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主峰上并没有像落崖山一样因为季节的转换而改变。
花儿常年开放,树木绿叶四季长绿;
因为上空中阵法的缘故,除了打雷、下雨等自然现象,温湿度一直很适宜,要不是因为需要这些自然之力,连这些都能屏蔽掉.
余平也适应了这一切,见怪不怪了,虽并不是主峰的出色弟子,但好歹还是有少量的名气,大家尤其是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喜爱受虐的疯狂内门弟子。
“师兄、重力室适合我去修炼吗?”苹儿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见到过几个女弟子去重力室的。”余平实话实说。
“那我能够去修炼吗?”
“这个因人而异的,但我觉得都适合,尤其是像我们这种灵根并不太好的人反倒有些奇效。”余平模棱两可地说道、毕竟自己修炼有效果主要还是靠着自身的黑脉,要不也早就放弃了。
这段时间,余平常去重力室,每次都调动黑脉能量对坑重压;身
当然、体除了排出点黄水血丝再没有那黑臭的东西了,但身体强度还是有所提升的、只是没有前几次的好;
同时余平还特意试了一下、身体对回气丹的耐药性要好很多了,吸收的效果又上来了,但余平也想到更多可能是因为炼体的缘故,并没有想到是因为黑脉才对身体进行改善的。
“怎么样才能多赚灵石,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修炼资源。”
现在最差的就是修炼资源了,余平的黑脉就像个无底洞,对丹药的需求无比大。
除了每月申领的灵石丹药,余平偶尔也去坊市,除了想捡到漏再变卖,也还一时半会没有找到好的出路,任何修真的手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炼丹跟制符、前期无不需要投入大需的付出才可能见到一丝希望,甚至没有。
做为并不是以这些修真手艺为主的宗主峰、余平想要从这里面找条路那更加地不靠谱。
“只怪当初自己的所谓的道让紫峰山火连天不满,要不在紫峰山总会比这宗主峰要强。”余平喃喃道。
现在的余平对紫峰山并不了解,以为分在炼丹的主峰就不会缺丹药了。
排在前面的炼丹、阵符、炼器等,哪一种都是除了需要名师指导外还需要大量的消耗才能有所成就、炼丹肯定是紫峰山,加上余平本身火灵根对自身来说也是比较突出的;
只是、紫峰山并不像余平想的那样,要不就已突破炼气七层的陈东来都同样不受紫峰山的待见。
一切还是得靠自己的福份。
前几天花师姑来东院时,也是余平见到的第二次,可人家是特意为上官灵玉而来。
对上官灵玉成功突破炼气八层很是高兴,认为其灵根并不突出,但勤奋刻苦,要是能突破筑基就收其为弟子,还当面指导了一番;
至于同住一个院子里的余平好像并不待见,只是随便敷衍一下,叫他好好修炼。顺便告诉他同来的雷春根已是炼气七层了,成为了宗主的第三亲传弟子就走了。
余平只能是低咕一下自己好歹也是六层了,却是姥姥不疼,奶奶不爱的样子,要是给我足够丹药我也能行。
要是花师姑知道这么多丹药才堆到六层,估计会气得回来先灭了他。
当然、想归想,该干嘛还是干嘛!
这天、余平刚想去坊市找杨民。
刚出东院门口,还未下峰就见到白老来了。
“余平,外门的杂役堂刚传讯过来叫你去一趟、说是有事找你。”
“杂役堂?”
“这杂役堂找自己的应该只有徐平安,他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其它的事,除非是马帮的事。”余平想想还是先去一趟。
在杂役堂,凭着自己主峰弟子身份牌,没人询问阻拦直接进了徐平安的内堂,在内堂上见到了徐平安外的一个意外的人,果然那是很久没有见到了的马帮。
现在的马帮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已是炼气五层了,而且还代替了死去何管事的职位,不再出宗奔波了,脸色也好了很多,除了还是银发飘飘、却没那么苍老了。
见到余平,马帮很是高兴,短短几句话及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他心里对余平的惊讶、欣慰,高兴,也有羡慕。
马帮算是余平除王宝、素儿等几人外最不设防的人了。
但是让余平不解的是马帮只聊了几句,就退出去了,找自己有事的人竟然不是马帮?
