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衾醒来的时候,只见周围的敌人都消失了,死了的蛇都被潜伏在黑暗中的血蝠吸完了精血变成了一条条白骨。一衾警惕的观察周围,发现没有那天蛇王的身影,他才有空检查自身。发现自己的丹田完全没有问题,再检查周身血管,突然看到,在手臂胳膊处的血液有几条黑丝顺着血管在往心脏处扩散,他连忙从调出念力打算困住蔓延的毒液,眼见毒液被团团围住,一衾刚松下一口气,突然毒液直接突破而出,用更快的速度开始蔓延。
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一种钻心的疼向他的大脑充斥,感觉自己的筋脉仿佛在被腐蚀一般,一衾拼命的想要用念力控制毒液,不仅没有用反而好像成为了毒液的营养品一般,让毒液以更快的速度侵蚀。一衾感觉自己毒液越来越靠近心脏,自己也越发没有精神,而且身体似乎也开始渐渐失去控制,就在一部分毒液侵蚀向自己的脑部的时候,神识被一点点的占领,撕心裂肺的阵痛让一衾意识一时清醒过来。只见神识界内突然出现一条模糊的金龙,金龙鼻息一吹,毒液瞬间被压制、消散。金龙便又消失了,要不是侵向神识的毒液消失了,一衾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神识里住着一条龙。
一衾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紧张了。因为侵蚀向心脏的毒液仍然在快速的前进。
如果金龙再出现一次就好了,一衾心想。
随着这样的念头出现,一发不可收拾,一衾的心瞬间被黑气缠绕,一圈一圈包裹。
突然一衾眼神一清明,自己是剑者,是用手中之剑斩断一切阻碍的,而不是一味的凭借外物的助力。这时神识内的魂力产生了一丝变化,在白色的魂力上有一丝银色缠绕着,这就是剑者无所畏惧的锋芒。
在这一瞬的变化下,一衾感受到魂力不受控制的直接一点点绞杀了毒液,然后返回了神识。
一衾的危机解除后,感觉自己一身仿佛在水里泡过一样。换去衣裳,感觉自己仿佛轻松了一般,这种轻松是精神上的愉悦。更加的通明、锋锐,也剑心也更加的坚定。
一衾拿起了剑继续往前走,虽然这条路还是一样的黑,但是这次一衾的神识又长了两米,也更加的耳聪目明。一衾警惕的处理掉了时长突然冒出来血蝠和青蜈,血蝠一般专门吸食精血为黑色,其上有暗红色和血红色,颜色越红实力越强横。而青蜈则是一种青色的蜈蚣,它们一般释放毒素迷晕敌人然后以肉体为炉排卵来繁殖后代,青蜈实际上却是一种草食动物。
一衾也未收下这些动物的尸首,血蝠和青蜈成长到一定程度是有炼丹的价值的,但是一衾不缺修炼资源,因此也就不必考虑这些麻烦的事了。
一衾听到前方约两米处有一大团青蜈在爬行,连忙警备。神识探过去,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似乎有灵药的波动。
一衾贴近石壁,敛去气息,仿佛和石壁融为一体。这群青蜈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它们,只是十分激动的盯着面前的一块土地,仿佛地下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一衾靠近的时候,正好只见一根嫩苗从地底下钻出,然后瞬间生长成十多厘米高,长出叶子,然后长出花朵,最后一颗青豆一样的果实从花朵里长出来,直到长到三倍大,气息开始散发出来,青蜈蜂拥而上,都想得到这颗寿元果。一衾看到这颗五十年的寿元果的时候惊呆了,增加寿元的灵丹妙药一样是十分难得的,对于那些修为有限或者权势熏天的人来说更是吸引力极大。
一衾直接上前,一击剑式“穿云”就斩杀了第一批青蜈、用剑一挑就将寿元果收在了储物戒内。被抢了灵果的妖兽直接张牙舞爪的向一衾杀来。面对妖化了的青蜈,一衾一边运用穿云流水剑式,一边用念力法式束缚,终于成功脱离了妖兽的围攻。
一衾进入这个小山洞后,观察四周,发现还残留着一丝阵法的波动,其他的东西都没有。一衾在角落里找了处地方,坐下拿出了储物戒内的寿元果,确认无误后收回了玉匣子内。一衾提起剑走出来山洞,接着往前面黑暗的洞的深处走去。
这时的卿来盘坐在树上一动不动,如果你可以进到卿来的神识之内,你便可以看见卿来的神识内有三个小人,而她现在也正在用自己的主意识看到了在皇朝一座白塔内的一白衣男子,这是卿来为完成君昱珩天下太平而特意修成的一道分身,为加列王朝国师。国师睁开眼睛,传音于皇帝君尚衍,托口言为自己的关门弟子要来皇朝之内,而自己则是要闭关修炼,此内凡有事发生直接找自己徒弟。
