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系统里的动物创口数据库进行了交叉比对,现和狼造成的伤口最相似。”年轻助手挥动鼠标,调出不同的图案,上面都是狼捕食动物时候留下的各种伤痕。
“抓伤?”福特又摸起了下巴:“美杜莎被一头狼杀死了?”
听到“狼”这个词,龙云心头巨震。
狼?我艹!梅日戈尔耶周围虽然都是森林,也有狼,不过能杀死美杜莎的狼在那里,在那个时候,只有一头!
芬里尔!
龙云几乎不用猜想就可以断定,能够这么轻而易举杀掉美杜莎的,出了芬里尔这个大宗主之外,还能有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神秘兮兮表面人畜无害的家伙。
难怪在T-64坦克炮击之后芬里尔就人间蒸了,估计他根本就没在原地停留,直接就赶去堵截尤里驾驶的那辆乌拉尔卡车。
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龙云心嘭嘭地跳,芬里尔葫芦里埋了什么药自己根本不知道。当初是因为芬里尔答应自己一定会将光复会的海恩斯引出来,让他大仇得报,加上海拉的缘故,这才相信了芬里尔,让他留在身边。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芬里尔一向表现已经足够克制,起码没有给自己舔太多的麻烦,对于一个七大宗主之的大宗主来说,这也算是诚意十足了。
不过这次他却没跟自己打招呼,直接私自行动,还做掉了美杜莎。这样看,美杜莎的脑袋当然是在这家伙的手里了,还有那颗磁欧石,不用审都知道是他拿走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云的脑袋里跳出无数的问号。
“我们暂时放下伤口的问题,将它记录在案即可,现在要进行的是解剖的工作。”福特博士拿过旁边的激光手术刀,让大家都戴上防护眼镜,然后将针一样的尖端轻轻对准美杜莎身上的鳞片,按下了启动键。
一个红点出现在出现在鳞片上,过了一阵后飘起一阵轻烟,福特博士将刀头关闭,看了看鳞片,竟然没有一丝损伤。
“太坚固了!”他回头问助手:“现在的功率是多少?”
“一百瓦。”
一百瓦功率的激光刀已经可以切割一些普通的金属板材了,一般手术用的激光刀5o瓦就可以轻松割开皮肤。
“加到两百瓦。”
光刀再次射出激光,在鳞片上游走,不过福特博士很快现,功率依旧不足以切开鳞片。
一直将激光的瓦数加到一千瓦,除了在鳞片上留下浅浅的划痕,根本无济于事。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们得动用武器级的激光武器也不知道行不行,那样太危险了。”福特决定放弃。
“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另外一名研究员道:“要不,我们试试用钦提拉米金属加上魔法石的粉末试试?”
“这也许是个好主意。”福特点点头,让助手去取来一些魔法石的粉末,然后拿出一把泛着浅金色的手术刀,在旁边盛满了蓝**法石粉末的盘子里沾了一下,刀刃上立即泛起一层蓝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福特博士手中那柄特制的手术刀上。福特博士手上青筋毕露,他开始缓慢而无声地力。
片刻之后,刀刃上飘起一股蓝色的轻烟,如同烧热的金属刀刃融入了蜡里。
“成了!”福特博士显得有些兴奋。
一枚又一枚鳞片被切开,皮肉被刀子切成整齐的一道口子,里面是密麻麻的肋骨,这是典型的蛇的骨骼结构。
创口处,流出了血。
“你们看那些血!”一名助手有些惊讶的叫道:“两种颜色!”
大家的目光落在美杜莎尸体的切口上,果然,身体的右侧流出了鲜红的血,而右侧则流出黑色的血液。即便尸体已经在冰箱里保存了一天,竟然还没有有凝固。
黑色的血液接触到钦提拉米手术刀,刀刃上瞬间变成黑色,一阵黑色的烟雾腾起。
“快拿抽风机过来!”福特退后两步,助手立即拿着一个手提吸尘器一样的东西过来,按下开关,出嗡嗡的响声,黑色的气体通过抽风机的管道把那种成分不明的黑色气体抽到一个特殊的容器中去。
“这就是美杜莎传说中的双色血液,红色的可以救命,黑色的可以杀人。这些玩意比******的毒性我估计都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待会儿我们两种血液都要搜集一下,然后进行详尽的化验,这可是无尽的财富!如果红色的血液能提炼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我看可以用在我们的医疗上,制作一些快愈合伤口的药物。”
龙云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佩服福特博士,这种人是专注科学研究的狂热者,在他们的眼中,也许什么光复会什么长老会又或者是莫利亚人和亚特兰蒂斯人的斗争我无关紧要,他要寻找的是这种科学上的突破,那种现新东西的喜悦。
咔——
手术刀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
福特尝试加大了手腕上的力度,不过没有反应,刀人在美杜莎的肌肉里出嘎嘎的响声。
“尸体里面有什么东西。”福特对助手说道:“那扩张器来,我要看看里面。”
助手很快拿来一个胸腔手术使用的牵开器,这种玩意看起来就像两条钢条固定在一把带齿的尺子上,用钢条撑住伤口两侧,拧动尺子上的旋钮,就可以慢慢将创口甚至骨骼撑开。
很快,在牵开器的作用下,美杜莎身上的切割口开始朝两边慢慢张开。
一块金属一样的贴片竟然出现在肌肉组织的下方。
“咦?”福特博士俯下脑袋,拿起放大镜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起那块突然出现的铁片,回头问自己的助手:“手术前没做全身扫描吗?”
“做了……可是没现有这片金属。”助手一脸无辜,赶紧解释:“x光扫描,cT扫描,几乎什么都做了,什么也没有。”
“那这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空气中,一种危险的气息在无声无息之中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