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修炼(1 / 1)

九天神脉 刘一霸 4160 字 3个月前

杂役任务大部分是围绕着五座主峰的,也就是打杂的外门弟子,干粗活、累活的,还有为内门弟子服务的。

一般情况是三年的杂役,要么是通过考核进入内门,要么就是不合格被遣返,只有小量像马帮这样进入炼气层又无法突破成为内门正式弟子,但表现比较好又不想回家的人才会留在宗内、或外派遣一些固定的世俗任务。

三年一次的入宗考核实际上也是一次新老杂役弟子的替换。新的弟子进来,老的离去,希望与破灭同时呈现。

三年内不能成为内门弟子,这辈子的仙路也就到顶了。

除了像王宝等天才级的被直接选进峰内,大部分是杂役劳作的,谁能够走得更远,谁能脱颖而出,一切都是未知。

为方便管理,在每个主峰下都有食堂跟住宿。

除了离主峰比较远的杂役任务,这些弟子就只能自已领取物品做饭解决了。

本来余平他们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只是自从金哈二人来了后,灶也拆了,锅也不知道被他们扔哪里去了,更加不可能跟余平同吃。

余平也懒得记较,暂时也只好麻烦一点去食堂。

沿着溪边一股脑儿往上爬,余平已是轻车熟路。

以余平现在的武学功底还是毫不费力的,虽说自家内功心法并不能拿来斗法,但能强身健体,身轻如燕。

溪边根本就没有路,全靠一蹦一跃地,像猴子一样往上爬。

一刻多钟的样子,就在雾朦朦的紫峰山下看到一间栋大的平房子上冒着袅袅青烟。再往上连溪流都好像断掉了、没有了,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其实是主峰的阵法将一切给掩盖了。

“什么时候我才能走进那主峰之中。”余平羡慕地喃喃道。

只是杂役弟子的令牌是进去不了五座主峰的,也看不清主峰里面的情景,那是被阵法演化的只剩下灰朦朦地一片。

来到食堂门口,三五一群,有说有笑进出的人就多了,对余平的到来根本就没有人会留意,余平进去连腰牌都不要就要了一份,找个空的靠边的桌子吃了起来。

伙食很差,肉食较少,尽是一点肉沫子,而且余平觉得这样的食物才开始吃还好,但吃了一阵子会发现,吃完一会就饿了,像没吃一样。

“这伙食完全不把我们当人看。”

“太不公平了,还修仙,我呸!这是将我们做免费的长工还不如。”不少的杂役弟子吐槽着。

余平边吃边细听旁边人的交谈,不止是聊伙食,还有聊劳作任务的;有高兴的,也有说着说着一脸苦相的,必竟每种杂役都是不一样的,没点关系的也只能是分到一些相对较重较累时间较多的活。

“这宗门也是一样不公平的。”余平边听边想。

余平只是平静地吃着,像他一样单独坐着的也有不少,估计是不合拍或是单独杂役任务的弟子,青一色的灰袍,大家也不是很熟,说话的声音像集市一样混杂,倒也没人特意留意余平的存在。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动手做野味吃。”叹了口气道,余平不由得想起张虎。

“虎子应该过得还好吧!”

余平吃完后,随后来到食堂外一间门口处写有物品申请处的房子里,房间里就靠门口一张桌子,一把空椅子,后面就是只留一条通道的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塞满了物品中。

见无人,“当值的师兄在吗?师弟前来领些物品。”余平站在桌子旁喊道。

话刚落,从中间的架子中间钻出一个肥胖蓬头垢面的灰袍弟子,圆脸上还带着愠色。

但一看清余平后,那小鼻子上的圆眼晴眯成一条缝,小八字胡子随着上锷上扬,活像是一个久经商场的奸商。

“余、是余师兄来了,我只是替别人打理一下,暂不熟,怠慢师兄了。”边说边笑迎上来,如果外人看到这像是看到一个熟的人久别重逢一样。

余平却是一脸迷茫,脑中转了无数个圈也没个所以然。

“我怎么不记得有见过这个胖子?”余平暗忖道。

像能猜到余平的心思般。

“余师兄,我是姚少司,我们都是一起测试的,刚好我就在王宝跟你之后测试的,所以认得你,我的杂役任务就分在紫峰山,这不负责分配物品的兄弟有事,我就代劳几天,呵呵!。”姚少司很自然地解释道。

