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三山又催促起来:“抓人,给我抓人!”
派出所的所长盯着崔超林。
崔超林挤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动。
派出所的所长立刻明白过来,让几个靠近姜稚月的民警退后,远离姜稚月。
崔超林则转身看着闫三山,说:“闫厅长,我劝你一句,这事儿……算了。”
闫三山愕然看着崔超林。
算了?
这件事怎么能算了。
闫三山冷声回应:“不可能。”
崔超林听到这话,只得低笑一声:“那……闫厅长,你请自便。”
随后,他转身看着姜稚月,笑着说:“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姜稚月认识崔超林,她上次到元江省来找左开宇,就是他全程陪同从元州市到了东海市全光县的红叶镇。
姜稚月点点头:“崔厅长是吧,我们是见过面。”
崔超林一笑:“姜小姐还记得我呢,哈哈。”
姜稚月便问:“崔厅长,你怎么来了这里,是跟着这位闫厅长来抓我的吗?”
崔超林一听,瞪大眼来:“没这回事……我是……”
派出所的所长见状,立马补上一句话:“厅长,事情是这样的,闫旭林非礼这位小姐,这位小姐被迫进行自我防卫,才发生这样的事。”
听到这话,崔超林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派出所的所长。
这老哥懂事,有前途。
他就顺势回应姜稚月说:“姜小姐,我是来替你抓流氓的。”
姜稚月听到这话,不由嘻嘻一笑。
她自然知道崔超林来的目的,可看到是她后,因此改变了态度。
她就说:“行,这流氓交给你们了,我下午还有事呢,先走一步。”
崔超林立刻点头,很是恭敬:“没问题,我送送姜小姐你。”
闫三山被这一幕给惊住。
省公安厅的厅长崔超林对这个女子如此客气,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看着姜稚月要离开,闫三山在纠结,就这样让她顺利的离开吗?
自己可是省财政厅的厅长啊。
自己背后也是有人的啊。
他看着满脸痛苦的闫旭林,他不甘心,转身叫起来:“给我站住!”
姜稚月与左开宇停在原地,转身看着闫三山。
闫三山拿出手机来,怒声道:“不准走!”
崔超林没想到闫三山这么不识趣,他已经提了醒,姜稚月得罪不得,为什么闫三山还要头铁啊。
但是站在闫三山的角度,崔超林又能理解闫三山。
毕竟,被打的是他儿子,而且,还被打得这么惨,任谁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也得站出来替自己儿子做主啊。
崔超林冷声道:“闫三山,你脑子有问题吧,你儿子非礼在先,他是始作俑者,你还想干什么?”
闫三山怒声道:“崔超林,这件事,你做不得主,我要找葛省长,让葛省长来主持公道!”
闫三山要动用他最大的人脉关系。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崔超林赶紧摇头,示意闫三山别惊动元江省长葛良德。
然而,闫三山已经上了头,他判断姜稚月应该是省里某位常委的亲戚,所以才有恃无恐。
既然背景是省委常委,那就搬出省长葛良德来,总能压住姜稚月。
因此,他当着众人的面,拨通了葛良德的电话。
电话在三分钟后接通。
“葛省长,你要为我做主啊,有人仗势在元州市殴打我儿子,甚至卫生厅、公安厅都替她说话。”
“我想知道,这人的背景到底是谁,她在省里这么无法无天就没人能管一管吗?”
省长葛良德很惊讶。
他问:“闫三山,你是来告状的?”
闫三山点头:“对,葛省长,你要给我做主,否则……否则我这个财政厅厅长干不下去了。”
“我儿子被打,卫生厅的人不允许救护车来救,公安厅的人甚至不敢抓人,我委屈啊,如今只能找葛省长你了。”
葛良德想了想,问:“听你的意思,有公安厅的人在?”
闫三山说:“崔超林在。”
葛良德说:“你把电话给他,我问一问。”
闫三山答应下来,随后将电话递给了崔超林。
崔超林摇了摇头,接过电话:“你好,葛省长,我是公安厅的崔超林。”
葛良德便问:“超林同志,怎么回事呢,闫厅长向我告状呢,你给我一个解释。”
崔超林低声道:“葛省长,这事很复杂,您稍等一下,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向你禀报。”
随后,崔超林对众人说:“葛省长让我单独向他汇报,都稍等一下。”
说完,他拿着手机离开大厅。
到了大厅外,崔超林忙说:“葛省长,你不知道,闫三山的儿子闫旭林胆大包天,你非礼姜稚月小姐。”
葛良德一愣:“姜稚月……哪个姜稚月?”
崔超林便说:“京城姜家的姜小姐呀,他爷爷是京城市委书记姜永浩。”
听到这里,葛良德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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