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娇的正常情况没持续太久,跟洛菁雅多说了两句后,洛娇就察觉到了胃部的不适。怕洛菁雅担心,只好借口自己有点困,想睡一觉。
等到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洛娇侧躺着减少些不适,整个人也不由带着些许颓丧。
再撑几天就好了,还有几天……
与此同时,上京宋家正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宴会。
作为主人家,宋二爷全程都笑容满面,显然心情十分愉悦。在场的宾客亦是心知肚明,一个个恭维起来,也不显含糊。
自从九爷出事后,宋二爷一手把控着上京局势,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眼下更是春风得意,借着自家儿子生日的由头,就办了个宴会。
凡是收到邀请函的,无不小心对待,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档口惹他不快。
“宋二,恭喜啊!”李康走到宋二爷身前,便笑说道。
“我儿子过生日,你恭喜我做什么?”宋二爷笑问道。
李康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你我心知肚明。”
宋二爷含笑没说什么,也没反驳。
这段时间各家都十分忙碌,忙着捞好处,扩展自己的家族势力。不过敢直面地打上九爷主意的,还是就宋二爷。
两天前,已经有消息传开,九爷被人告了。
世家虽然表面上风光,但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能被人所知的事情,水至清则无鱼,而想要在偌大的世家体系中生存下去,你就不能做那特殊的存在。
更何况,当初薄晏九为了拥有自己的权势从而达到扳倒龚家,掌控龚家的目的,难免地走了一些见不得光的路子。
而今,宋二爷却是搜集了不少证据,将人直接给告了。
因为人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也没有人替他游走,那一桩桩罪状,实实地压在他身上。名下的产业也被封了不少,不过那些被封的产业,多数已经被掏空,成了空壳子。
最大的甜头,自然是被宋二爷这个布局人给吞了。眼下的宋二爷,已经实实在在地站稳了第一世家的位置,李康可不得恭喜他?
陆陆续续地,其余几家的人也过来了。大家都不傻,宋二爷的动作也没藏着掖着,也都知道了如今宋二爷已经成了胜利者。
就算有不甘的,也只能藏着,毕竟谁也不认为宋二爷是个软柿子。
“宋二,这回你的动作真是够迅猛的,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手底下有那么好用的人?”余淞那双小眼睛藏着不甘,却也是真的有些好奇,到底宋二从哪儿找来那么个能人。
毕竟曾经薄晏九的那些事,他们不能说完全不知道,不过想要找到那些证据光明正大地把人给拉下马,从而吞下他的产业可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九爷的产业已经被吞了大半,又被他们竭力掏空,可剩余的依旧是非常可观的数目。
余淞是什么样的德性,宋二自然清楚。
此时看到他那双眼睛,就知道想着什么,当即冷冷一笑道:“这就不牢你费心了,余老鼠,有些主意可不是你能打的。”
“哎呀宋二,我们都认识了几十年,你还不相信我吗?龚九那是外人,我们可都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余淞讪讪笑着,不过,显然他的话也就他自己说说,在场的都不是傻子。
就连唯一的小辈尚瑞丰也是冷哼了一声。
不过这件事也给宋二提了个醒,那个人虽然好用,却留不得。
眼底带过一丝冷意,宋二表面上继续与在场的人虚与委蛇,但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该怎么除掉那个人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宋二自然不会不懂。
宴会结束后,宋二驱车到了一处老旧的四合院里。
眼下的上京,这样的四合院价值远超那些别墅,就连宋二,手上也只有不到五套。而眼前这套,市场价值已经过二十亿,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站在门口,宋二隐晦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四合院,随后带着身后的人走了进去。
“宋二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人刚进到四合院里,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宋二爷来找的人。
闻言,宋二爷哈哈笑着,“大家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来串个门而已,别搞得那么生分。”
“朋友吗?恐怕我没那份荣幸。”栾霄淡淡说着,身影也出现在宋二爷视线中。
看了眼宋二爷身后的人,栾霄微微皱眉,“大晚上过来,宋二爷还带了这些人,恐怕不是来找我串个门吧?”
宋二爷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人退后了些许,只有他一人走到了栾霄的身旁坐下,“当然只是来串门,不过现在到处都不太平,我这一个人出门,心里也慌啊。”
“是身家高了,怕人绑架你要赎金吗?”栾霄话语带着些许轻嘲。
“栾先生说笑了,我这身家再高,还能高得过九爷?”宋二爷笑说道。
栾霄的神色微微带过一丝不自然,声音微哑,“但现在的九爷,已经比不得你了。”
话音落,栾霄的眼底带过一丝烦躁,“宋二爷不如开门见山直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已经足够买回我这条命了吧?”