“哦!姚兄,刚我眼拙了没认出来,呵呵!我想领些物品。”

姚少司像是能自来熟似的给余平一边做物品登记,一边扯起家常分享起信息来,包括余平跟王宝的事,余平分在哪的任务等等,余平模凌两可的回答了跟王宝的事,自已的药田任务也只是说在离这有点远的地方植守一带而过了,紫峰山的杂役任务基本上就是以药田种植为主的。

倒是从姚少司这了解到不少的事,像王宝、肖炎、彭初这三个天才弟子很自然地被天峰山的峰主马正阳、也就是测试当值主持的马真人给带上天峰山了,成了内门弟子或亲传弟子。

宗内每三年一次的测试都是五个峰主轮留主持并能先选三个心仪弟子入峰的。

落霞宗也分为五座主峰、天峰山主剑道、紫峰山主丹道,还有清峰山主阵符、金峰山主炼器跟太峰山是宗主峰五座主峰。

今年的合格率是以往的数倍,只要灵根达到六尺的都被其余主峰每峰一个给瓜分了,要是以往只要达到五尺以上的灵根也是可以被选上主峰的,直接过上内门甚至亲传弟子的待遇。

今年除了天峰山的三个最高天才,还有紫峰山的杨春泉、清峰山的梁涛伯、金峰山的欧阳俊杰。本来今年那个天才级木灵根的肖炎是可以去紫峰山的,可后来不知道是紫峰山峰主火连天跟马正阳为了一些什么事,硬是让马正阳把肖炎也留在了天峰山。宗主峰好像没有选天才弟子。

听着姚少司说着流露出来的向往,对此余平也只能苦笑,同人不同命啊,还好自己还托了王宝的福。

“姚兄,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余平询问道。

“包在我身上。”姚少司拍着他肥胖的胸脯答应道、

从姚少司这里得知,原来这白常还确实是有一个人在后面给他撑腰,那就是金清山的欧阳俊杰,而欧阳俊杰呢更是有一个筑期的叔叔在落霞宗。

“原来如此。”余平感叹道。

自已一个人还是消息闭塞啊,以后得多跟姚少司接触才行。

“姚兄、以后还得多多帮助。”

“哪里、哪里,有事尽管找我。”

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

傍晚的夕阳还来不及落在落崖山就下山了,落霞宗显得非常地宁静。

余平沐浴更衣后,盘坐在床上,开始了第一次新的功法运转。

还在青山镇的时侯,郭老夫子就一再告诫余平,修炼的时侯一定要认真对待,只是从来没有教过余平武学,也没去想郭老夫子教文的谈武学干嘛,但余平紧记郭老夫子的话,几年养成的习惯,每次修炼都要先去除杂念,静下心来修炼,才事半功倍。

余平正盘坐在床上静心打坐时。

“砰砰砰”的踢门声响起,声音很大,甚至连那木门都震动起来。

“余平、快开门。”

“你们两有什么事吗?”余平不喜地打开木门,金卷二人正站在门口,一脸地坏笑。

“哈哈,我们有什么事呢,就是想请余兄出来聊聊天呗,你看这天上的星星多美?”金卷无耻地说着。

“还有呢?”余平厉声问道。

“怎么,不高兴啊!哈...”

