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 身世之谜(1 / 1)

阴阳采购员 谢庆生 2781 字 3个月前

扶苏简单收拾一个包袱,和陈飞拥抱一下,说声“保重”,走出门东张西望一番,低头匆匆离开。

陈飞的心情迟迟难以平复。

一桩千古冤案,一份泼天富贵。

唉!

阿苏,你给我这么多钱。

我该怎么花呀……

陈飞迅速进入规划中,先去豪林上苑买个大别墅,然后低调点,买辆奥迪A4L。

对了,还要学驾照。

留二十万当彩礼以后娶媳妇用,剩下的全部存银行,死期的,一年利息2%好了。

如果存一千万,每年利息就有二十万。

卧槽,我还送什么外卖!还开什么黑车!

一年利息就能娶一个媳妇!

那我到底娶几个呢?

一个不带劲,两个就犯法了,能不能移民去个阿拉伯啥的……

“老大!你发什么呆呢,赶紧看看抽屉里有多少钱啊。”

陈飞回过神,一边拉抽屉,一边心里笑道:“还用看么,要我送两千年外卖也少说存……”

镜头转向抽屉内。

和想象的不一样,没有银行卡,没有现金支票,只有一沓厚厚的钞票,花花绿绿,老旧不堪。

陈飞将钞票摆在桌上,把整个抽屉拉出,翻个底朝天。

“卧槽!”

两千年就存这么点钱?!

“老大,你到处找找,他经历那么多朝代,不一定用铜钱,也许用金银呢?”

有道理!

陈飞四处寻找,这花圈店外面是店堂,里面就一间小屋子,床铺是用两条长板凳和门板加起来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因为是借尸还魂,扶苏不用吃饭,自然不用排泄,衣服也就那几件,兜里都被陈飞翻过了。

毛都没一根!

陈飞失魂落魄,一屁股瘫坐在床上,“砰”的一声又把床弄塌了。

我的命咋这么苦……

良久,他站起身,走到外面开始数钱。

红票其实也不少,粗略一数,零头不算,四千八。

这些都是卖花圈纸扎赚的,扶苏对钱没什么欲望,两千年来,他什么日子都过过。

一个人在山里太孤单,为了多接触接触人,开个花圈店经营几十年,就存了这点钱……

“老大,别难过了,好歹你白得一家店铺不是?”闻东安慰。

凡人都迷恋金钱,但话说回来,地府里的鬼不也迷恋冥宝吗?

老大难过也是正常的,要我都去上吊了。

“几十年的店,连五千块都赚不到……这店也是个赔钱的玩意。”

“那不一定,扶苏修行都是靠猜,您可有《五术决》啊,货真价实,生意一定会好的。”

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这事儿不能告诉陈翰林,让他知道陈飞跑去盗墓啥的,少不了一顿抽。

陈飞先去市场又买辆三蹦子,心情和昨天差远了。老板一看是老客户,便宜200块,还送一件雨披。

将雨披拒绝,这东西用不到,又便宜50块。

整体算下来优惠250,陈飞心满意足。

将车开回家,陈翰林满心欢喜,往上一坐,手握方向盘像模像样地转动着:“不错不错,一上午开张了吗?”

陈飞从兜里摸出几张零钱:“当然,医院门口生意好着呢。”

陈翰林夺过来一数,目瞪口呆:“乖乖,一上午80块!比送外卖挣钱啊,其他黑车司机没欺负你吗?”

陈飞还真干过半天黑车司机,对答如流。

“二狗在那边混的不错,他带着我呢。”

陈翰林将钞票折好,塞进陈飞兜里,感叹道:“还是二狗有本事,在哪都吃得开。”

废话,他比陈飞能吹牛啊。

说是俩人联手打死魏天龙的,可胡二狗称,致命伤害是自己造成的,一拳打爆了他的脑袋!红的白的到处都是。

搞得司机们又是发烟又是点火。

陈飞不多说什么,乖乖进门吃饭,洗完碗就说出去拉客。

花圈店内。

这里灯光昏暗,到处脏兮兮的,墙壁上大片霉斑,充满霉味,陈飞寻思着还是收拾一下。

把一些杂物打包扔掉,布满灰尘的茶杯、花瓶。泛黄的画卷,还有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都脏兮兮的。

