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唯有一人(1 / 1)

“北月师父对锦烛可真是好!”

闻声瞥头,瞬逢乖巧的大侄儿,“谁还没几个想要保护的人啊!”然在遇到这丫头前,他还真就没操过那么大的心!虽也惦记着自己的闷葫芦师弟,但也没像这样烦闷过!

再撩眼,惊瞧南风靖一脸呆愣。

他是说错什么了吗?

自己确是一向风趣,可刚刚的话也没怎样啊!

“北月师父是打心底里对锦烛好啊!”

表情不对!他自是瞧出些许。遂拧眉,撇唇不再吱声,转而坐于原处,横臂伸去捏了杯子。

哪知这缺心眼的大侄子是死活不松口,非要问出个一清二白来!趴在桌上,直将一双大眼瞪圆。

这抿口酒,都能被他的表情噎到,“哎!别瞎想!”当即抬手,以五指摇摇示意,“跟你们年轻人那些杂七杂八的感情事没关系!我啊!纯粹是心疼徒儿!”

“哦!”

“......”哦一声就放心了?瞧着这乖巧的小动作,瞬时就回了座位!这要是被他皇叔看见,应会多加赞许吧!

不论别的,这刻终能小口抿入。然低头看看酒杯,却觉喝的不太畅快!

细细想来,这小侄儿都能误会的事儿,他那闷葫芦再加醋坛子的师弟能看明白吗?

今后,再因小丫头跟他玩了命!

瞬生满头大汗,甩都甩不掉!

“咳咳!”稍缓思绪,就见师弟坐回了对面,虽未侧眸瞥他,但他心里也觉犯慌。

越慌越来事,越慌越被他注意!

“师兄这是怎么了?喝多上头了?”撩其一眼,嘴巴仍显犀利。

“啊!”随即放杯桌上,以慵懒之态,掩去慌张。瞬时朝后一倒,横臂轻放榆木扶手两侧,“还行!是…有点迷糊!”

“就说让你少喝酒!”

“那我也得能少喝!你不知,喝酒是我最大的乐趣嘛!”撩眼瞥上,就觉他绷脸绷的,让他瞧着很难受!

“王爷!能帮属下个忙吗?”

“……”他回座上还未坐稳,便见风畔行步走近,在他面前俯身落礼。“什么忙?”

“听说,王爷的画功亦是不错!所以,属下想请王爷同我一起出考题!”

“……谁和你说的?”逢他一个垂眸高挑的眼神,便已清楚,故不做拒绝,转而起身同他走去木台。

这刻,卿灼灼还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贾晟轩要和风畔大人比试画画......这管她什么事了?

谁定的规矩!要找人帮忙,组成队伍,两人作战?

“谨烛!你就跟我上去吧!你不帮我,真没人能帮我了!”

“是啊谨烛!你就帮帮晟轩吧!”

余光浅瞄,贾公子正于她旁侧揪紧衣角,左右轻拽,可怜巴巴,撇嘴撒娇,像极了一个未断奶的孩子!

卿灼灼只感自己额间泛凉,呼吸不畅!即便捋着碎发盖住些许,也不得恢复。

“走走走!别耽搁!”

“啊?”

“啊什么啊!别等我反悔!”

硬着头皮,被生生拽上木台。期间又瞧金碧琦于一边扭唇跺脚!她真是很不愿瞅见!

这种状况,以为她很愿意接受吗?

她也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静站片刻,瞬迎对面走来两个人——风畔大人和某王!

此刻所有,似皆在他的预料之中,“下面,我们就比抢纸!”

“什么玩意?”抢纸作甚,茅厕是没纸了么!放他在这里作妖!

风畔听言不急,依旧扬声继续,“拼桌作画,一人一头,然后看我们哪一方占得纸面比较多!”

哼,干笑两声,甚想用自己这灵光的大眼珠子闪死他!

某王居然也能站在这里,居然也能跟着他胡闹!是有什么短处落在他手里吗?

抿唇不言,但却遮不住自己的怒火。

“开始吧!”

闻南风盏出声,四人各自找寻自己的位置。卿灼灼小眼偷瞄,看准风畔所站方向,选其对面。

偏不如某人之愿!她能躲开某王一次,就能躲开他两次!

瞬时低头执笔,刚刚是个人战,这刻,确是团队荣誉战!

这叫她如何故意输掉?

拧眉不知,只得随心。

转而绘过一片山水,握笔移动。期间未曾抬头,满心思绪皆在快速作画上。

上方呈夜色,铺星光点缀。

因这是最好画的,只需一墨润底。

下方则以棕色,绿色绘出一片森林。

争分夺秒,抢占纸张面积。

直至到了一处,猛地同旁侧撞上。她不做让步,仍拼命抢占!许是和他同僚百年,从没客气过,故一面作画,一面开始伸手推起他的臂弯。

挤了好几次,眼珠微转,忽瞧那修长的细白手指并不像是风畔的!

“季谨烛!你干什么呢?”

闻声抬眸,便见金碧琦于下方怒斥。

她拧眉愈加绷紧,转而迅速瞥头,撩动双眸,这才发现眼前同他抢占纸面的人,竟是南风盏!

一双凝聚有神的丹凤眼瞬刺的她双眸犯疼。

“看什么呢?”某王轻声落音,转而绷脸严肃,顷刻又回归画中,开始抢占剩余纸面。

她则迎声回神,不做耽搁,迅速垂眸,继续挥笔作画。

原为争分夺秒的比试!瞬时成了同画共绘的挑错现场!

她每润一处,某王就会帮她添叶添花!

然,卿灼灼并不领情!到最后,就成了她任性的施展!润来润去,皆呈棕色。

某王也不急,再将漫山遍野映下一方紫色花卉。

“王爷!你是不是太幼稚了?”紧唇道话,仰头蹙眉。

而他仅将上下薄唇轻贴,“不觉!比试规则,自是要占取!”

“我......”话噎喉中,转而行步绕过他的身子,瞬时将他一方所画,皆做修改。

把如数花丛改做一片火海,大火灼烧森林,纵绘一汪江水也救之不得!

把他绘下的朵朵青云,瞬便颜色,滴垂雨珠改尽画风。

阴雨绵绵,满山暗色不容再改!

南风盏明知不言,仅做凝眉,静看她的身影。

这世间,怕是没有谁敢这般不惧他!

除……一人!

“季谨烛!你太过分了!”

闻金碧琦再出音,卿灼灼瞬将手中毛笔甩掉,叉腰冷哼,“没办法!这就是规则!”转而瞧向另外一方,贾晟轩所占面积,虽不如风畔大人多!

但和她的加起来,稳赢!

“谨烛!你太厉害了!”

得贾公子崇拜的眼神,她仅将薄唇浅扬,“既是比试!就该拼劲权利!”

“不错!”某王竟于此间,点头赞同。唇畔一抹弧度渐生,虽不明显,但唯他自己清楚,确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