“栾先生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给的那些资料,我都很珍惜,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不过栾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再做一笔交易呢?”宋二爷轻声问道。
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但紧接着又将杯中蓄满茶水,“我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价值,疑人不用,想来宋二爷也不会用我做事才对。”
宋二爷的疑心病很重,这一点栾霄自然清楚,他这番话一说,宋二爷也微微尴尬了下。
“既然栾先生性子急,那我就直说了。栾先生跟在九爷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有一番本事,我要的不多,就要跟这回栾先生给我的这些资料类似的东西。”宋二爷说得隐晦,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一点就通。
栾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迟疑了好一会儿,“宋二爷是想要其他几大世家的?”
“没错。”宋二爷道。
看了他一眼,栾霄道:“我还以为,宋二爷跟几位家主都交情匪浅,照理来说应该不需要那些东西才对。没想到,是我想岔了。”
无视宋二爷此时的脸色是好是坏,栾霄径直说着,“你要的东西我这自然有,也可以给你。”
“这么简单?”宋二爷微微狐疑,这一切来得太顺利,反而让他有些怀疑。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我也有我要的东西。我跟着九爷十几年,这些年九爷对我也不差,如今九爷成了这副模样,我想让宋二爷帮我个忙。帮我把九爷送出国,该给的东西,我一样不会少。”栾霄缓声说着。
“没想到,栾先生跟九爷关系那么好。”宋二爷感叹道。
“是九爷待我好。”起身,栾霄不在意道:“宋二爷如果考虑好了,明天晚上八点就来这里找我,该给的东西,我一样不少。不过,如果宋二爷出尔反尔,我这个人别的不行,脑子却还是活络的。”
话音落,栾霄径直转身离开……
面对栾霄的威胁,宋二爷不以为意,只有活人才能威胁他。
第二天晚上,八点。
宋二爷准时来到四合院外,不过今晚的事情毕竟比较重要,宋二爷没有带太多的人,只带了几个心腹手下。
刚进到四合院,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门边等候,“先生已经在等着,宋二爷请跟我来。”
宋二爷的身后,几个心腹也跟了上去。
不过才走了两步,那个男人就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几个心腹道:“先生叮嘱了,只能宋二爷一个人进去。不然的话,就请宋二爷回去吧。”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宋二爷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带过一丝不悦。
可想到自己的计划,宋二爷暗暗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枪,“既然栾先生要求了,那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着。”
“是,二爷。”
男人听到宋二爷的话,也点了点头,继续在前带头。
一路绕过不少地方,男人才将宋二爷带到了一间屋门口,“宋二爷,先生就在里面。”
屋内灯光大亮,似听到门口的声音,栾霄的声音随之响起,“宋二爷,请进。”
不疑有他,宋二爷推开眼前的门走了进去。
不过刚刚走进屋里,连人影都还没瞧见,只感觉脑后一疼,整个人也没了知觉。
将人敲晕,刚刚带路的男人直接在宋二爷的腰上踹了一脚,“就这么个瘪三,还想跟九爷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霄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随着男人的话,栾霄也走了过来,踢了踢地上已经晕厥过去的宋二爷,“按照计划办,你们几个,小心折腾别弄死了。”
“好嘞霄哥,九爷的吩咐,我们必须照办。”从屋里又走出了几个男人,这些都是九爷曾经的手下。
自从九爷倒下开始,栾霄一边按照薄晏九的吩咐部署一切,也在暗地里观察这些曾经的同僚。最后只留下了几个可用,又好用的人,带着他们一起帮九爷做收尾的事。
宋二爷千防万防,就是没有料想到九爷会自断后路,把自个儿送上绝境。跟栾霄做了个交易,得到那些能扳倒九爷的东西还自鸣得意,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跳进了九爷的大坑里。
而今,不过是九爷要开始收网了。
宋兴宁这段日子真的过得颇为滋润,虽然从小到大,他作为宋二爷的幺子一直都颇为得宠,不过跟这些日子还是没得比的。
从前的他,身边围绕着的都是一些比他们低一些的世家子弟,而最近,就连以前平起平坐的兄弟们也都明里暗里奉承着他。
甚至,连之前自己暗恋了许久,以清高出名的尚家大小姐都对他抛了橄榄枝。昨晚,更是跟他春风一度,以至于现在他别提多自得。
车子一路开回老宅,当看到宋家老宅大门口居然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袋子时,不得不下车的宋兴宁一边骂着保安不办事,一边还是开了车门。
算他老子心情好,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走到黑袋子前,宋兴宁先是用脚踢了踢。感觉着这里面的东西好像挺重的,而且他踢了两下似乎还有动静。
