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牌:清一色,一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九筒,能胡任意一张筒!八八番!
绝牌:一一一筒、九九九筒皆为碰,二三四五六七八筒各三张,还有另一张九筒都已出牌!也就是说,九个口变成了一个口,那就是一筒!而这样的一筒当然也只剩下最后一张牌!
这张牌,在如云的手里!
轮到如云出牌了。她犀利地扫视着桌面,叫道:“一筒!”
云鸥喜出望外,带着颤声道:“胡了!九莲宝灯!”边说边边抖索着把牌推倒。
文刀一声惊叹!
蔚媚儿情不自禁大叫:“九莲宝灯?!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我牌还没出手呢!”如云高悬的手里,紧攥一张牌——一筒!
云鸥蹙眉道:“赖皮!你明明说一筒!”。
“谁在赖皮?!说清楚!”如云愠怒道,“我说一筒,就要打一筒?落子为准,不懂?!我的好牌就这样被你葬送!不罚你就算好了!”
“哈哈,好凉快!东风!”蔚媚儿舒眉大笑道。顿了顿,又戏谑道:“东风,有人要胡吗?”
云鸥一拍脑门,懊恼道:“好吧!都怪我自己太不镇定!继续!”
继续!
洗牌!
抓牌!
出牌!
胡了!
当云鸥心里还在纠结、懊恼自己痛失良机,连牌还没整好的时候,蔚媚儿就胡了!财神会,天胡!八八番!
继续!
……
“怎么都是些烂牌?”云鸥越加不淡定,随手打出一张发财。
“胡了!”这回是文刀大叫,“字一色!六四番!”
云鸥叹叹气,说道:“天不我与也!”
文刀笑道:“不!你根本没看牌面!你瞧,除了这张发财,其他一个字都没出!”
“唉!看来我得汲取教训!”云鸥心里又是懊悔不迭,“都说麻将有鬼,今个真是白日见鬼了!”
继续!
……
“五筒!”
“碰!”
“七筒!”
“碰!”
云鸥碰出了五、七筒,手上,还有三张作刻子的财神,三张二筒,一张一筒!
——清碰加三财归位!一九二番!
只要胡了这一把,就能翻本!
只要胡了这一把,就暂别麻坛!
当然,还是胡一个口——一筒!
还有一筒!
云鸥手里抓着那张一筒的牌,摊开看看,又合上,再又摊开看看!最后,紧紧按向自己的额头,嘴里默念:“财神保佑!财神保佑!财神保佑!”
“少侠发烧了?”如云问道。
“没有,没有!”云鸥慌忙把手拿下,“大家快出牌!”
如云、文刀、蔚媚儿手头都有一筒,且都是散牌!
可是,谁还会点炮呢?!
因为,当云鸥把手撤下的时候,大家都惊奇地发现,在他的额头,明显有个殷红的圆圈,正是“一筒”!
这一盘,黄了!
接下来,云鸥牌运彻底逆转,一败涂地!
他摸了摸口袋,愣住了!只有五十来两宝钞了!
“囊中羞涩了吧!”如云冷冷道,“还继续吗,少侠?”
云鸥脸如土色,嘶哑道:“继续,是必须的!不过,改日吧!”
“别说改日,择日!挑个黄道吉日吧!什么时候,我们算算总账!”如云一脸冷漠。她,赢了最多,却没有一丝快意。
云鸥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话道:“放心!我云鸥绝不耍赖!包括兰溪桥之约!”
“都已经中午了!你早已爽约!”
“我可以弥补!至少,我可以致歉!”
“祝你好运!”
“后会有期!”
“你?不回来了?”如云颤声道。
可没人回应她!
云鸥转身,云游天海,瞬间,远去。
……
晌午时分的兰溪桥,水自流,桥自横,不见人踪。
云鸥知道,自己晚了大半天才赶到这,依心自然不会再等他!
可她,见到乔蕙了吗?
然后,学成《郎乔传奇》,飘然离去,去找叶肆郎了?
乔蕙呢?
“也许,依心会转告与她,让她等等自己?”云鸥心想,“可乔蕙会当一回事吗?更何况,人家为南国之大谜女,怎肯再轻易现身!”
又是一夜的通宵,且又受惨败的煎熬,云鸥心力交瘁,朝廊桥的美人靠颓然坐下,眼帘慢慢合上……
临别长亭外,小乔语哽咽:
“妾身将军属,离聚情相贴。
切盼早归返,为君舞不阕。”
不知何时,一段优美的曲调飘入云鸥的耳朵。
是女声!是《郎乔传奇》!
云鸥欣喜,揉揉眼睛,准备站起。
“别动!给我乖乖地躺着!”这女声突然变成严厉的喝令!
面前,站着一位美色女子,手执长剑,剑尖正点着云鸥的鼻尖!
说是美色,但这仅仅是云鸥的想象!“是大谜女乔蕙?”
因为,这女子戴着面具!甚至,连其整个身姿都是模糊的!
云鸥又揉了揉自己眼睛。
奇怪,周遭的一切,怎么突然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难道,自己被下药了?
云鸥心里一惊!却又玩笑道:“你是谁?让我乖乖躺着,想劫色?把剑放下,放下,很乖哟。”
“呵呵,怪不得人称风流鬼!怪不得杰西那洋妞走了,你又他处狂欢!”
“你都知道?”
“当然!为了陪女人玩牌,你竟然爽约!而这样的约定,是何等的重要!第一,它事关你千方百计、千辛万苦要揭开的大秘密!第二,事关一个侠者的人品信用!”
“唉!对啊,我万分懊悔!”
“懊悔?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去死吧!”
持剑的女子,一剑当胸刺下!
凌厉!势不可挡!
“啊!”云鸥发出一声惨叫,从廊桥坠下……
(本章待续与修改。——诸君只要是看到篇尾类似的话,表明本章节为鄙人出于某种考虑而发的乱稿、初稿!给你带来不爽或不便,还望您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