去市场买了一桶白油漆,立邦的。两根80W的LED灯管,照亮铺子没问题。玻璃柜台买的现成的,400块一个,正好当收银台了。

进货渠道也找好了,抽屉里有张名片,做殡葬用品批发的,对方叫钱富贵。

忙活一下午,店铺焕然一新,站在门前,陈飞感觉还少点什么。

对了。

招牌。

又去木材市场买一块杉木板,自己用600D的砂纸打磨,磨完用大号狼毫毛笔,写下“阴阳花圈店”五个大字。

《五术决》中有山术,陈飞连符咒都会画,写毛笔字自然不在话下。

忙活完,一共才花了一千元左右。

天黑了。

陈飞买了一只烤鸭,一瓶老村长酒回家,说是接了个大单,跑浙省的,一单50块呢。

爷孙俩吃的满嘴流油,陈飞很高兴,仰望起未来,高谈阔论,唾沫横飞,声称要五年内在苏城买房,少说2室1厅。

陈翰林不禁一笑:“你小子发点财就这德行了,能做啥大事?”

陈飞也乐:“爷爷,跟我说说你年轻时的事吧。”

小时候陈飞总问他爹妈,陈翰林每次都默不作声,不时还抹眼泪,后来陈飞也就不问了。

但这个可以说啊。

陈翰林来劲了,一拍胸脯:“爷爷年轻时就是这个!”伸出大拇指。

“早年爷打过鬼子!后来钢铁炼过,下放过,经历过那十年,再往后,地也不种了,出家当和尚去,学了些风水术数,一直到现在。”

陈翰林故意跳过他的成家经历,陈飞猜测,爷爷应该是当农民时结的婚。

转念一想又不对。

就算他18岁扛枪,活到现在也该一百岁了!

陈翰林脑袋上还有些许黑发,精神头也好,根本不像是百岁老人。

说来也惭愧,他连自己爷爷的真实年龄都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家庭,一无所知。

“爷爷那你……”

没说完,陈翰林已经趴在桌子上打呼噜了。

陈飞摇头叹息,将其送到床上睡觉。

忙活完,陈飞拿出手机。

“闻东,能在冥户部查到我家的情况吗?我爸妈是谁,我爷爷到底多少岁,都经历过什么?”

秒回。

“没问题,不过他们下班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排队,不对,我今晚就睡冥户部门口。”

闻东很理解陈飞的心情。

陈飞喘口气,整体隐隐颤抖起来。从小没爹没妈,受尽了同学们的白眼,当然,那是小学和初中。

到了高中,大家都懂事了,很少有人拿这个讽刺陈飞。陈飞也不惹事,年幼时造成的自卑心理,使得他只和胡二狗玩。

陈飞插上充电器睡觉了。

是夜,天空繁星点点,明月当头,一名身穿黑色斗篷之人来到陈飞床边。

摸着陈飞的脸,眼中充满慈爱,脸上泛起苦笑。

陈飞猛然张开双眼,手结剑指刺向他的脖子:“什么人!”

他定睛看去,那客人脸上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孩子,这些年过的还好吗?”这声音历经沧桑,千锤百炼,可以确定是男的。

“你是谁?”

黑衣人答非所问:“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会看着你的,我们陈家的儿郎没有平庸之辈。”

陈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黑衣人起身就要走。

“回来!”

陈飞猛地坐起身,周围一片光明。

陈翰林正在劈柴,光着膀子,裤腿卷起,拎着柴刀走进来:“咋了小飞?”

陈飞喘着气,擦擦额头的汗:“没,没事,做噩梦了。”

“一天天的,睡个觉还做噩梦,起来吃早饭了。”陈翰林离去。

做了这种梦,陈飞哪有心情吃早饭,赶紧拔下充电器,查看消息。

“闻东,查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