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祝你们幸福
米国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沈崇禹不敢在这里呆的时间过长,他跟阮绥绥提出回国。
现在这个样子她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但是临走之前她提出要见靳燕西一面。
沈崇禹也觉得事情总该有个了结,他去做了安排,最后兰斯同意靳燕西来医院看阮绥绥。
前后不过一个周没见,再见两个人恍若隔世,阮绥绥看着憔悴的不成样子的靳燕西,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靳燕西更激动,他亲手伤了阮绥绥,差点要懊恼死,现在看到她无恙,却更加崩溃了。
阮绥绥做不到恨靳燕西,她已经知道其实事情是他爷爷做的,他这个孙子不过是替爷爷背了黑锅,现在只觉得他可怜,怪不得他要周游世界做糕点师,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太压抑了,不想做坏人都不行。
他把脸埋在她身上的被子里,肩膀不停的耸动,哭了。
阮绥绥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安慰他,“燕西,谁能不自私呢,其实最自私的人是我,我该从开始就离你远远的,不该把你当成救命的稻草,这一切的罪恶根源全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靳燕西抬起头,一脸的痛苦,“绥绥你别这么说,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你不爱我,还用情感来绑架你,要是我能提早放手,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可是已经发生了,我们又能怎么样?时间到不会去,谁的命运也改变不了。”
阮绥绥说完这话,靳燕西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他看着阮绥绥淡漠的眼睛,“我们完了吗?”
阮绥绥点头,“燕西,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我说过的。”
“不是的,绥绥,就在你挡在沈崇禹身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完了,我还在期望什么。”
“对不起,燕西。”
门外,付景扬对一脸暴躁的沈崇禹说:“三哥,这都进去快一个小时了,你就这么干耗着?”
沈崇禹瞪了他一眼,“你有好主意吗?”
摇摇头,“没有。”
“没有你就给我闭嘴。”
被呛了付景扬觉得挺委屈,正想着给三哥支招怎么对付屋里的人,忽然门打开了,靳燕西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他抽了抽鼻子,对沈崇禹说:“沈总,借一步说话。”
俩个人并肩离开,付景扬看了看屋里的阮绥绥,倒是很安静,他摇摇头,慨叹,“红颜祸水呀。”
忽然,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是苏粒。“米国好玩吗?什么时候回来?”
付景扬扬起嘴角,给她回复,“快了,给你带礼物。”
对于黑色可可这个名字,是占据付景扬整个青春的存在,可以说在懵懂少年时候,她就是他的恋人,这份朦胧的爱恋一直延续了很多年,直到他真正的爱上了何黎,才放下那份少年心,不过能在现实生活中遇到黑色可可他挺高兴的,他愿意把她当朋友,只是朋友。
何黎走过来,“跟谁说话呢,看把你笑的。”
付景扬瞪起眼睛,“我哪里笑了?”
何黎不理他往病房里走,“绥绥,你
好些了吗?”
付景扬跟在何黎后头,用手搂住了她的腰,一刻也不放弃秀恩爱。
“好多了,景扬,你这么黏何黎,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何黎有些不好意思,“绥绥。”
付景扬亲了何黎一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黎只要你愿意,我们回国就领证儿。”
付景扬是属狗的,他比较认人,只要认定了谁就一定是,不会改变。
阮绥绥笑着说:“那我把律所送给你们当新婚贺礼行不行?”
“啥?付景扬差点跳起来,“阮绥绥,你不会把律所弄出去,把孩子扔给我三哥,然后要出嫁当尼姑吧?”
阮绥绥觉得他有病,“你想啥呢?”
“阮绥绥我跟你说,尼姑庵旁边的和尚庙可都没有好东西,还不如我三哥呢,起码他有头发。”
何黎也快给他呕死了,明明知道付景扬就是在讲段子逗阮绥绥,还是忍不住拧他,“你够了。”
这边付景扬耍宝卖贱的,倒是把阮绥绥给逗乐了,可是靳燕西和沈崇禹之间的气氛就特别尴尬。
他对沈崇禹冷笑,“拜你所赐,我一无所有了。”
沈崇禹看着天空说:“两年前我比你还惨,以为命都没有了。”
“可是你还活着,所以跟我说你惨没用,沈崇禹,绥绥以后就交给你了,要是你再敢负她,我会杀了你。”
面对他的警告沈崇禹眯起了狭长的眼睛,“这个不用你来说,绥绥就是我的命。”
靳燕西和他并排站着,也仰头看着天空,两个男人一边儿高,不过沈崇禹的肩膀要宽些,身体也更健壮些。
靳燕西说:“我也要走了,走的远远的,离开AK,离开绥绥。”
沈崇禹停住点烟的动作,手指夹着烟偏过头来,“你去哪里?”
“不知道,到处走走看看吧。对了,我叔叔稍后回来找你,他说合作继续,我爷爷的事情不要算在我们的合作计划里。”
沈崇禹点点头,“这个我知道,而且这些算我私人恩怨,不能耽误大事,毕竟这些年多亏你们AK牵制着BL的发展,网很快就要收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问题。”
靳燕西忽然就好奇,“那你怎么敢来破坏婚礼?要是我们家和你们反目了呢?”
沈崇禹忽然把手放在靳燕西肩膀上,“你叔叔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而且他还有事要拜托我。”
靳燕西听不懂他说的,但是他忽然明白了,他和这个男人就不是一个水平的,大概也就自己叔叔这样的老狐狸,才能和他周旋。
深吸了一口气,靳燕西觉得舒服多了。
沈崇禹看着他的侧脸,淡淡的说:“看看,放自己一马感觉不错吧,又海阔天空了吧 ?”
靳燕西脸上浮起一层微笑,“那你呢,为什么不放自己一马?”
沈崇禹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放下绥绥,但是我不行,她是我的心肝和血肉,上次已经剜肉剜心了,那种疼,我不想再受一次。”
靳燕西愣愣,他忽然伸出手,“那……我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