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六章、比敖夜更胜一筹的老管家!(1 / 1)

  这款酒我的管家喝过了

  我的管家说很难喝

  管家都觉得晦涩难以下咽的酒自己拿来招待客人是认真的吗?

  一刹那间,大家看向敖夜的眼神都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第一反应就是,敖夜竟然有管家?

  第二反应才是,管家说这酒难以下咽

  苏岱则是有种面红耳赤如坐针毡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他的心里又急又气,但是却不知道应当如何反驳。

  「这款酒我爷爷喝过了,他说很好喝。」

  哦,爷爷是敖夜的徒弟

  「这款酒我爸喝过,我爸说」

  他看到过身为镜海大学副校长的父亲跟在敖夜屁股后面讨要书法时的舔狗模样。

  「这款酒我喝过,味道还不错」

  敖夜管家嫌弃的酒,自己却说好喝,那不是证明自己的品味还不如敖夜的管家?

  这一招叫什么来着?

  角度刁钻,一刀戳中心脏。

  疼啊!

  金伊瞥了鱼闲棋一眼,心想,好闺蜜从来没说过敖夜家世不错的话啊。她还以为敖夜不过就是一个姿色过硬有点儿艺术才华的镜海大学普通新生。

  知道的话,她当初也不会想着把他推荐给自己经济公司签约

  “敖夜还有管家?”金伊笑眯眯的看向敖夜,出声问道。

  “很多年了。”敖夜说道:“是管家,也是我的家人。”

  苏岱瞬间会意,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你说的管家不会是你爸爸妈妈吧?他们在家里帮你看家负责你的衣食起居,所以被你称为「管家」?”

  “不是。”敖夜出声说道:“我爸妈早就死了。”

  “”

  苏岱又一次失败了。

  你就算是想要反驳我,也不用如此用力吧?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经历”金伊主动向敖夜道歉。

  鱼闲棋也一脸心疼怜惜的看向敖夜,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在心里默默想念就好。你还有淼淼,还有很多喜欢你的人在身边陪伴着你”

  她没想到敖夜竟然「父母双亡」,小小年纪就遭遇这样的劫难,那得多么艰难痛苦啊?这些年一定走得很不容易吧?

  对了,鱼家栋的工作室是他们敖氏家族投资的,自己的咸鱼工作室也是敖氏投资的

  这么大的投资案例,理当由家族里面的长辈站出来来负责管理才是。

  可是,鱼闲棋从来都没有见过敖夜的长辈,每次都是敖夜自己和父亲私聊沟通。

  敖夜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起这样的家族责任,他一定很辛苦吧?

  他的父母又是怎么样离开的呢?难道这涉及到什么豪门恩怨?

  父母双亡、生活骤变,继承泼天财富,周围的人却对他虎视耽耽,所以养成了他刻薄、淡漠、孤僻、仿佛对世间一切都毫无兴趣的模样是的,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处,鱼闲棋再也不觉得敖夜说那些难听的话难听了。

  反而有种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同情和怜悯。

  倘若有选择的话,谁不愿意向阳生长呢?

  譬如自己,因为母亲逝世,自己不是也把自己给冰封起来了吗?幸好自己还有母亲,还有玲姨

  自己比敖夜幸运太多了。

  “你安慰晚了。”敖夜看着鱼闲棋,出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

  父母战死,他被达叔带离龙王星,星碟坠落地球的时候,所有龙都充斥着绝望暴戾的情绪。

  他们愤怒着、嘶吼着、甚至彼此仇恨、互相攻击

  他们想要返回龙王星,他们想要为父母族人报仇,他们想要杀死黑龙王敖睙。

  可惜,那个时候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世事变迁,沧海桑田。过去种种,犹如前尘往事。距离那么远,那么远,仿佛永远都触摸不到。

  有时候他也会扪心自问,之所以一年又一年的去投入,去推动「天火计划」,是不是只为求一个心安?

