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那里有颗美人痣
受到了惊吓,阮绥绥的心脏砰砰乱跳,偏偏抬头的时候眼睛和他的对在一起,他那像墨染透的眉毛,挺直的鼻梁,薄而柔软的唇,都散发着一股摄人魂魄的气息,弄得她晕晕乎乎。
“阮绥绥……”沈崇禹叫了一声,却发现声音都透着一股干哑,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她那张红润如花瓣的唇上。
“嗯。”长长的睫毛扇了扇,阮绥绥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子了她才问:“你说什么?”
少女的幽香侵占了他所有感官,他放在阮绥绥腰侧的手紧了紧,然后微微把她推离自己。
眼神划过她胸前的白嫩肌肤,他拽了拽她的衬衫,“跟小笼包一样,好意思拿出来给我看?”
顺着他的目光阮绥绥才发现自己走光了,她手忙脚乱的去扣扣子,却不想又扯开一颗。
她穿的是米色胸衣,那种光面的没有图案,包裹着大约四分之三那么多,在胸口的位置有个小小的蝴蝶结很精致,再往下就是她平坦光滑的小肚子,他记得那里有颗可爱的美人痣。
忽然,厕所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散了沈崇禹一点粉红的想象,他下意识看过去,发现有三四个律所的职员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自己和阮绥绥。
沈崇禹第一反应是伸手把阮绥绥拉到身后,把人挡住。
为首的正是人事部的伟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大老板和实习生偷情,他拉着几个人往后退,“沈律,打扰了,您继续。”
这话说完,沈崇禹已经脸色铁青,他撇下已经扣好扣子的阮绥绥,大步走出去。
阮绥绥还站在那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是在打扫吗?怎么都来了。
男人没有女人那么八卦,但是这事儿还是被传播了,等阮绥绥听到,就是成了她在洗手间脱衣服勾引沈崇禹。
本来,谣言止于智者,阮绥绥硬着头皮装没听见,可是下班前的例会竟然专门提了这个。
开会的人是沈崇禹,他当众点了阮绥绥的名字,说在川海不存在潜规则,想干就好好干,不干就滚蛋,要是以后哪个女职员敢学阮绥绥,立即开除。
没有人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阮绥绥当时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才忍住上前跟他理论的冲动。
沈崇禹不但颠倒黑白还满嘴喷粪,他就是想把她逼走。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阮绥绥一直默念着这俩句,现在的情势都完全变了,当时是想进他律所跟他发生点什么来刺激唐安城俩口子,现在倒成了她和沈崇禹的一场拉锯战。
阮绥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座位,机械的把自己的东西装在包里,然后仰头喝干了杯里冷掉的水。
肩膀搭上一只手,阮绥绥回头看到高冲,他目光里满是同情,“要我送你下班吗?”
阮绥绥下意识摇摇头,“你先走吧,我没事。”
在电梯里,阮绥绥都没有想到她的丑事都传到了律所以外的楼层里,很多人指着她小声
议论,“就她,川海律所的,仗着长得不错勾引老板,给老板在会上通报,丢死人了,要是我早就不干了,还真有脸。”
阮绥绥的手紧紧抓住包带,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生气,不要为了无关的人生气,他们不值得你去生气。
出了律所大楼,她自己走出去很远,没有打车也没有坐车就这么腿儿着,她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手机在响,是桃子发微信来要一块儿吃饭,她也给回绝了,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去沈崇禹家的路。
阮绥绥牙一咬,就勾引怎么了,她豁出去了,既然他说了可别枉担了虚名儿。
沈崇禹家的密码她知道,所以一到了她自己开门进去。
窝在沙发上坐了老半天,脑子里全是他给自己买卫生棉泡红糖水,还有给自己洗澡的事,那个时候他是那么温柔,怎么自己就以为他是无害的呢?
事实证明,沈崇禹不过是一只藏起锋利抓牙的老虎,在跟她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想着想着,大概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崇禹到家打开灯,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的那一团。
就在那一眼的那一秒钟,他能感觉到心里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碎了,微微有些疼着。
可一下秒,他又是一副冷脸,推推阮绥绥,“起来,是不是要我报警?”
阮绥绥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软软的说:“叔儿,你回来了。”
又是那么一下,疼得沈崇禹都烦躁了,他穿着拖鞋的脚踢踢阮绥绥的脚,“拿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家。”
“嗯。”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她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连气息都很淡。
沈崇禹一愣,拿手一推,阮绥绥又倒在沙发上。
沈崇禹鼻子都给气歪了,这装的也太假了,把自己当猪八戒呢。
拿起桌上的水杯,里面还有喝剩下的冷水,沈崇禹没有丝毫迟疑,倒在了阮绥绥头发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阮绥绥打了个机灵,人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下雨了吗?下雨……”
看到沈崇禹满是讥讽的眼睛,阮绥绥算是真清醒了,她压住火气,勉强挤出个笑容,“沈律师,你回来了。”
沈崇禹没搭理她,他往卧室的方向走,边走边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我去换个衣服,出来的时候你从我家消失。”
“叔,我错了,以后我不跟你斗了,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头发上还滴着水,不用装也是可怜兮兮的样子,阮绥绥觉得沈崇禹还是吃软不吃硬,她跟他杠没有好下场。
听到她的话,沈崇禹停住脚步,他转过身,盯着阮绥绥的眼睛,“阮绥绥,你真知道错了?”
“嗯”阮绥绥拼命点头,“知道知道。”
沈崇禹的目光深邃难懂,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后说:“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和唐安城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