马帮走后,余平才跟徐平安打招呼,按余平现在的主峰内门弟子身份并不比徐平安的外门杂役堂主地位低多少,哪怕他是筑基修士,哪怕他是一个堂的老大,进入主峰,尤其是宗主峰这颗大树下,宗门对内门弟子的身份还是非常看重的。
“余师弟,坐下喝茶!”
徐平安像见到老朋友般的自然。待
余平落座后,伸手轻轻一甩,内堂大门自动关上的同时,一张至少三阶绝灵符玉浮在了余平及徐平安的中间头顶上,因为余平瞬间感觉自已就是一个凡人了,连体内的黑脉都被封住。
余平知道高阶的绝灵符绝不是简单的封灵符纸那么简单,不止是封住灵气,连这一片小空间都能封住,外人根本无法查觉到,但余平只是有些诧异,并不慌张。
徐平安看了看余平的反应,莞尔一笑,一改往日笑咪咪的形象,也不解释什么开门见山地说道:“师弟啊,那次清心丹的奖励其实就是我送的,虽然说其中也有些原因。”
“原因?什么原因值得徐师叔这么破费了?”余平问道。
“呵呵!如果我说这是我对你的一种投资,你信吗?”徐平安喝了口茶询问地说道。
“信、存在便有理由。”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徐平安满意地说道。
聊了一会、徐平安告诉余平,这段时间执法堂的贺开又在打探落崖山。
“那贺开并非明理之人。”徐平安说道。
说罢看着余平。
这下,余平真惊讶不已,刚刚还在想之前还真是因为清心丹的事误会了徐平安,这一下他那老狐狸的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反正死……无对症,你这老狐狸果然没怀好心啊。”
想到这余平后背已是湿了,但马上又想道:“只怪自己当初没想到要将贺力的尸首给完全毁了。”
但余平马上又镇定起来,这徐平安或执法堂并没有任何对自己不力的证据。
“那贺力对我还是至关重要的好友了,对他的失踪我也痛心不已、想当初是他帮助指点我完全那回青果的劳作任务,唉!没想到还没好好感谢他就失踪了。要是师叔以后有他的消息一定记得告诉我。”余平装疯卖傻,故做悲伤地回道。
“哈哈!余师弟果然是重情之人,好!好!喝茶!”听到余平这样说,徐平安连笑着说道。
实际上徐平安心里又有点抓狂了。
片刻,徐平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储物袋,放在桌子上,给余平说道:“这里面有我的一点心意,不要推辞,当是我继续投资吧,呵呵!里面还有一块通讯符,需要帮助时及时告诉我,对了,这里还有一封你的家书。”
“家书?”余平心里一惊!
见余平听到家书后的表情,徐平安也目不斜视地看着余平继续说道:“对外说起,就说是来杂役堂领马帮叫人帮你捎的家书,马帮那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说完手一招,那绝灵符箓回到了徐执事手中,转眼又消失不见。
待余平走后,徐平安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在余平面前,以前所有的运筹帷幄都是没用,不如直接说来的好、否则只会起到反作用,以至他更加地不相信我,可是我又要怎么样说呢?”徐平安抬头望着天,深吸了一口气喃喃喃自语着。
此时对余平来说,信息来得过于巨大跟突然,余平没有再去坊市的打算,回到了东院。
在自己的修炼室,打开徐执事给的储物袋,映入眼前的是十数个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一张纸,一封信及一块传音玉符,一块外门外出的通行牌。
但余平首先就拿起那封没有开启的家书,拆了展开来,正是家父余祥山的亲笔信,苍劲有力的字迹透露着欣慰与叮嘱;牵挂与担忧。
看完书信,余平眼晴有些迷糊了,原来亲情才是自已最大的牵挂,哪怕已是踏入了修真的道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双鬓略染的父亲,慈爱母亲,儿时一起的玩伴,让着自己的兄长余峰,他们的面容在余平脑中清晰可见。
“快三年了,一直不知道一切可安好?家里的那只大黄皮是否还在?慈祥体衰的吴管家是否还健在?”看到父亲的来信、余平的心思已经飞回了青山镇,飞回了家中。
许久,余平才回过神来,笑了笑,人生或许就是有许多的遗憾、唯一的只有将这种遗憾化成前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