  是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告诉他们,我们终有一日会返回龙王星为亲人族人报仇。

  也是给自己那死去的父母亲人一个交代,给白龙族一个交代,我会回去的,我们会回去的

  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去,敖心却拖着龙王星找来了。

  明天和意外,你不知道哪个先来。

  “”

  包厢氛围有点儿凝重,敖夜敏锐的发现了,出声劝导说道:“今天是鱼闲棋生日,大家开心一些毕竟,我父母的死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

  大家就更开心不起来了。

  就连最是活泼的金伊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正在这时,服务员捧着一支红酒推门走了出来,看着苏岱问道:“先生,要打开吗?”

  “”

  苏岱瞥了敖夜一眼,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打开吧?敖夜的管家说了这酒晦涩难以下咽

  不开吧,酒都已经点好了,而且也没有别的替代口。

  傅玉人看到苏岱左右为难,笑语盈盈,出声说道:“以前不知道,没想到面前还坐着一尊真神呢。敖大少的管家说了,这酒难以下咽今天是小鱼儿生日,咱们自然要喝些能够下咽的好酒啊。敖大少,你说是不是?”

  苏岱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道:“玉人说的是,要不,敖夜让管家送两支好酒过来?这瓶酒先放在这边如果敖夜的酒确实好,咱们今天晚上就喝敖夜的。如果送的酒一般,那咱们就喝这支,怎么样?”

  他故意让人把酒留下,就是想要一会儿用来羞辱敖夜的。

  先不说你有没有管家,能不能拿来好酒

  你吹嘘半天,假如送来的酒还不如这支,看你到时候面子往哪儿搁。

  “不用那么麻烦了。喝什么酒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什么人喝酒。”鱼闲棋出声劝道。她是知道一些敖夜的家世背景的,能够投资鱼家栋的龙王实验室,能够投资自己的咸鱼工作室

  就凭这两笔投资,没有个百亿身家都下不来。

  当然,她也不能确定鱼家栋的DragonKing能源研究室是不是只有敖氏这一个投资人,毕竟,他那边的体量太大了。可是,他也确实没有见到过其它投资人和鱼家栋有什么接触联系。

  鱼家栋也从来不和她说起工作室的事情,更不会向她透露工作室的实际投资人都有哪些。包括自己的咸鱼工作室的投资,也是敖夜通过鱼家栋的手来操办的

  这么一想,鱼家栋对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是守口如瓶啊。

  倘若不是后来发生的盗火事件,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咸鱼后面的投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啊。我觉得这支酒就挺好的。咱们随便喝喝就好了。开心最重要。”金伊也出声劝说。“一会儿就要上菜了,等到酒送过来咱们都要吃完了。”

  “很快的。”敖夜出声说道。

  “什么?”金伊诧异的看向敖夜。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为你找台阶吗?你不会当真以为自己能够拿出很好的红酒吧?那种酒少说一瓶都得几万块甚至几十万

  “我家住在观海台。”敖夜出声说道:“这家餐厅距离观海台不远,从家里送酒过来很快的。”

  “”

  金伊冷哼一声,某人想死,我不拦着。

  “哇,那太好了。我们一会儿就能够喝到好酒了。”傅玉人惊喜的语气有些「夸张」。

  苏岱笑而不语。

  他相信敖夜没有什么秒杀级的好酒,但是这种「相信」又不是太过「确定」。

  这小子身上有些邪门,他让你觉得,任何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有可能。

  敖夜走到角落打了一通电话,然后神色如常的坐回原位。

  果然,当第一道龙虾刺身摆上来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轻轻的叩响。

  “来了。”傅玉人高兴的跑过去拉开房间门。

  一身唐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拘的达叔站在门口,笑容温和,斯文儒雅,看起来就非常的有派头。

  他看到坐在里间的敖夜,这才笑着说道:“少爷,我来给您送酒了。”

  “辛苦达叔了。”敖夜说道。

  达叔把手里提着的酒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酒箱上面的暗锁,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捧出来一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红酒,说道:“这是1949年白马酒庄的红葡萄酒,这支白马干红葡萄酒质地黏厚,带有浓郁水果蛋糕、巧克力、皮革、咖啡和亚洲香料的香气。”