狐疑着,胆小怕死的宋兴宁还是没直接开了袋子,喊来两个保安后才让他们把袋子给打开。
不过谁都没想到的是,当袋子打开,出现在里面的居然是昏迷中的宋二爷。嘴边一周都是血,血流到身上衣服上,看起来特别地恐怖。
小心翼翼地探了下鼻息,确定人还活着,宋兴宁赶紧让人送医院去。
想到刚刚自己居然还踹了两脚,宋兴宁忍不住也慌了下。
这边宋家人纷纷赶到医院,宋兴宁还在那想着是否要隐瞒宋二爷进医院的消息传开,毕竟眼下也是非常时期。
可惜,他难得的考虑也成了多余,因为他们前脚进了医院,宋二爷出事的消息后脚就传开了。
“医生怎么样?我老公没事吧?”宋母在宋兴宁的搀扶下,艰难地站稳了脚步,忐忑地看着刚刚走出来的医生。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微微迟疑地说道。
一听到这话,宋母整个人险些跌倒,还好宋兴宁用力扶住了,“医生,我爸到底怎么了?你放心我们撑得住,你跟我们说实话。”
可真当医生说了实话,别说宋母了,宋兴宁都险些撑不住。
“造孽啊……”医生的话音一落,宋母就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宋兴宁也整个人懵了,脊柱断裂导致半身瘫痪。不对,脖子以下都瘫痪,这都能算全身瘫痪了吧?而且,连舌头都被人给割了……
一想到这里,宋兴宁都忍不住有些发抖,不是气的,而是怕的。
宋家的人陆续赶来,也都知道了宋二爷的事情,显然宋二爷是被人给废了。这样活着,当真没比死了轻松啊……
紧接着,宋家人又开始相互竞争起来,毕竟宋二爷倒了,宋家却是需要人主事的。更何况现在的宋家,可不再是曾经的宋家。
如今的宋家家大业大,但是树大招风,也容易惹人眼红。宋家人虽然争归争,却默契地守住宋二爷废了的事情,只说是受了小伤,避免被其他世家趁虚而入。
关于宋家的明争暗斗,只有宋家人知道,对外大家又是一副兄友弟恭,相互帮助的模样。而这一切放在醒来的宋二爷眼里,却是一场折磨。
明明清醒着,却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在那明争暗斗着。而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争斗不过是他人眼里的一场戏。
而宋二爷他已经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那些人在暗地里看着宋家的乱,看着他的惨,偏偏他什么也说不得。
让他亲眼看着宋家在他眼前没落,这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痛苦啊。他恨不得,恨不得那些人直接杀了他,而不是这样折磨他。
看到宋二爷眼角滑落的泪水,宋母拿纸巾帮他擦了擦,“你别怕,我们儿子那么聪明,肯定会把家主的位置抢过来。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早知道今天这样,你以前就该把事情给说明白了,也省得现在要争要抢。”
可惜,宋二爷说不了话,只能听着,看着……
余淞得到消息时,那双小眼睛里还带着一丝警惕,“你确定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天跟宋二爷一块走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宋二爷现在在医院里,那个病房谁也不让进,但我打听过,人确实已经废了。现在宋家乱的很,那些小辈一个个都想争那个位置。”手下说道。
眼底带着兴奋的神色,余淞站了起来,“好啊,宋二你也有今天。我倒想瞧瞧,宋二现在是什么个窝囊样。”
刚刚走出几步,余淞就停住了脚步,“不行,现在还不是时机。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那些人没反应过来,能吞一点是一点。”
打定主意暗地里搞事情的余淞自然不会把宋二爷废了的消息传出去,争分夺秒地盯着宋家那些肥肉,逮着机会就咬下一口。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边兴奋着,那边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直到被人抓到警局,余淞也不明白是哪儿漏了风,怎么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都被摆在了明面上。数罪并罚下来,就连他自己都害怕是不是没有机会出去了。
事实正如他所想,又是偷税漏税,又是走私毒品,还有贩卖文物的事情一起压下来,不算其他边边角角的小罪,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
相较于宋二爷出事的隐蔽,余淞被抓倒是闹得沸沸扬扬。不过余家比起宋家好的是,余淞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是个狠角色。
不过就算他占了余家家主的位置,凭他新官上任的能力,依旧敌不住其他世家的攻势。余淞才进去不到半个月,就收到消息余家快倒了……
尚明雪又是一大早才回来,刚刚进门就看到了本该已经去上班的尚瑞丰,对于哥哥尚瑞丰,尚明雪显然有些惧意。
“昨晚去哪儿了?”尚瑞丰对于尚明雪大晚上没回家的事情,显然十分不满。
尚家父母早亡,尚明雪可以说是被尚瑞丰照顾着长大,长兄如父,加上是被看着长大的,尚明雪此时听到尚瑞丰的话,也有些不敢言语。
因为尚瑞丰这么问,代表着他多半已经知道了。
放下手中的报纸,尚瑞丰走到尚明雪面前,直接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我们尚家的女儿,就该有尚家女儿的傲骨。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宋兴宁那个扶不起的阿斗,配得上你吗?”
