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眉头皱到一起。
他只相信爷爷是个懂风水的法师,顶多年岁长一些,参加过战争,甚至在翰林院任过大学士。
但要说爷爷是个地府大佬。
大佬在哪儿呢?
前期我被贾似道这种傻逼吊打时。
爷爷你在哪儿呢?
不可能啊。
“这从长计议,先回去吧。”
两人告辞后转身就走。
“恭送陈祭酒。”
……
罗浮山学堂,祭酒办公室内。
“听说你小子拿官衔压人?好像还被牛小杰整挺惨?”陈飞双脚架在办公桌上悠哉问道。
闻东无奈:“老大,这都谁胡说八道的?那孙子故意找我茬呀,没撞他非说我撞了,你说我好端端的撞他干屌?”
“倒是你,老大,是不是你之前得罪杨秘书,他在利用牛小杰和你算账?动人先动秘书。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了,怕是要做你的文章啊。”
陈飞摇摇头:“不能,我现在和杨广处的还不错。总之以后自己小心,没事别单独行动。这次是牛小杰,下次我就未必能捞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
没多久,秦桧又送来一笔巨款,这种冥宝都不敢走钱庄,全部现金宝钞。
“陈老弟不是我说你,你每次一拿到宝钞就去金鸡山,多少冥宝输不掉啊?这习惯得改改了。”秦桧语重心长,像个劝浪子回头的老哥哥。
陈飞耸耸肩:“这您就甭管了。输给别人也罢了,输给那帮小流氓我不甘心啊,不把本儿捞回来我誓不罢休!”
秦桧摇摇头,本以为陈飞是个什么厉害人物。怎料和一般人无异,甚至还不如一般人呢。
赌徒!
也好,都说吃不穷穿不穷,陈飞不找个地方把钱花了,万一以后不想赚冥宝了呢?
有道是人若无求品自高,真让他无欲无求了,咱这买卖还怎么做?
“那好,哥哥就告辞了,有空上我那去玩,挑个心仪的兵器带走,总用那十块钱的货也不是事儿啊,丢了老板的脸。”
陈飞故作疑惑:“你咋知道这事?我用着挺顺手啊。”
秦桧眼珠子咕噜一转,一拍大腿道:“嗨,公司上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得,有空你来挑吧,哥哥走了。”
“慢走,闻秘书帮我送一下。”
“留步。”
提到那十块钱的货,陈飞不禁疑问了,之前那把剑在神曹面前都有效,对付一个小小的丰成秀赖居然没用。
有意思了。
难道这是国产的,对付进口的怪物无效?
姑且这么理解吧。
正想去监督一下新宿舍楼的建造情况,一个陌生的好友添加却来了。
头像是个赤红色的宝剑,ID是“将将将”。
“你好,请问哪里?”
“我是神兵公司董事长干将。希望你能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要当面和你说。”
干将!
“什么事?”
这可是秦桧的顶头上司,如今找到自己,究竟是啥意思呢?
“来了再说,你知道地址。”
眼见陈飞一筹莫展,闻东便上前询问。
“嗨!谁不知道干将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啊?属于那种你抽他一嘴巴都不带急眼的,老大你放心,肯定是好事。”
“管他好人坏人我都得去,你就在这呆着吧,没事别乱跑了,我去去就回。”
“是。”
……
秦桧前脚刚到公司,陈飞后脚就来了。不过他没去找秦桧,而是直入董事长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陈飞不卑不亢地走进去:“干董事长您好,我是陈飞,您叫我小陈就可以了。”
“坐,看茶。”
干将身穿一袭黑色汉服,赤金包边,头梳发髻,留着络腮胡,中规中矩。
秘书给陈飞泡了杯茶便自觉离开。陈飞有些紧张,毕竟这是正三品的冥企老总,和阴帅是一个级别的。
“小陈呐,放松点。说起来我们还是老乡,呵呵。”
陈飞只知道他是春秋末期人士,老乡不老乡的,随他说吧。
“怎么还不信呢?我乃吴国人,正是如今的苏城。”干将信誓旦旦。
陈飞勉强笑道:“干董事长有什么话直说吧,学堂那里事务繁忙。”
“好,既然你小陈是个爽快人,我就直说了。我问你,先前你是不是在我们公司买了一把黑剑?”
陈飞心中“咯噔”一声,虽然现在没有肉身,但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大家能明白的。
“什么黑剑?”
“就是你花了1冥宝买走的那把剑。这段时间我收到不少有关你的投诉,甚至还有有关部门的弹劾,矛头直指你那把剑。”
明白了。
搞错货了,把牛逼神器便宜卖了,心里不爽想找我要回来。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干将一把按住陈飞的手背,陈飞便动弹不得,他却依旧笑脸盈盈:“小陈呐,茶还没喝呢。”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本公司愿出十倍的价钱,将那把剑进行回收处理,你看呢?”
我看你跟个大傻逼似的。
老子1块钱买的,你1块收回来,我差这一百块买药吃?
陈飞有些不爽了:“干董事长,虽说只有1冥宝,但我不偷不抢,东西是我自己花钱买来的,你这么做好没道理。”
干将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旋即哈哈大笑。
“小陈你是误会了,我说的十倍,是原价的十倍。不瞒你说,的确是我们公司内部出了问题才卖错了。”
“那把黑剑的原价是七千万,现在本公司出七亿冥宝进行回收,你看如何?”
“啪!”的一声。陈飞整个人摔在地上。
“小陈你怎么了!”干将立即起身问候,紧张无比。
谁不知道啊,复刻版的哭丧棒售价三千万冥宝,虽是复刻,其实就是一模一样,只不过谢必安用的有冥兵部军用烙印编号。
如今这把剑售价七千万,卧槽,秦广王的兵器都没这么贵吧?!
陈飞摇着手爬起来:“没。没事。”
干将松了口气,似是能看穿陈飞的想法,继续道:“这是本公司千年来首次错售案例,所以才给出这样的赔偿。想必你会接受的吧?”
陈飞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贵公司售价最高的兵器是多少冥宝?”
干将没有犹豫,业务烂熟于心的他脱口而出:“阴帅复刻系列,三千万冥宝。再高级的,本公司是禁止销售的。”
“那我这把剑怎么七千万?”陈飞试探问道。
“不瞒你说。这把剑的渊源要追溯到上古时期,属于本公司典藏版特级商品,不对外出售的。”
“当时错售给你的售货员已经被本公司开除,并且要追究其法律责任。他是死是活。全在你一念之间了。”ゥゥ乖乖,堂堂正三品阴官,居然跟我玩儿起了道德绑架。
这本来就是你们公司的疏漏,要怎么处理是你们的事。就算把那尖嘴猴腮的售货员打入无间地狱。
“这和我也没关系啊。”陈飞不以为然。
“是,但有一事你应该知道,贵公司驻凡办公室副主任梁家满,当日为了救你出狱做了件轰动酆都城的特大盗窃案,接着在本公司购买了一把寒冰剑,为的就是救你出狱。”
这事儿陈飞还真不太清楚,劫狱是有这事儿,但那把蓝色宝剑的来历,陈飞却不曾过问。
不过听着也像是梁家满那小子的风格。
为达目的不折手断。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干董事长可有是我指使他做这一切的证据呢?”
干将顿了顿,细细打量着陈飞,半晌憋出一句:“你成长了,懂得壮士断腕,弃车保帅了。”
陈飞当初救闻东的佳话犹然在耳,这会儿就不管梁家满了,在干将眼里,这就是成长。
“您还想说什么?”
“你和秦副总的那些勾当,也以为我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