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发家致富,就在今日(1 / 1)

福泽家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寻宝活动,毕竟就算不是为了钱,也得弄清楚“叔叔”从九州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冬美在父母卧室里翻箱倒柜,春菜检查藏书室里每一个书架,而夏织夏纱翻完了书房后拖着铁锨去后院刨地去了宝贝埋在地里的可能性也很高。

她们找得全神贯注,一头大汗,眼中金光闪闪。

北原秀次和秋太郎对视一眼,而秋太郎咧着门牙豁子给了他灿烂一笑,好像在说:姐夫,我姐姐们没有一盏省油的灯,将来不管您娶哪个,都算替我们福泽家除了一害,真是辛苦您了。

北原秀次摇了摇头,将秋太郎拎着到阁楼上,自己看起了书,由着下面闹腾。

他客居这里,虽然仗着年龄大(他自认的)能做半个主,但冬美她们可以随意在家里乱翻,他是不行的,甚至还要避避嫌,免得被误会贪图财物伤了感情。

……

在夕阳西下时,雪里乐呵呵跑回来了她心很大,虽然惹姐姐生气了,但在她看来没什么是挨一顿打解决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再挨一顿。

不过她推了推门,愕然发现门被从里面关死了,顿时脸色一惊姐姐好生气吗?不让我回家了吗?

她也不敢敲门,生怕惹姐姐更生气了,从小巷子里绕了一大圈,爬进了自家后院,准备先看看风声,然后再研究一下挨打该摆什么姿式。

不过她跳进了自家后院后吓了一大跳,发现自己后院像是刚打完了一场仗,地上全是弹坑,而铁锨镐头丢了一地,仓库的门也大开着,连空着的渍物坛子都被推倒了。

啊哩,这家里是出什么事了?进贼了?

她赶紧飞奔入屋,耳朵不停抖动,判断着哪里有特别的声音,而刚觅声冲进了大堂,发现自家姐妹都围在一起看一堆东西,愕然叫道:“家里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

冬美春菜夏织夏纱闻声齐齐望来,接着除了春菜,另外三个张牙舞爪一拥而上,异口同声大叫道:“你终于回来了!”

雪里呆了呆,这……我这次犯的错这么严重吗?姐姐你要发动全家一起讨伐我?

她毫不犹豫,“啪叽”一声就跪下了,低头沉痛道:“姐姐,我错了,我不听话,我罪无可赦,你们随便打好了。”

冬美哪里顾得上她青春叛逆期的一点小事,传家宝要紧。她一把揪着雪里的领子把她拖起来,叫道:“那笔帐回头再算!先给我说说,你知道老爹藏东西的地方在哪里吗?”

夏织夏纱也挤到她身前,乱七八糟叫道:“你总说你是最懂老爹的,那快说说老爹要在家里藏东西,会藏在哪里?”

“二姐,家里有没有保险柜?家里有没有暗门夹层?老爹有好东西都先给你,传家宝是不是在你手里?”

春菜也静静问道:“二姐,你和父亲相处的时间最多,你想想他有提过‘金窝’这个词吗?”

雪里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了,傻乎乎道:“什么藏东西?我们有传家宝吗?我该先回答谁的问题?”

冬美大叫道:“当然先回答我的!”

夏织夏纱不肯,抓着雪里拼命摇:“先告诉我们!”

她们比谁都急,她们是必须先找到的,不然依以前这些姐姐们的无耻劲头,她们根本就分不到,好处肯定就被这三个大的私下分了这三个姐姐是个小团伙,一贯如此的!

传家宝人人有份,我们两个理应有两份的,少给一份都不行!

发家致富,就在今日!只要有了钱,我们就再也不要干活了,我们要躺着过日子!

她们两个吵吵不休,冬美暴怒叫道:“都闭嘴,不准吵!雪里你给我过来!”

她揪着雪里,准备把她弄到一边去私下拷问,而夏织夏纱合力揪着雪里,大叫道:“不行,有话在这里说,我们也大了,我们有知情权!”

她们三个开始拔河,绳子就是雪里,而雪里就算一身蛮力但面对亲姐妹也用不出来,还得小心别弄伤了她们,根本也不敢把她们三个全掀飞了,顿时痛苦无比,委屈道:“你们要干什么?别扯了,我好痛!”

春菜站在她旁边循循善诱道:“二姐,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她们四个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如果这家里还有一个人知道宝物地点,那肯定就是雪里了她以前和福泽直隆在一起的时间,比她们姐妹四个人加起来的时间还多。

雪里才是老爹的衣钵传人,是真正的心头宝,老爹只要曾经说过,那肯定是对雪里说的。

她们五个正闹成一团,北原秀次下来准备做晚饭了,而看了这一幕,真的是无语了这帮咸蛋将来谁娶了她们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一有点事,不管屁事大小,总是能吵成一团,真是让人脑子都要炸了。

而且你们这是要合力把雪里撕成两半吗?亲姐妹也能下得了这种毒手,算你们厉害!

他进了厨房,拿着菜刀一剁菜板,闷声道:“都停手,别闹了!晚上吃什么?”

他在福泽家还是颇有威势的,一时之间就连冬美都松了手,而雪里赶紧跑进了厨房,躲在北原秀次身后委屈道:“秀次,她们都疯了。”

这还不如挨打呢!

北原秀次歪头看了她一眼以示安慰,转而向冬美问道:“什么也没找到吗?”