只是这金卷那哈哈还没说出口,只听见“啪!砰!”两声响起。

“你打我,唉哟,我的牙齿,黑毛上。”金卷捂着脸倒在地上吼着。

“你,你还敢打人。”黑毛嚷嚷着,看着比自己魁梧却被余平放倒在地上,只是盯着余平不敢动手。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还有,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坪地上的灶好好的,还是那口锅也好好的,懂还是不懂?”余平走上前去对着地上的金卷又是一脚,但话却是对着黑毛说的。

余平刚才已是运起了自家的内功心法,将内力注于手上,趁金卷不小心时,先下手为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后,又是飞起一脚将他踢飞。

地上的金卷,只知道嘴里哼哼了,也不知道已是被余平给打傻了、还是真的只剩下哼哼了,但是那黑毛却是被完全镇了下来,只见其双脚步一跪说道:“余师兄饶命,我们也只是不得已,以后不敢了。”

边说边叩起头来。

那地上的金卷更是懵了,只见他两眼一闭,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们怎么会惹上这个么狠人......”

果然,谁的拳头大才有说话权,此后,余平再没有听到两旁的呼噜声。

落崖山又清静起来,但余平却是非常地烦躁。

这基础炼气层的第一层功法运转线路已记得滚瓜烂熟,但是跟自家的内功心法运转不一样,自家内功是运转十二正脉,再是打通奇经八脉;炼气功法是运转新的线路引气开启丹田为主,通过冥想搬运真气,只要丹田开启,有真气停留在丹田就是进入炼气一层的标志,再就是慢慢地储藏满扩充整个丹田,炼气层二到八层就是以量为标准的,九为满;炼气层中、炼气三层跟七层各是一道坎,突破了便是一帆风顺,余平却是在为怎样进入炼气层而发愁,别说那三层七层的,余平连门槛都没有摸着。

三年内必须冲开第一道坎,达到炼气三层,内门弟子也是以这个为标准,只有冲开一道坎的才有资格成为正式弟子,像马帮就一直停留在炼气二层再也没有突破过,年龄越大越难突破了。

努力静心后,余平小心翼翼地按功法冥想运转,可怎么也不得其法,感觉这功法运行极其生拗,跟自家内功心法那是一个天一个地,几个时辰下来,腿都麻木了,头晕脑胀的,脸色苍白,心身疲惫,才完成一个大循环,跟功法上的一个时辰一个大循环的最底要求都差一大截。深吸了口气,吐出浊气,轻轻揉了揉麻木的双腿,下得床来,推开紧闭的木门。

月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这个山谷中,背着手慢慢地在屋前平地上打着圈踱步,边走边想从开始修炼到收功,余平也没觉得哪里有错,想来是这仙家之法是没这么好修炼的,也属正常。

今晚是不宜再接着修炼炼气基础篇了,里面有提到过初学修炼者每个大循环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刚才自已可是用了好几个时辰,身体果然就有点吃不消了。

只是余平不知道,如果是别人根本做不到或不敢一个时辰没有完成一个大循环还能接着炼的,估计早成傻子了,没有人有这么好的脑力,必须要等十个时辰以后才能修炼了,所以杂役弟子才白天干活,晚上修炼,要不然有人挺而走险那就大把的傻瓜产生了,这杂役劳作也算是对这低级弟子的一种保护。

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有灵根的人才能在一个时辰完成一个大循环,凡人只能是无水之根,修炼不了反伤身。

天生的坎,余平一次次引气入丹田这一关的修炼以终是失败。

“难道这两人就不需要修炼吗?”余平看着金哈二人两边的房间暗忖道。

这两人自从时不时地没有在落霞宗,不劳作,也没见过他们修炼。

此时天峰山主峰上,王宝正望着山下的路,可尽头是一片迷雾,没有出山阵符,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原地。

“师弟可是不习惯这天峰山?”刘斌不知道何时来到了王宝的身后说道。

“没有师兄、只是我有一个结拜的兄弟不知道在哪个峰服役。”

“这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