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庆累是已经交过手的,戏梦真无疑也是可以信任的,皇几人是这些年第一次现身,他身边那个女子显然是风冉,满脸伤痕与十多年前聚沙救下她一样,事情瞬间清晰了不少。
那么他们来的目地不难猜测,所以荀祭才在第一时间躲开了,只剩下仲安和风瑾郁欣两人的出现有些超出预料。
因为欣儿的存在,风之国的事风鸣很少让人去找寻些什么,只听说近年风瑜与秦昭襄王有些联系。
“荀祭的性命对我很重要,你的事我没有太过问,今后也不去过问,你与荀祭之间的事就此一笔勾销。”
风鸣看着皇身边的冉开口,同时又看了看与自己不远处端坐的风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冉慢慢饮下杯茶水后才与风鸣相视,“先生与我有救命之恩,本来我也该像她一样唯你马首是瞻。”
说着她看了晓芸一眼,继续道:“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脸可是最重要的,他抱着杀死我的决心,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小瞧了。该杀的人还得杀呀…”
那个时候看起来那么脆弱,看来真的是小瞧了她了。
“你也这么觉得?”风鸣眉头微皱,对皇问到。
“我的看法与你相似,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你也看到了,冉她不同意。”
皇一直是最为神秘的一个,江湖上人人都听过他的名字,知晓他的恐怖,却不知道他身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叫冉的女人,甚至感觉她尤为重要,连皇都能左右。
“那就各凭本事了。”语凝先风鸣一步开口,她从未见过自己夫君低头,方才那句话就已经是开了先例,话往难听了说,荀祭死了也就死了。
“我知道,先生你身边的人都很有本事…”风冉面无表情,起身走进凭空出现的一道光幕里面。
幽冥雪迟疑了片刻,起身迈步也要跟上去,就在此时风鸣动了,瞬间拦住了幽冥雪,冉刚想反回风鸣直接一掌向那光幕打去,硬生生把它打散!
“幽冥雪,毒害本王王后,又出兵阻碍本王,罪名重大,死不足惜。”
幽冥雪连连摇头“我与先生相交多年,看着你走的每一步,作为一个剑客你早已经走错了方向,作为一个君王你也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我几万军队你以为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路过的城池于情理之下尽皆畅通无阻,错的那一个还不明显吗?”
所以才要有大世计划!
仅仅是凭借杀意化形就已经让绝大多数人俯首,倒地不起。
幽冥雪的实力并不强,他喜欢酒,可酒除了伤身还能做什么?在这威压之下接连咳血。
“给语凝姑娘下毒的人不是我!出兵的事也是莒菱一手操纵!这么久你还没有发现猫腻吗!”
“可现在背叛我的人是你!”风鸣杀意尽显,聚气成刃对着幽冥雪的胸口立劈而下。
此时此刻两个人心中最恨的就是那个时候不该在幽州相遇,不该浊酒对饮,不该相谈甚欢。
铮铮!!
琴音响起,凝聚起一扇透明的墙将风鸣的聚气成刃给彻底阻挡。
幽冥雪则倒地面色苍白,大口喘息着。
“先生且收手。”
出手的是仲安,说话的是风瑾郁欣。
…
…
“无论多强大,战斗就会受伤,即便恢复的再快都一样,受了伤就会痛,痛了吃亏的始终就是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先生一来唤我子衿,可今天我是真真正正的仲安。”
“仲安?就是十年前于萍水阁消失的那个仲安?”上方,颂文公主轻语,此刻她与语凝两人并坐在王座,对一切都视若无睹,准确的说是对自己夫君有十足十信心。
她本就是燕国的人,自然知晓这么一个人物。
“仲安先生一曲高山,一曲流水,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记忆深处,她好似听过一曲精妙绝伦的乐曲,于何时何地却记不清了。
太久以前的事。
“高山流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现。”仲安自言自语,双手已经勾起细长的琴弦。
琴声悠扬,殿内外的人皆心旷神怡,前一秒还痛苦不堪,转瞬又乐此不疲。
许久,音落。
众人久久不愿回神。
“这便是高山流水?好好听!”语凝很是赞赏,她之前问风鸣高山流水之音没有结果,现在听闻,算是了了一起心愿。
“这是『高山』,流水世上已无人可奏。”仲安依旧闭目,不时还叹息摇头,一曲高山便已如此,高山流水果然是世人无福消受之音。
“老师的高山意境更加深邃了,这些年我也领悟了些许,不知道老师您是否愿意聆听?”
聆听二字,可见她对自己的琴艺颇有信心。
“这一曲依旧为先生所弹奏”风瑾郁欣望着风鸣开口,双手做弹奏模样,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飘雪聚集,迅速凝聚成一架“雪琴”。
“这一次我演奏『流水』”
嗡铮~
流水之音不及高山,又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漫天雪花随着琴音飞舞,温度也渐渐变得冰冷刺骨,远比寒冬更甚!
哗啦啦…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片河流,随琴音在空中流淌,河水中不乏成群的鱼群,突然一个游走,伴随着越发低沉的声音,流水开始冻结,眨眼之间就完完全全成了一条冰河。
于半空凝结,犹如稀世奇景。
“好听,欣儿妹妹可真是多才多艺。”语凝从侍从手中接过厚实的大衣披在身上,随即起身漫步走到大殿外。
“我之前跟人学过一段舞,比不上妹妹的曲,也没有别的东西拿得出手,可莫要取笑。”
这段舞的名字叫『流年千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