冬美呶了呶嘴,春菜将地上的一堆东西抱到了厨台上给北原秀次看五六枚硬币,加起来能有一百多円的样子;两瓶烈酒及三个空酒瓶子,疑似是以前福泽直隆偷藏起来和喝完乱丢的;一大一小两块锈的不成样子的铁片,这是夏织夏纱从后院刨出来的。

花了两个多小时,弄了满头大汗一身尘土,结果找出了一堆破烂。

北原秀次扫了一眼后对冬美说道:“把事情向雪里好好说一说,然后再问,别整天毛毛躁躁的。”

冬美歪了歪头,小声抱怨了一句,但还是转头细细把事情向雪里说了一遍,最后目光炯炯地问道:“雪里,好好想想,也许老爹是无意之间说过,或者是很早以前说过……你要是想起来了,这次你不听话我就不生你的气了。”

这次不生气,下次新帐旧帐一起算。

雪里闻言一喜,咬着手指陷入了沉思,想了很久,肚子里面一阵雷鸣,摸了摸头乐呵呵道:“没有,姐姐,老爹以前没说过。”

“再好好想想!”

“没有,我好好想过了,老爹以前没提过金窝,也没提过传家宝,不过老爹说过我是福泽家最大的宝贝,哈哈!”

冬美还要逼问,北原秀次拿着刀剁着肉说道:“雪里不会说谎,她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问也没用,不如好好想想以前福泽先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从福泽直炳问福泽直隆是不是直接昏迷的话来看,搞不好那个秘密在福泽家只有家主才可以知道,极有可能是代代单传的,涉及到祖训之类的封建玩意儿,女儿们根本无权知道,甚至福泽直炳这次子也只是知道点皮毛,也就是听说了福泽直隆重病失去了意识,才起了贪心想回来尝试能不能欺负一下年幼的侄女侄子,想办法把东西弄走。

也算福泽直隆倒霉,什么也没交待就进医院沉睡不醒了,搞不好传了n代的秘密这一代就直接嗝屁了。

但也不好说,能传这么久,会有什么文字性的记录以防发生意外也说不定。

冬美对北原秀次还是比较信服的当然,嘴上永远不服认为他的意见需要重视,仰起小脸默默回忆了起来。

春菜和父亲有心结,自从母亲过世后就没怎么主动和他说过话,不想回忆这些,转去了厨房给北原秀次打下手。

雪里也咬着手指陷入了对着肉流口水的境界。

夏织夏纱年纪太小,以前根本没心思注意老爹怎么样,这会儿忆无可忆,只是紧张的注视着冬美反正我们要分一份的,你们三个大的别想又把好处全占了。

冬美想了一会儿,猛然醒过神来,喃喃道:“以前妈妈治病,老爹带着妈妈国内国外跑了好久,四处求医问药,花了好多好多钱……国内的费用妈妈可以走保险,算可以接受,那国外的呢?而且以前老爹干什么都不行,道场开倒了,医馆开倒了,想酿酒卖也失败了,就连开居酒屋生意也是半死不活的,根本维持不下去,老爹一直说有借朋友钱,家里应该欠了不少钱的,但怎么一直没人来要帐?”

什么朋友这么靠谱,借出了钱好几年连问都不问一句?特别是自己老爹都失去意识了,极有可能成为死帐烂帐的情况下!

这完全不合理。

她想不明白,转头向四个妹妹问道:“你们知道老爹是向谁借的钱吗?”

春菜夏织夏纱整齐摇头,而雪里回过神来,乐呵呵道:“我不知道是谁,但那个人一定住得很远。”

“为什么这么说?”

“妈妈离开的那年年底,姐姐你抱怨家里没钱了,我就告诉老爹了……我不是不讲义气告密,我是看姐姐太难过了,但老爹说不用担心,然后第二天天没亮就出去了,晚上才回来,感觉特别累,兵困马乏,好像走了很远的路……接下来姐姐就没再抱怨家里没钱了,应该是老爹出去借了钱回来吧?

冬美也记起来了,喃喃道:“那次是七百三十多万円,足足顶咱们全家一年的收入,我还想过老爹交的那些狐朋狗友总算有一个管用的,但这笔钱好像一直没还啊!”

雪里轻轻点头,认真道:“老爹是个讲义气的人,他的朋友也会讲义气的,所以这钱应该不用还了!”

要不是雪里躲在北原秀次身后,冬美立刻就能给她后脑勺一巴掌七百多万円精英白领不吃不喝还得存一年呢,要是正常花销存搞不好得存三四年,谁会说不要就不要了?!

家里应该是在外面有产业,而且自己这些当女儿的竟然不知道?

北原秀次也觉得福泽直隆在外面肯定有其它收入,当初ara新式居酒室都把纯味屋快挤倒了,而福泽直隆的反应很淡然,一看就很有底气,感觉像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垮蛋了无所谓一样,反正他怎么也有办法养活家里这群咸蛋长大成人。

当时他还怀疑过福泽直隆是隐藏富豪,这是在装穷锻炼家里孩子呢,现在看看,八成富豪称不上,但定期能搞到一笔不小的钱是真的。

不然这一家子就靠以前那每天二三十个客人,怎么养活的?六个孩子,一个大人,雪里自己吃饭一个还要顶四五个,开销应该绝对不会小。

冬美也想明白了,立刻鼻子都给气歪了。

自己整天累得半死不活的,为了家里没钱的事整日愁眉苦脸,结果老爹在外面有收入竟然不让自己知道?还骗自己是借来的钱,害自己现在有钱都不敢乱花,全存起来以备还债。

这是在搞什么?重男轻女?怕这份产业将来不能留给儿子?

她猛然暴怒起来,咆哮道:“今晚不营业了,重新找!把家里每一张纸都看一遍,把每一把钥匙都对一遍,老爹肯定在银行有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