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煦伤的不算重但也绝对不轻,相比自己的伤势,他更关心法海,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如果法海毫发无损,那这样的对手就太可怕了。
陈煦宽衣上床,浩然真气自行运转,他的呼吸由滞重转而轻盈,几个周天周天,他的呼吸竟变得似有似无,一呼一吸之间竟没有明显的界限……
陈煦睁开眼睛已经能看到晨光,榻上的褥子湿透了。
前几天天气不好,房间里有点返潮,他在褥子下铺了一张油纸,油纸不渗水,父女俩就被泡了,最可气的床榻还不是平的,头低脚高,两人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灵域
曦儿已经醒了,她坐在床榻一角,低着头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
“曦儿,你怎么了?”曦儿偷偷的瞄了陈煦一眼,她来到陈煦身边忽然撅起屁股等着挨打……
陈煦:“……”
陈煦以前挺自信的,他觉得除了生孩子,女人能干的事儿他都能干,如今才发现这个念头是多么的荒唐可笑,想带好孩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曦儿尿了床,他得反过来哄她高兴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陈煦先用干净的被子裹着曦儿的小身体,天气冷了,孩子可不能着凉,烧热水给女儿跟自己洗澡,之后换上又干净的衣服,让曦儿在一旁玩耍他又开始换床单、被褥,那该死的油纸早就丢到一边去了。
曦儿毕竟懂点事儿了,以前在一笑楼不是没尿过床,每次被发现都是一顿毒打,到后来她即便尿了床也不敢说,要么风干、要么暖干,小孩子难免留下心理阴影,今天她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却没想到爹爹非但没有打人还哄着她开心,曦儿觉得爹爹是一个好人。
曦儿经历坎坷。她的小心思远比同龄人复杂,她觉得应该讨好这个叫“爹爹”的男子,因为她想留在这里,她不要再回之前的那个家。
曦儿经过内心jilie的斗争,她忐忑的讨好陈煦,她一本正经的给陈煦讲她昨天做的可怕的梦,梦里有一条大狗,讲到这里,曦儿决定说一个小谎,那大狗是被爹爹打死的。爹爹是个大英雄……
抱玉起床准备早餐的时候,陈煦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找回女儿后,不仅午餐、晚餐,他早餐也一并包圆了。盈盈与斗儿睡得晚,起得也晚,看到陈煦围着灶台,盈盈恨铁不成钢,斗儿却是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大哥哥这么有本事的人需要亲自做这些事情?
胡杨已经开始练功了,他牢牢的记住了师父的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想要变强,就不应该害怕吃苦。
“胡杨见过师娘。”
看到盈盈走过来,胡杨乖巧的见礼,师娘是比师父更强大的存在。强者永远值得尊敬。盈盈好为人师,胡杨乖巧,她也就乐意指点几招。
盈盈传授胡杨神刀武馆的入门刀法。在斗儿看来这破绽百出的刀法简直是误人子弟,大哥哥的功夫自成一家,盈盈又何必舍近求远?
陈煦既然没有跟盈盈透漏他功夫的事儿,斗儿自然不想多嘴,眼不见为净,她索性自顾自的练起太极拳的套路,起手式、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式……
如果在以前,斗儿绝不会在人前使出这套拳法套路,此刻非但没有顾虑,她反而有种莫名的喜悦,因为盈盈不会太极。
“相公,你快点出来。”
盈盈看了斗儿两眼,她悄悄的跑进厨房拉着陈煦的袖子就往外走,偷师虽然被江湖同道不耻,然而斗儿此刻使出这套拳法岂不是心甘情愿的被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相公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
斗儿练功,陈煦在一旁看,他不住的点头,斗儿的确刻苦,短短时间,她能悟到太极的精髓,不能否认她有超长的天分,但没有下过苦功,绝对练不到这个境界。灵域
“大……”斗儿看了盈盈一眼,她改口道,“陈公子,请指点。”
陈煦尚未开口,盈盈脸先红了,她跟斗儿解释说不是有意偷看的。
斗儿刚要解释,忽听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又传来叩门的声音。
“陈公子,请跟我们衙门里走一趟吧。”
叩门的是衙门的捕快,言语虽然客气,表情却很严肃。
自来民不与官斗,盈盈紧张的挡在陈煦跟前,“我家相公犯了什么事儿?你们凭什么胡乱抓人。”
“石守备家的公子死于非命,我们奉命带人回衙门协助调查。”
听捕快提到石守备家的公子,斗儿只觉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大哥哥杀人的事儿东窗事发了?当时明明没有人看到啊,难道是那老和尚?
斗儿紧握着双拳,掌心里全是汗水,如果…如果他们真要带走大哥哥,她一定一定不允许的。
陈煦面不改色,他瞅了为首的捕快一眼,“你们有衙门的拘捕令吗?”
“看不出来,你事儿还挺多。”旁边的捕快讽刺道。
“那必须的,这年头赝品太多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冒牌的捕快?还是慎重点好啊。”
“大胆刁民……”
被陈煦挤兑,捕快脸面上挂不住,他大喝出声,同时抖了抖手中锁人的镣铐。
为首的捕快冲他摆了摆手,他又从身上掏出一张盖了官印的拘捕令。
“竟还是府尹大人亲自签发的,衙门办事儿也挺效率的。”陈煦拿在手里看了看又还给人家,“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石守备家的公子死于非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昨天他来我府上闹事儿?貌似我们才是受害者吧?”
“就是,昨天的事儿孟大人看得一清二楚,你们凭什么乱抓人?”盈盈亦道,斗儿想说话却被陈煦摆手制止,她忽然想起陈煦昨夜跟她说过的话,这种时候要沉得住气。
“陈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万望陈公子不要让我等难做。”
为首的捕快客气道,其他几人满腹疑窦,跟这种刁民用得着客气?只要进了衙门,一通杀威棒打过来,岂不问什么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走吧。”陈煦看了看为首的捕快,“这镣铐什么的我看就免了吧,我又不是犯人。”
“相公……”
盈盈忽然拽住陈煦的衣袖,陈煦冲她笑笑,“我没事儿,好好照顾曦儿,早餐让她吃个鸡蛋,我已经煮好了。”说完他又嘱咐曦儿道,“曦儿,乖乖的听话,爹爹给你买好吃的回来。”灵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