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绥绥,你好香(1 / 1)

第115章:绥绥,你好香

滚滚的车流苏洵把她要找的人给淹没,她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那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很失望,她跳上了一辆公交车,这个时间车里很空,只有一对小情侣在头靠着头窃窃私语,阮绥绥忽然很羡慕,这种平凡俗气的爱情自己都没有。

回家,又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

傍晚的时候她起来,闻到了厨房里有香气才想起是钟点工林姐来过了,她做了饭还炖了汤,整齐的放在厨房里。

阮绥绥勉强吃了半碗饭,洗了保温壶把汤倒进去然后打车去医院。

夏天的黄昏很美,她乘坐的路线经过海边,发现海滩上已经有很多人在漫步,甚至有人穿上了游泳衣。

微醺的风吹着头发,她听到司机大叔在放一首歌。

习惯在每一天 比你醒来早一点 轻轻吻着你熟睡的脸 让你双眼就能看见我温柔的笑靥

唱歌的是个很清朗的男声,歌曲简单没什么技巧,但是歌词很暖歌手的声音也很暖,她禁不住问:“师傅,这歌叫什么名字?”

司机师傅说:“你们小年轻估计不知道80年代的四大天王吧,这是四天王之一黎明的《对你的爱永远多一点》.”

"挺好听的,可不可以再放一次."

大叔没想到找到知音,就把歌点成循环播放,海风吹过带来凉爽,歌声一直回荡“喜欢在你耳边说话声音小一点 慢慢贴近你温热的脸……”

她跟着慢慢哼,很简单的调子,很好学。

到了医院,她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掠掠长发,走进病房。

忽然,走廊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趴在盖着白布的急救床上,她一片哭一边喊妈妈。

“妈妈,妈妈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妈妈,我听话,我再也不逃学,不早恋,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我怎么办?”

阮绥绥的眼睛顿时通红,手里的保温壶落在地上,耳膜里嗡嗡的被哭声掩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个护士碰了碰蹲在角落的她,“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阮绥绥抬起没有血色的脸,她木然的摇摇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护士连忙扶住她,“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最好挂个号看看,到到了医院了,别逞强。”

阮绥绥点点头,哑声说了句谢谢,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女孩和她的妈妈什么时候不见的她都不知道,但是她可以想象,女孩的妈妈一定会变成一捧飞灰,呆在一个小匣子里,从此再也看不见摸不着……

不觉冰凉的眼泪落了一脸,她慌忙用手背抹了,去包里找纸巾的时候发现手机在响。

她接起来,低低的喂了一声。

沈崇禹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儿,“你怎么了?”

“没事,我不想到医院了,你找个护工吧。”

沈崇禹没想到等了一天她会说这个,顿时浓眉就拧在一起,他冷冷的说:“那好,再见。”

阮绥绥没心情去在乎他的感受,此时她整个人都要崩溃。

她想站起来走掉,可是心绞痛的厉害,浑身更是没有一丝力气,只好在椅子上坐着。

沈崇禹挂了电话后整个人烦躁的厉害,眉目间也带了一层隐隐的戾气。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不能动,他咬着牙一点点坐起来,然后费力的把腿往下拿,身上折腾出一身汗,才把腿放到床下。

他穿上拖鞋,像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一点点挪着碎步往外走。

从房间到门口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可是他好像走了一个世纪,等到了门口,他抹了把滴到眼睛里的汗水,然后沾着汗水的手打开门。

门外,沈心慧正要敲门,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些难以相信。

“哥要干什么?”

沈崇禹抓着门粗喘,“心慧你帮我办出院手续。”

沈心慧给急的跳脚,“哥,你发什么神经,你的伤有多重你知道吗?都是为了我,哥,这些年我对不起你,到现在你还把我看成最重要的。”

轻轻按住她扑过来的身体,沈崇禹拧着眉说:“你是我妹妹又怀着孩子,我救你是天经地义,至于别的就不要想了,我们都结婚了,让你嫂子听到不好。”

“哥你……”沈心慧抬起头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撒谎的痕迹,可是没有,他眼神坦荡,很平静。

这个认知让沈心慧气急败坏,她是爱唐安城的,也没想过要再和沈崇禹发生什么,可她就是被惯坏了,觉得沈崇禹一辈子就该揣着她一个人,哪怕她结婚生子,他都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一辈子。

这种可怕的占有欲让沈心慧扭曲,当发现沈崇禹的眼睛里不再有自己的时候她气急败坏。

沈崇禹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沈心慧在后头跟着他,“哥,你到底去哪儿?”

“出院,回家。”

回家?不就是找阮绥绥那个小妖精吗?

沈心慧去拉他,“哥,你别闹,你现在不能出院,想找阮绥绥让她来呀,她怎么还不来,自己的丈夫伤成这样她去哪里了?有这么当人妻子的吗?”

身后的女孩冷冷淡淡的说:“你当人妻子的好,挺着大肚子关心别的男人,唐安城他知道吗?”

乍见阮绥绥,沈崇禹眼睛都亮了,他伸手过去,“绥绥,扶我一把,好疼。”

沈崇禹明显的看到阮绥绥眼睛里的厌弃,但她还是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身体。

沈崇禹索性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头枕着她的肩膀带着笑意说:“绥绥,你好香。”

声音很低但是足够沈心慧听到,她勃然变色,却没有资格把俩个人拉开,看着俩个人交颈缠绵的样子,她气的脸色铁青。

阮绥绥发现这个办法真的比打骂管用,关键是沈崇禹也配合,忍不住在他背上摸了一把,再亲热些。

一摸她吓坏了,沈崇禹后背黏糊糊热乎乎的,她一看,又流血了。

那天缝合伤口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个熊玩意儿有自虐症吗?看来沈崇禹不仅对别人狠,对他自己也够狠的。

沈心慧也看到了,她气的去推搡阮绥绥,“都是你,害的我哥流血,阮绥绥你说你安的什么心,非要把我哥哥害死才甘心吗?”

阮绥绥没心思管这个疯女人,她扶着沈崇禹往里走,嘴里还高声喊着“医生,医生。”

沈心慧本来还想厮打阮绥绥,却不料身体往前一扑落了空,差点就扑倒在地上。

幸好有双男人的手拉住了她,她吓得一头冷汗,回头想感谢人家。

拉她的男人面容精致,俊秀斯文,一双漆黑的眸子却像大海一般深沉,她愣住了,这个人,她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