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异兽出没
说来也是凄惨,自己似乎不是逃命就是保命,原本应该一生无忧,如今连饭食都不能保证,离开凌云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无奈。
行走在黄沙之中,水带很快就干涸了,原本逆风沙而行,应该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回还之路却遥遥无期。连行了十里路都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记忆中一簇小小树荫也不见了踪迹,周围除了黄沙还是黄沙,似乎是迷路了。
沙土本就柔软,踏足其上十分劳累,又无水源,半个多时辰已然是筋疲力竭,两人都有些走不动了,站在原地大口喘息。
抬眼望向西方,仍是荒无人烟,默然叹息一声。转头回看,沙丘上却出现了一抹黑影,正巧在林峰看来时藏身于沙丘之后,没能看到全身,匆匆一眼似乎是牛角。
“身后有东西跟来!”
秦思环转过身来,黑影早已消失,她可是什么都没看,疑惑不已“什么?”
林峰皱眉反身而回,沙丘并不远,急行十数步便可到达,踏足于顶端左右观瞧,却不见除黄沙外任何东西,心头松懈了几分,感觉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一旁女子却发现了不同,扯动林峰衣袖指着沙丘之下,周遭些许脚印“林师兄,周围有不少足迹,似乎是野兽出没”
“这荒漠中也有野兽不成?”
秦思环摇头,她从未听闻过这种事。
就在此时,两人脚下沙丘突然还是晃动,身形一个不稳倒在地上,顺势滚落在沙丘脚下。
“哞!!”
牛吼声传来,原本的沙丘被推开,黄沙差点儿将两人给活埋,退步在很远的地方观望这等异象。
只见一头两人多高的水牛于黄沙中站起了身子,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看向自己这边,哞声如浪潮涌动,阵阵沙尘被带飞升空,将其四肢隐藏于黄沙之中。
“羸牛!快逃!”
羸牛,远古之时就存在的狂兽,生性凶残、体型壮硕。外形犹如水牛,又像极了鳄龟。背后带着一个龟壳骨骼,额头上有着四只尖角,皮毛顺滑、脊背带刺。现如今已经是少有的恶兽了,在古时却不然,比之强大者不胜枚举,遇到危险羸牛就会将身子收回甲壳之中,仅留下脊背与额上四角相对。
且,恶兽领地意识非常强,觉不允许其他进入,传闻应该是终年藏身于凤凰山脉之中,不知它为何会来此处。
然而万物皆有弱点,羸牛也不例外。身形如此庞大,为了能蜷缩入壳,四肢十分孱弱,重载之下恶兽无力长途奔逃。
此间站起犹如四根竹竿放在身下一般,煞是搞笑。恶兽踏出沙丘,原本以为只有两人高,还是低估了不少,仅仅只是牛头就已经比自身大出不少,如果巨口张开瞬时就能将两人吞入其中。
抬头仰望,牛身遮挡了烈阳,血色双瞳映照出自己的身形。重压之下连逃跑都忘了。
羸牛大口张开,随着一股恶臭而来,想要将其吞入腹中。
秦思环急忙回身,一把扯住林峰向一旁倒去,堪堪躲开致命一击,硕大的牛鼻就在自己身旁,稍慢片刻都是死路。
“快逃!羸牛体力不足,跑不出多远便会停下!”女子在此开口呵斥,林峰这才醒悟,两人并肩向远处逃开。
“嗷~~哞!!”
羸牛震怒,怒吼声从背后传来,随之大地震动、尘土飞扬,每走动一步便感觉双脚离地而起,身形难以控制。
不过跑出十多步,浓重的呼吸声便从头顶传来,抬头看去,羸牛大口就在上方。
林峰一把将身旁秦思环推开,大口愕然落下,自己瞬时被吞入其中,周遭恶臭不止,犹如迷香一般可让人昏厥,只不过前者不会如此腥臭。
巨大的牛舌在口中搅动,舔在林峰身上将其按压在上颚,屏息之势就此消散,只觉得胸腔受到重击,喉头发甜。
“啊!!”忍下剧痛一声大喝,伸手握住啸神长剑,三五用力却无法拔出,被卡在羸牛上颚处。
牛舌收紧胸腹之中气息已然全部吐出,如此下去不出片刻林峰便会殒命。
再顾不得其他,紧握啸神,强行将气息收入心肺,周身刺痛难当倒是让人清醒不少。气息不过匆匆停留,但也足以,加上此时林峰将死,杀气比之前数次御剑更盛,气剑融形出现在左右,血红色光芒将羸牛口中照亮,毫不犹豫御动气剑砍向了牛舌。
“哞嗷!!”
羸牛吃痛,将林峰吐出,连带着鲜血一同沾满了黄沙。秦思环大喜过望,她可没想到被吞入还能活着,两把匕首带着主人飞身返回。
不顾污浊一把将其抱住,眼角溢出泪光“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林峰散去胸腹中气息,刺痛犹在,只能强忍着。额头上汗珠不停溢出,若不是神情意识紧绷或许早已昏倒。
“哞!!”
然而羸牛可不管这些,区区弱小人类让它吃痛,怒气犹如爆裂般扩散,巨大的牛身凌空约起,直冲两人而来。
男子反手抱住秦思环,身形扭动向一旁跳开,堪堪躲过雷霆一击。然而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
羸牛一击不中,硕大的身形归于甲壳之中,不停在沙地上晃动,每次都能让沙土翻涌,犹如地动一般。
两人倒落在黄沙中,不时便会被活埋于地下,紧紧护着口鼻尽量不吸入任何沙尘,挣扎求生。
恶兽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黄沙尘土变成了海浪潮涌。两人如同大海中孤舟一叶,在惊涛汹涌间挣扎求生。
不过片刻之间,林峰便感觉到秦思环已然昏厥,双臂松开、额头晃动。只能将其额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免得沙尘害命。
羸牛气势弱了几分,两人被埋在了沙土下不见了踪迹。
周遭一片漆黑,只有上方可透过黄沙看到些许光芒。两人被埋的并没有多深,还能喘息已经是不易了。
羸牛在此站起时,左右观瞧已经找不到两人了,向天嚎叫几声发泄怒气,几乎是没怎么停留便离开了,而且是匆匆而行,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