  “当然,我个人感觉口感还是稍微有一些瑕疵,譬如酸度缺乏,酒精度过高。不过,人无完人,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完美的葡萄酒。品酒大师罗伯特帕克给予了这款葡萄酒满分评价,我觉得它值个九十七分吧。”

  “”

  果然,装逼也是有渊源的。

  论起装13,这个老管家看起来比敖夜更胜一筹

  戴着白手套的达叔又从酒箱里面取出另外一支香槟,出声说道:“这是1907年白雪香槟「沉默之船」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其中还有一个小典故。”

  达叔一边用洁白的丝帕擦拭瓶身上面的污迹,一边轻声为大家介绍:“1997年,瑞典潜水员偶然发现了这艘在一战中被鱼雷击沉的货轮,而且他们还意外发现了船上居然还有保存完好的稀世年份香槟。该艘货轮于1916年沉没于芬兰湾海域,船上装载着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香槟和烈酒。这两百瓶酒本应于二十世纪初由海德希克公司送往沙皇尼古拉二世统治下的俄国圣彼得堡,但航船被德国舰艇击沉,使它们在芬兰湾的冰冷海水中尘封了将近八十年之久。”

  “哇”金伊满脸惊讶的看向这支香槟,然后抬头看向达叔,问道:“达叔,这支香槟不是有一百多年了?”

  “是的。”达叔矜持的点头,对着金伊抱以礼节性的微笑。

  “太棒了。”金伊双手捧心,说道:“我听说过「沉默之船」但是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能够喝上。听说现在这款酒数量稀少,有可能已经绝迹了。”

  “是喝得差不多了,我们家酒窖里也只有几十瓶了。”达叔一脸痛心的说道。

  敖淼淼这个酒鬼,总是偷偷溜进他的酒窖喝酒。这款香槟口感偏甜,极其符合她的胃口

  也不知道被这小丫头糟蹋了多少瓶啊,想起来就心疼到无法呼吸。

  倒不是说这些酒价值多少,反正不管多少钱,所有的藏品都在自己的酒窖里。

  主要是有价无市啊,就是花钱也买不到了。

  “这太贵重了吧?”鱼闲棋并没有觉得喜悦,而是轻蹙眉头,看着敖夜说道。

  她知道敖夜的家世很好,但是,这只是她的一个生日而已,没必要浪费这么好的酒

  这叔看向鱼闲棋,笑着说道:“我们家少爷说了,今天是鱼小姐的生日,所以让我送一支香槟过来”

  他把擦拭干净的香槟双手捧着送到鱼闲棋面前,说道:“这种喜庆的日子,开一支香槟恰好应景。鱼小姐说是不是?”

  “是的可是”

  鱼闲棋接过香槟,仍然觉得这礼物太过沉重。

  傅玉人瞄了瞄桌子上1949年的白马红酒,又瞄瞄鱼闲棋手里捧着的香槟,问道:“我想知道,这两支酒得多少钱啊?”

  达叔瞥了傅玉人一眼,说道:“喝酒嘛,喜欢就好,价钱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不过,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傅玉人的问题,指着白马红酒,说道:“2010年,日内瓦佳士得拍卖行拍出一瓶6升装1947年份白马葡萄酒,成交价为304375美元,约合人民币元,创造了当时拍卖会最昂贵葡萄酒的记录。这支是1.6升的,市场大概价值为四十万左右吧。因为这个年份的白马外面已经断货,所以具体价格不好估计。”

  “呼”

  包厢里几人的呼吸声音明显变得粗重起来。

  达叔的视线又转移到了鱼闲棋手里的那支沉默之般香槟上面,云淡风轻的说道:“目前,这支酒只在各大拍卖行和顶级酒店出现,如在莫斯科的利兹卡尔顿酒庄其售价高达275000美元,每瓶约合人民币179万元。”

  “”

  鱼闲棋觉得自己抱着的不是一瓶香槟,是一颗地雷。

  重得有些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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