!”
池学义听到这个消息,他很是惊讶:“你确定?”
李国荣说:“大差不差。”
“夏为民承认,袁知重是他培养出来的,既然是他培养出来的,行贿这件事,袁知重能不向他汇报?”
池学义又问:“那北睦市在项目上的准备工作做得如何?”
“可有疏漏?”
李国荣这时候深吸一口气,回答说:“池董,他们的准备工作可以说做得极好。”
“如果没有行贿这件事,我觉得北睦市就是我们集团最好的投资地方。”
池学义听罢,也是疑惑起来。
“能得到你这样的评价,看来北睦市在准备工作上的确是下了功夫的。”
“可既然做足了准备工作,为什么会行贿呢?”
“而且,还是经过了夏为民同意的行贿。”
池学义也想不明白了。
他随后又同乐西省委书记蒙金阳联系,转告李国荣的原话。
听完这些转述,蒙金阳也愣住了。
夏为民参与了行贿?
他不敢相信,也觉得不能相信。
夏为民是谁,他岂会参与到行贿这件事当中?
他身份可非同一般啊!
蒙金阳思索片刻,觉得这件事必须认真分析一下,此次行贿事件,如果真和夏为民有关,他得谨慎对待。
若是与夏为民无关,那就要分析一下,北睦市本就拥有必胜的把握,为什么神鹿区委书记还要向李国荣行贿两百五十万。
他决定让秘书长焦之景去办这件事。
让焦之景把几个知情人聚集起来,一同进行商谈,分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省委秘书长焦之景接到任务后,立刻代表省委联系了李国荣。
随后,又给左开宇打了电话,让左开宇到省委开会。
左开宇接到开会的电话后,直接赶到了省委。
会议室就在省委办公厅这层楼,与会者有四人。
焦之景主持会议,参会者是左开宇,李国荣以及阮熊。
焦之景在了解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他率先询问李国荣:“李先生,你能肯定袁知重向你行贿这件事夏为民是知道的吗?”
李国荣回答说:“百分之九十知道。”
李国荣临走时被夏为民揶揄,如今他自然不可能帮夏为民说好话。
夏为民若是没有嫌疑,他也会说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夏为民有嫌疑,那他自然说百分之九十有可能。
总之,夏为民的嫌疑是洗不脱的。
焦之景也不知道李国荣从北睦市离开时被夏为民揶揄过,因此他是相信李国荣所说的百分之九十的。
他将李国荣所讲记录在案。
他说:“好,李先生,我知道了。”
“那我们就当行贿之事是夏为民指使的。”
“那就从这个角度去分析一下,为什么夏为民要指使袁知重去行贿。”
听到这话,李国荣摇了摇头。
“这事不仅是分析过,我们池董也分析了,他对夏为民还是了解的,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焦之景便看向了左开宇。
左开宇紧皱着眉头,他在思考,从头到尾的思考。
他觉得李国荣如今说的话有问题。
应当是对夏为民有偏见,所以才说了个百分之九十的可能。
若是夏为民指使袁知重行贿,那么直接送现金的招数就太低劣了。
按照夏为民的行事风格,他会从投资款中返点给李国荣,如此,李国荣收受贿赂也就神不知鬼不觉。
袁知重这种提着礼盒,推着行李箱去送现金,倒是显得江湖气十足,是最常见的行贿方式。
所以,左开宇断定,夏为民不可能知道袁知重行贿之事。
可李国荣偏偏把此事与夏为民牵扯上关系,说明什么?
李国荣在北睦市受到了夏为民的冷落。
亦或者是夏为民的傲气让李国荣感觉到了不适。
但此刻,左开宇不能揭穿这一点。
若是他再言语得罪李国荣,李国荣定然不快,也会记下他的得罪。
所以,左开宇开口对秘书长焦之景说:“秘书长,这件事的确难以分析出原因来。”
“但我想,也不是无迹可寻。”
“不管是袁知重行贿,还是夏为民指使袁知重行贿,都是为了项目落地北睦市。”
“从这一点出发,我认为,肯定是可以找出原因的。”
焦之景听罢,微微点头,他一一记录下来。
阮熊参与这次会议没有发言权,他是蒙金阳叫过来的当旁听的,主要是汇报各种细节。
所以,焦之景直接忽略了他。
毕竟,焦之景可是阮熊的顶头上司,哪有顶头上司听下属分析情况且还做笔记的呢?
焦之景放下手中的笔,他说:“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能分析出来的东西很少。”
“其中最关键的点还是夏为民同志与行贿是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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