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龙云吓了一跳，担心前两次检查查出了什么端倪没有，赶紧问道：“你的检验结果得出了什么结论？”

“没有结论……”克里斯蒂安根本没想到龙云心中那么多小心思，如实道：“他的基因十分复杂，都是一些很古老的基因，而且有亚特兰蒂斯人的基因，这是我们最担心的，要知道，亚特兰蒂斯人是我们的死对头，如果雪诺是他们的血统，将来会不会站到他们那边去。天籁．⒉”

“教授，我看你是多虑了。我不管他是不是沃克的儿子，但是他终归是我们救出来的，应该不会对我们不利。”龙云想赶紧中止这个话题，越说下去，恐怕克里斯蒂安会怀疑得越多，自己也会疏漏嘴。

“博士，我有个建议。”龙云转向芬奇，叉开了话题：“我想让雪诺参加我新组建的幽灵小组，进行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

“什么！？”克里斯蒂安吓了一跳，在他看到，这无异于将一个生产不合格产品投入实际使用，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这怎么可以！？如果他是黑石计划的弃品，证明他是有瑕疵的，而且是无法纠正的瑕疵，否则沃克不会将他关入杜林监狱里去，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关押的都是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变异种，都是一些变态和嗜血狂魔，让他加入幽灵小组，万一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芬奇没有马上回答克里斯蒂安的担心。

教授的说法并非没有道理，沃克不是蠢蛋，将雪诺送到杜林监狱关起来一定由他充分的理由，况且在杜林监狱里，面对数以千计的恶灵，雪诺展现出现的力量过于强大，如果不稳定，危害性将会极大。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雪诺加入你的队伍，有什么积极的作用？”芬奇问道。

“博士，这件事我要单独和你谈谈。”龙云看了一眼克里斯蒂安道：“很对不起，教授，因为有些事情我不能和太多人讲，请见谅。”

克里斯蒂安教授倒是看得开，摊摊手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自己房间去了，你们慢慢聊。”

等克里斯蒂安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芬奇对龙云道：“走，进房间里去谈。”

俩人进了医疗室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只是个杂物房，芬奇随手拖过一张转椅，坐下问道：“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是关于雪诺的。”龙云已经决定撒个大谎，找个芬奇无法拒绝的借口。

“雪诺和我说过，他之所以经常控制不住自己，是因为他的脑子里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芬奇道。

“他说他脑袋里有几个人经常在吵架。”龙云说得自己都想笑，其实他打算将芬里尔塑造成一个精神分裂的角色，反正这家伙看起来本身就神经兮兮挺不正常的，干脆说他是个神经病，这样往后做出什么出格事的事来也比较好解释。

“就是像精神分裂一样，有人在脑袋里跟他说话。”

“精神分裂？”芬奇皱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你还让他加入你的行动小组？要知道，你们是负责了猎杀亚特兰蒂斯人的行动小组，长老会这次是罕见地给了你最大的权限，人由你选，而且不限制你的行动范围，天幕公司也给你最大的技术支持，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尤其对于一个混血种来说。这都是哈布斯会长为你争取的，如果你搞砸了，不光是我，就连会长恐怕也要背上责任。”

“正因为这样，我才跟需要雪诺的加入。”龙云觉得自己撒谎真的有一套，至少芬奇是没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不妥了来，看样子还八成信了自己的随口胡诌，于是干脆添油加醋道：“雪诺被送到黑石计划中，我觉得沃克可能对自己儿子进行了一系列的违规操作，注入了不少的亚特兰蒂斯人基因，而且部分甚至是宗主的基因。”

“宗主的基因！？”芬奇脸色变了变，他根本没料到，龙云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先推到沃克身上，现在人挂了，死无对证，将来就算芬里尔这厮真的被人怀疑身上强大的宗主级力量，也说得过去。

“难怪当年他要将自己的儿子送去杜林监狱了，这件事只要被人现，沃克会被监事委员会的执法官追杀的……”

龙云的借口倒是错有错着，芬奇联想起沃克的所作所为，自己脑补了一下，倒也合情合理，他压根儿不会想到，这个什么雪诺哪是沃克的儿子，其实是货真价实的宗主，在没有成为宗主之前，他只是森特罗利亚镇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小约瑟夫。森特罗利亚正好位于芬里尔的沉睡之地上，而整个小镇里，所有小孩子的身体就数这个小约瑟夫最合芬里尔这家伙的胃口，所以当他从沉睡中苏醒，森特罗利亚就开始怪事连连，一直到了1976年，小约瑟夫出生，芬里尔这才找到了寄主，俯身在这个可怜的小男孩身上，而且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最后引来了FBI调查员。

“关键的地方还不在这里。雪诺在6666号囚室里虚拟了自己出生地森特罗利亚，我在那里遇见他的时候，碰巧他就处于精神分裂期，有点儿不正常，见了我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起来，所幸的是最后他总算清醒了，还告诉我，他的脑子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告诉了他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其中包括了七个宗主的沉睡之地。”龙云绘声绘色地开始撒弥天大谎，反正这次撒的是善意的谎言，总比让芬里尔和天幕的人打得你死我活要好。

“对对对！”芬奇一拍大腿，“会有这种现象。龙云，你知道黑石计划是为什么关闭的吗？”

“知道啊，你说过，试验品大多数都失败了。”龙云道。

“失败？不，从某种意义上讲，它们其实不算是失败。每一个参加黑石计划的人都得到了能力的提高，普通人类通过注入强大的古老种族基因，获得了匪夷所思的混血能力，很多还是注入普通的基因，如果注入的是旧神的基因，又或者像雪诺这样，是宗主的基因，你想想，能力会多么强大？”芬奇道。

“所以，赛琳娜就是侏儒的命运女神的基因？”龙云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我说，沃克从哪找来这些基因的？”

“火种。”芬奇道。

“火种？！”龙云一头雾水。

“火种是一个更早的计划，实际上，它是一个巨大的基因信息库。”芬奇说，“完成这个计划，只是一个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