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开直播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这场有预谋的网络暴力发展到现实,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把川海律所所在的大楼包围起来,闹得律所和别的公司的人都无法上下班,大厦的投诉电话不断,还有人干脆去律所门口骂,形式相当严峻。
警察来了后也没有办法,这些人都是群众,虽然中间混杂着对社会不满的激进分子,但是他们的身份也是群众,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劝退,可是越劝举着还我儿子媳妇孙子命的白底红字大横幅就觉得越高,哭声就越大。
何黎和小丁陶桃都被困在律所里,陶桃哭成个泪人,不断的自责说是自己给律所惹事儿,何黎和小丁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安慰的语言也很苍白,说服不了她。
这个时候,沈崇禹跟萧焊东一起在市长办公室里。
这场示威都快变成暴力冲突了而且还关乎着一场国际性的暴力反恐问题,市政厅想不重视都难,现在他们所要解决的是怎么才能让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知道真像,乖乖回家。
有人提出了很好的建议,让阮绥绥和陶桃都站出来,直接上直播,然后调集所有证据,把这件事说明白。
沈崇禹不同意,他要保护阮绥绥,不能让她面对镜头,而且这只是方法,能不能解决还不一定。
他捏着手机紧皱眉心,事情太棘手了。
萧焊东跟他说:“我请示过组织了,组织也同意这样。”
“去监视常晴的人呢,有什么情况?”
萧焊东摇摇头,“没,她的手机连个电话都没接入,但是这个女人可疑是一定了,平常人谁没个电话。”
沈崇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玻璃杯,下这个决定很艰难。
“沈总考虑一下,给我们个答复,我让大家去准备。”市长把话说的很客气,这也是没办法,这帮子虽然在他的管辖之内,但都是祖宗。
沈崇禹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敢下去,这就是他要给阮绥绥的保护吗?还是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可是没等他说,阮绥绥自己就主动提出来了。
她虽然躲在在这里,但是有看手机看电视,知道情势的严峻,看眼就要下班,她不能看着所有人都被困在大楼里。
她想站出来,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许很多人可能不信,但是也有很多人会信,她是律师,知道怎么把控观众的情绪。
沈崇禹打了电话,电视台那边早已经准备好,又一个著名又有影响力的主播来做这单节目。
只要是官方出面一切都是快的,囡囡妈妈的狱友监狱的女警已经很多知情人都被请到了节目录制现场,陶桃因为出不来就打电话连线,通过视频的方式也参与节目。
做这一切不过是半个小时,节目开始正好是晚饭时间,全市的电子大屏幕全都换成了直播现场。
沈崇禹在台下隐秘的角落看着阮绥绥,给她加油。
阮绥绥面色苍白略带憔悴,支持人说这种感觉很好,阮绥绥本来长得就漂亮,这种柔弱
的感觉可以抓住观众的心理,给他们一种暗示对方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女人。
节目开始,这位很红的主持人上来并没有阮绥绥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就网络上的观点提出了问题,血粼粼的扔给阮绥绥。
虽然早有准备,她还是一阵阵窒息,深呼吸,她调整了情绪,然后慢慢的说:“这些我在网络上都看了,大家都在骂我冷血无情仗势欺人,在这里我要跟大家全面的解释这件事。”
阮绥绥从诉讼开始到法院判决,她不过是秉行一个律师的职责对一个有能力却遗弃病儿的父亲拿到应有的赔偿。
单据、文书、判决书、法院的执行书都有,她表示每一步走的都是正常程序,而且后期的执行也是法院的事情,谁也没有逼迫过这个家庭,而是这位父亲突发奇想拿着孩子的病做文章上筹集善款,而揭发他的网友也站出来,原来是他配货站的下属,因为不满意他拖欠工资才黑他。
连线给了陶桃,陶桃作为曾经的主持人更知道该怎么面对镜头调动观众的情绪,更可况,这本来就是个悲伤的故事。
她是一边哭一边跟大家讲完囡囡妈妈故事的,最后她说:“囡囡的病现在已经出于康复期,我希望她以后会快乐的生活下去,更不希望她小小年纪就卷入这些是非曲直里面,到现在囡囡都不知道爸爸遗弃了她,请你们也不要伤害她幼小纯净的心灵。”
又回到现场,很多人出来作证事情的真实性,甚至还有他们以前的老邻居,事情的真像已经摆在面前。
直播期间,电视台的微信平台收到了上百万条微信,多数说孩子好可怜的,也有说陶桃伟大阮律师公正无私的,当然也有骂他们作秀的,把一个无法还嘴的死人拿出来鞭尸。
主持人就这个问题做出了回应,“事实就是事实,不能让冤案发生在我们这个时代。关于死者的案子刑警队正在调查,出来结果会告诉大家,但是没有结果前请大家不要无中生有。大家都是普通人,有父母,有妻子孩子,那些在川海律所门口的正义勇士们也回家吧,请用这份正义好好的守护你们爱的,爱你们的人,这是个悲剧,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节目结束后大家谁都没有走,都在现场等待。
大约过了10多分钟,现场维持治安的警察来了电话,围堵人群已经散了。
阮绥绥抚着胸口,整个人都瘫了。
沈崇禹忙抱住她,“绥绥,没事了,没事了。”
阮绥绥觉得几个小时太漫长了,感觉就像跑了很长时间的马拉松,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律所大厦解禁后别公司的人员却都走到了川海门口,为能和这群勇士们坚持觉得骄傲,群众大部分是明智的,囡囡爸爸前期搞善款的事儿都给骂成啥样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却因为他的死都原谅了他把所有的错误加给一个无辜的律师,他们为他们的不明真相而惭愧。
沈崇禹接阮绥绥回家,在路上俩个人都懒得说话,一路沉默着。
忽然,沈崇禹的手机响起来,他看着来电一愣,接起电话:“喂,小彭。”
“沈总,对不起,我该死,木头给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