此处是哪里?为什么神识完全消失了,只有凡人的五官可以感知。一衾用肉眼观察着周围一片浓雾一般,甚至打湿自己的外衫,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本来以为这个浓雾是有毒的气体,谁知除了神识被隔绝之外,并无什么异常,甚至没有一丝危险。
走着走着,一衾感觉自己走进了一处白茫茫的原野上,远处好像有一座宫殿。是自己的东辰宫,宫内一个披着外罩的男子坐在殿上批改着一小部分奏章,只是偶尔会一丝笑意泄露在嘴角。自己站在这个外人的角度,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太子”日常三餐四季。一天一个叫龙庚的暗卫出现在殿前,“殿下,我们已经查到你要找的人的下落了,只是暂时只有一部分。”
“说。”君昱珩愉悦的看着殿下之人。
“启禀殿下,此女名为曲卿来,据说是青丘外来之人,和我国国师似乎有联系。其他的就不知了。”
国师,君昱珩发出一声思索,只是这国师也十分神秘,要见一面也不是不可。他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要去见一见国师了。
转眼之间,只见一个宴会上,君昱珩坐在下边的首位,对面是国师和一个红衣小姑娘,红衣上没有一丝点缀,只是头上戴着一个狐狸眼一般的红色宝石珠钗,仿佛一直盯着你。
在座的人都是着了这个道,一时晕眩。纷纷别开眼去,不敢再打量这个在国师身旁坐着的小姑娘。
小姑娘瞪了一眼对面这个男子。君昱珩对她温润一笑。
“国师,这位天资之人是?可否介绍一番?”高阶之上君尚衍带着一丝考究的问道。
“启禀皇上,曲姑娘是我的故友。”国师抱拳说道,再不多言。
小姑娘看了看君尚衍似乎有一丝不高兴,想起自己兄长告诉自己,在外要以礼待人。便起身,也对着皇上一抱拳:“吾名曲卿来。”
君尚衍脸色瞬间一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眼前这个人真是狂妄没有教养。
曲卿来完全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的坐下,喝着自己的小酒。
场面一度尴尬,阶下众臣在这时更是不敢触霉头。
“父皇,听说国师为您带来一宝,不如让我们看看国师送上了什么珍宝?”曲卿来看着对面这个笑得很自己兄长一样彬彬有礼的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好感。
君尚衍一听这个珍宝,瞬间就眉开眼笑。
眼前画面渐渐模糊,隐约看见曲卿来中间离场走了,紧跟着君昱珩也推辞离去。
这时仿佛时空不稳定一般,画面都溃散了。只有一些画面一闪而过。一衾似乎看到了君昱珩抱着曲卿来,还有曲卿来白发飘飘,最后甚至看到曲卿来变成了一只杂毛狐狸?甚至自己好像还看到那个男子取了曲卿来的心脏,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悲凉从影像中传达到了一衾的身上。
一衾拼命的想要排除这种消极情绪,可以心脏仿佛被揪住了一样,一阵猛烈的抽痛。甚至好像还听见耳边有人在嘶吼,有啜泣声,说着:对不起和你们都该死。一衾想摆脱这种腾通,那个声音却仿佛越来越近,近到呼吸似乎都到了自己耳边,那个声音又嘶吼着:为什么。一衾感觉呼吸被掐住了的同时,又好像被这个声音带进了共情,一种更大的悲伤,就好像毁灭了世界一般,同时又有一种想要自我了断的后悔和对眼前所有人的怨恨。一衾的脑袋仿佛要炸裂了一般,神识开始晃动,神识内的剑意更是缠上了灰蒙蒙的悲丝。
从影像中抽身而出,一衾心神一阵不稳,,一大口精血直接喷了出来,精神瞬间萎靡下来。不过这时一衾才记起刚刚似乎在影像中的女子是自己的师傅曲卿来,而男子是太子?加列王朝的太子,不过却不是自己的父亲。还有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衾脑子一阵疼痛起来。
这些还要回去问自己的父亲,或者师傅才能知道。不过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呢?
感觉到周围真的没有任何危险后,一衾警备着开始恢复自己的心神。此时他的状态极差,再消耗几分心神大概就会因为过度损耗直接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