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这会觉得这个剧本简直是峰回路转了。
一个奥丁血裔的莫里亚人居然成了光复会的总执事,难道这又是一出无间道的好戏?难道海恩斯是长老会一早就布置在光复会中的金牌二五仔?就像龙云从小看小人书里的地下党工作者,在白色恐怖时期打入敌人的心脏,要么就在敌特机关里担任要职,要么就是深藏民间利用电台发报。
太特么绝了!还混到了总执事的位置,这职位放在国统时期,好歹也是一个军统或者中统情报机构里的副局长级别了。
操蛋了!龙云忽然觉得长老会可以提早开庆功大会了,光复会总执事是自己人,那么手下也不知道安插了多少莫里亚二五仔了。
“不可能!”查理曼显然已经完全被这件事击碎了所有的逻辑思维,“怎么会这样!”
海恩斯轻蔑地看着查理曼,在他身前停住了脚步。几秒钟后,他的骨骼开始发出轻微的密集的响声,佝偻而瘦小的身躯忽然像被充气的气球一样,开始慢慢膨胀起来。
海恩斯本来是个年龄很大的老头子,岁月早就抽空了他的身体,就像一块风干的牛肉,失去了应有的水分,所以满脸皱纹,肌肉萎缩。
可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如同喝下了某种传说中的起死回生活着返老还童的仙水,花白头发逐渐变作金黄,脑袋上秃掉的头发如同春天里的小豆芽一样疯狂往外钻出,很快将脑门上的地中海全部覆盖,在瞬间弯成了退耕还林的漫长过程。
他身上的做工讲究的西装已经完全套不住恢复青春的躯体,隆起的肌肉撑破了狭小的袖子,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肌肉线,还有倒三角的背部肌肉,完全就是一个超强特种兵的体格!
神奇!
龙云只能用这俩个字来形容海恩斯,这老家伙真的不简单,深藏不露之下原来有那么多的秘密,也许,这个才是他本来的真面目,老头子的形象只是一个欺骗世人的幌子,一个间谍二五仔所需要的伪装罢了。
“你到底是谁?”查理曼显然已经比刚才冷静了许多,死死顶住眼前这个完全超出意料之外的对手,“你是我们长老会的人吗?”
“长老会?这个笑话会?”已经恢复了健壮身躯的海恩斯扭了扭脖子,松弛了一下自己的筋骨,“不,这种垃圾组织,我是不会加入的。”
他扫了一查理曼,似乎意识到什么,马上纠正道:“对了,我还要纠正一点的是,我不是你们的人,更不是你们派出的卧底,我不为你们莫利亚人工作,懂了吗?”
查理曼糊涂了,龙云也糊涂了。
莫利亚人不为长老会工作,为光复会工作?这什么跟什么啊?这特么又唱的是哪一出大龙凤?
海恩斯对于自己重新恢复青春的身体似乎有些兴奋,当然了,如果整天装个老头子,恢复自己健壮的身躯换谁都会忍不住高兴一阵子。
他从已经裂开的西装马甲里抽出银质酒壶,仰头将一口绿魔苦艾酒倒入喉间,然后望着查理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查理曼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俩只见有些相似之处?”
相似之处?
查理曼经他一提点,似乎窥探到了什么。他开始慢慢扫视着海恩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毫无遗漏。
笔挺高耸的鼻梁,鼻尖稍稍内勾,朝两侧太阳穴斜飞出去的两道剑眉,睫毛和眉毛都是金黄色的,还有头发,对了,头发……
查理曼忽然发现,那是一种暖金色的头发,和普通的金发有些不同,仔细看,金色中渗着一种暗红。
天啊!
查理曼脸色急速剧变,他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手脚都是凉的,血液是凉的,甚至凉到了骨头里!
“你是我的哥哥,还是弟弟?”
良久,这个未来家主终于吐出了一句艰难的话。
哥哥?弟弟?
龙云风中凌乱了,FUCK!这下好了,虽然不是金牌二五仔,不过比金牌二五仔的关系还要复杂,妈的成亲戚了,还是哥哥弟弟辈。这让龙云忽然脑洞大开想起了初中时期看的金庸写的《天龙八部》,那个倒霉的痴情种段誉,喜欢的所有女孩发现都是风流老爹段正淳的女儿,都是自己的妹妹。
这个姓王的是妹妹,那个姓钟的是妹妹,另外姓木的还是妹妹……
妈的,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准确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弟弟,我比你早出生一年而已。”海恩斯大口喝绿魔苦艾酒,将身子靠在一张实验台旁,“我刚才说过了,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们哈布斯家族,也不是第一次和你们长老会打交道,我在五岁那年,就对你们斩草除根毫不留情的手段有没齿难忘的领教体会,对你们那种变态的家族通婚规矩有着最深刻最痛苦的认识。怎么?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查理曼呆若木鸡,他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自己那个浪货老爸年轻时候播出去的种子,当然,他也很肯定,眼前的海恩斯绝对不是一个纯血种,而是一个混血种,人类和莫利亚人的混血种。
也正是因为这样,查理曼几乎可以猜到事情的结局。就算自己那个二货老爸于心不忍,其他几大家族的长老还有监事会议的罗斯管家也不会放任不管。
追杀,灭迹。这是唯一的出路,哈布斯家族的荣誉不允许任何玷污和威胁存在,否则就会动摇在全球莫利亚人中的统治地位。
血统,永远是皇族最看重的东西之一。
“你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查理曼叹了口气,“你是因为这个,才投靠了光复会?”
“你这个蠢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五岁我就领教过你们的手段了,你以为我说的是手里拿着棒棒糖然后去你们哈布斯家族庄园里,像参观动物园一样见识的?噢!不不不!”海恩斯神情忽然显得异常悲戚,他狠狠将银质的酒壶砸向墙壁,像一头猛虎一样扑到查理曼跟前,死死拽住对方的衣领,将他狠狠撞到墙上,直至撞碎了墙上的瓷砖。
“我来告诉你我怎么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