“我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宋家成了第一世家,如果我得罪宋兴宁,到时候尚家被针对,我们该怎么办?”尚明雪委屈不已。
压下那份怒意,尚瑞丰沉声道:“你未免把尚家看得太没用,把你大哥看得太没用。如果我需要靠你来巴结宋家,那这个家我也没资格守。”
委屈不已的尚明雪听着尚瑞丰的话,也不由低着头。
见状,尚瑞丰深吸了口气,道:“你先回房间休息,没我的允许,这两天不准出门。”
抬起头,尚明雪看着尚瑞丰不善的脸色,最终还是没胆子反驳,乖乖上了楼。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抬头看自己的大哥。
夜里,尚明雪心神不宁地躺在床上,一整天下来,家里都空荡荡的,看得她有些难受。好几次她想给大哥打电话,可又怕他在生气,一直不敢打。
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时,手机铃声骤然在黑暗中响起。
“喂……什么?!我马上来……”
直到站在抢救室外,尚明雪都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脑子都有些发晕。
刚刚接到电话,说尚瑞丰送医抢救的时候,尚明雪什么都来不及想。直到此时站在抢救室门口,各种各样的想法跟声音不断充斥着脑海,烦得她脑壳疼。
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可以让尚家年轻的家主断了双腿成了残疾人,也可以让宋家家主被废了的消息不胫而走。
加上之前出事的余淞,接连三位世家家主出事,显然不可能是意外。
相较宋二而言,尚瑞丰是幸运的,虽然双腿被废,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可他的双手俱全,脑子也依旧灵光。
知道有人在试图搞他们,尚瑞丰被愤怒染红了双目,他坚决不让那些人得逞。以为双腿没了他就败了?想得美!
双腿被废后受到刺激的尚瑞丰一边忍受断肢的痛楚,却一边分心管理公司的事情,坚决不让人钻了空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切都早在他人的计划中。任凭他挣扎,也无法改变什么。
继三人出事之后,公司的事情也接连曝光,有的吃了官司,有的导致股票下跌,有的被索赔了巨额赔偿。每一天,都在不断的焦虑中度过,就连牢里的余淞也无法逃脱这个魔咒。
相较于三人,李康或者说是相对幸运的,因为他出车祸死了。就在公司高层大反水,并被曝出曾经因拆迁问题贿赂官员压下人命官司的事情后,在夜里回去的路上,跟迎面来的车子相撞,当场死亡。
其他依附他们生存的世家多多少少也都出了事情,不过并没怎么牵扯到人命上。
趁乱收拢了本身的势力,栾霄不着痕迹地将几大世家本身比较健全的企业也都收入囊中,至于剩下的,都留给那些围观的企业蚕食瓜分。
接连半个月来的运作,眼下的几大世家,已经连原本的三流世家都不如了。不过他们依旧标榜着自己顶级世家的位置,可想而知他们即将面临的都将是什么境地。
“霄哥,我们现在能回去跟着九爷了吗?”解决了世家间的问题,剩下的都只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几人都有些着急。
毕竟直到现在,栾霄都没有带他们见过九爷,他们也担心,九爷是否还让他们跟着。
栾霄看着眼前的几人,最短的都跟着他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当即,栾霄抬手捶了为首的黑子一拳,“怕什么?我人就在这里,还能跑不成。不过,以后就不能叫九爷了。”
轻咳了下,栾霄神情严肃道:“郑重介绍一下,以后我们跟的人姓薄,NG集团董事长薄晏九都知道吧?他就是我们的新BOSS。”
黑子被栾霄的话说得一懵,薄晏九这个名字他们熟啊,可是,“这个薄晏九不是九爷的敌人吗?怎么我们现在还投靠敌人去了?霄哥,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说是敌人,从来都是自己人。我先带你们去见BOSS,到时候你们自然明白。”栾霄也不担心这些手下嘴不严什么的,眼下这些麻烦都解决了,就算不严也没关系。
更何况,这些人,他还是有信心的。
远远地,黑子等人乖乖跟着栾霄走的同时,还忍不住在那跟他探讨着所谓投敌的事情。
上京刮的这阵风,随着几大世家的逐渐覆灭,也渐渐消失。几个世家,对于整个上京而言依旧过于渺小,就算曾经引起过大的波浪,随着时间也渐渐没了影。
江山代有才人出,有人倒下,便有人兴起。只要假以时日,曾经的二流世家也能转为一流,曾经的一流世家也会被人遗忘。
宋二睁开眼时,就闻到了鼻间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他不记得自己躺了多久了,除了躺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老宋,我们要回家了。医药费太贵,反正你也站不起来,就别浪费这个钱了。”宋母一边跟宋二说着话,一边收拾着地上的东西。
宋兴宁进来时,听着她的嘀咕声,再看一眼床上的宋二,眼底不由带过一丝嫌恶,“妈,这个废物我们干嘛要管?他有那么多情妇跟私生子,让他们管啊。钱拿了那么多,现在跑得倒快。”
“别说了,你爸现在这样我们不管,别人也不管,那他怎么办?”宋母轻叹了口气。
“真是麻烦!”宋兴宁狠狠瞪了宋二一眼,琢磨着不知道医药费还能不能退出来点,这段时间他真的手头很紧,钱都不够花了。
宋二躺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不过,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管他了,毕竟他现在就是个万人嫌的废物。
而他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窗外阳光灿烂,站在窗前,洛娇也不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靥。
第28天,她终于撑到了。
只要一想到这28天来经受的折磨,洛娇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成长了一般。不过如果成长代表的都是这样的痛苦,难怪有那么多人不愿意成长。
拭去眼角的泪水,洛娇想忍住,却发现越擦泪水越多。
最后,洛娇趴到了床上,痛快地哭了一场。
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虽然结果是洛娇打着嗝,有些狼狈,但她却笑了。
洗了个澡,洛娇时隔这么多天后第一次换下家居服,打算去一趟医院。这段时间,医生也时常给洛娇打电话鼓励她,知道她坚持下来,也非常地欣慰。
走出房间后,洛娇顺着楼梯走下楼,卸下心头的沉重,这一刻的洛娇当真轻松了许多。
“王婶,我去一趟医院。”洛娇冲着厨房里的王婶喊完,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少夫人你慢着点……”王婶刚出厨房,就没了洛娇的影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出了门,站在阳光下,洛娇闭着眼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当她睁开眼,阳光中,一个仿佛镀着一层金光的男人正款款而来。他的面容冷峻刚毅,眼眸深如幽潭,嘴角噙笑,一如朗月入怀。
小跑着冲到他的怀里,一个月了,她第一次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他。只单单闻着鼻间的气息,想到这月里承受的那些,洛娇便觉得鼻头一酸。
不过她也只敢小小抱一下,刚想退开,就发现自己反被抱住了。
看着怀里的洛娇,薄晏九的双手将人禁锢在怀中,不让她再轻易跑掉。两人互相看着,谁也没说话,却在相视间不知不觉地勾起了嘴角,噙上一抹笑。
“你先放开我,我要去一趟医院。”洛娇轻轻柔柔地说着,略显憔悴的面容上染上一丝绯红,倒显得鲜活不少。
“不放,我跟你一块去。”说着,薄晏九弯身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抱在了身前。
下意识地双手抱着薄晏九的脖颈,洛娇却没有再拒绝,靠着他的胸口,听着耳畔的心跳声,他们是离得那样近。
感觉着洛娇的乖顺,薄晏九的手也不由紧了紧。
一个月了,他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曾经他以为,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复仇,为薄家复仇,为父母复仇。
可当那些曾经的仇人双双落入陷阱,跌落尘泥,他却没有任何的高兴可言。似乎只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也仅仅是一个任务而已。
他的心还是空的,没有任何的喜悦。
因为他的情绪,早就被一个人所操控,而她不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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