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溟离开倾风筑后,便回了月璃殿。可就觉自己待不住了!左右来回踱步片刻,落声长叹,还是依着自己性子往外走了。
可没等他到达最终目的地,想要寻的人,就自己摆袖逢来了。
遂停在原地,看他步步靠近,还故作了一副,凑巧碰见的样子,“呦!师弟今日好生悠闲啊!怎么那么早就从校场回来了?”
南风盏逢了其师兄一眼,转而背手,显露烦闷,“一帮笨徒,瞧着心烦!”
“那不是你精心挑选出来的嘛!”
闻声,自是答之不上。他也觉,那三埋五渗设的还不够严苛!需要再好好布置一下。
“师兄这是要去哪?”沉了一会儿,便又问出。
北月溟自是在自己心中捋好了词儿,“啊!也没什么!就是昨夜......没睡好!”
南风盏一旁拧眉,很是不明。在他的印象中,其大师兄可是很能睡的!根本没有什么烦心事,能打扰到他的休息!
然却见他摇头晃脑,唉声叹气,此为何状况?
北月溟感觉自己已做足了前戏,遂侧身同师弟逢眸,随之又落了一副甚是无奈的表情,“你不知!昨夜我那小徒弟,是呜啦哇啦的哭啊!”
“......是因为自学苦恼么?”绷紧面色,毫无任何表情,然心里却已在琢磨原因。
“哎!那倒没有!”北月溟当即扬手否认。转而又做烦闷,转换速度极快,“就是......想家了!”话音未落,瞬挑一眼神。
南风盏怎会不明白,一个小姑娘,离家多日,是应生思念。他也曾想过,把她放回去,换季家少年来!记他登门之时,有见一位。可不知怎的,这个决定迟迟未做。明明自己曾定下,不准女子入华阳宫,却偏偏,眼看着她无视规矩!
然他,竟还能放纵不管,确不是自己的性子。
“师兄的意思是,要放她归家!”
“哎!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收个徒儿!再笨再傻!我也得留住!”否决的甚快。
不禁使南风盏出声一哼,“师兄别吃着葡萄说酸!忽悠谁呢!季锦烛无疑是这帮谛伶中,资质最好的一个!”
“哟!看师弟这意思是后悔呢?后悔没把季锦烛带去风倾门?”
“......”唯抿唇不作答复。
然却已被北月溟看穿所想,“那收徒之时,你不跟师兄抢?”
“......”瞥其一眼,不做回话!他那会儿抢有用?师兄大言道出,说的明明白白,只要季锦烛一个!叫他怎么抢!他还能不给师兄面子?
“啊!我明白了!谢师弟谦让啊!”
“......只愿师兄能好生教导!”只愿三月之后,她能不再倔强,速来风倾门找他学习仙法!在他眼中从无男女之别,只要她学之有成,能够帮到他。
“我当然会好好教导她!可小姑娘整日想的多啊!怕是惦记家人,踏实不下心来学习!”
南风盏闻声深思,因也有所猜测。她之前找他讨了条件,让他派人守护桃花岭。可想,应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或和她身上的戾气有关。
“师兄放心吧!我早派人去了桃花岭!帮她保护她的家人!”若是让她心中仍落不安,那他就再多派些人手!或将雪刃也一并派去。
北月溟听言不急,只是凝眉看了他小会儿。思来想去,还是要问问,“师弟是早就知道,有人暗中追杀季家吗?”
“......”此事,他确不清楚。
“既是如此,那师兄就放心了!也代小徒谢谢了!”转瞬撩其一眼,微微点头,“师弟就是厉害!身为千秋国王爷亦是处处能安排到位!”
“师兄说笑了!”别的话想不到,只能以此客套回复。因心中思绪皆被疑问占据,不知季家究竟遇了什么!她又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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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月璃门,就见谢航笙小跑奔来。卿灼灼自是甩着大袖几步迎上,不禁感慨,他这执着的精神啊!
“你还没走呢?”
“我不得等你么!”
奇了怪了!他就知道,她会出来?
“我要是就在倾风筑待着呢?”
“不可能,你闷不住!”确是落着一脸自信。
“行了!我是有事找你!”话音没落,就迈了步子。
谢航笙瞬在她的旁侧跟紧,“你说!”
过多的话也不讲,转而拉着他往宽阔的地儿走。怕月璃门门楼前树木太多,让她施展不开。万一碰坏了哪,指不定北月溟要怎么训她呢!
挑在校场边上,因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去休息了,故没什么人!
若被别人发现,也不会说他俩怎么样。反正,此处最佳合适!
“航笙!你们一开始学的什么?南风盏是怎么教你们入门方法的?”
“南,南风盏?锦烛,你又直呼王爷师父的名字!”
难为傻大个好心提醒,她就是......还没习惯。
遂只能晃晃眸光,尴尬的迎话,“啊!师父,师叔的叫不习惯!”
“你跟我在一起时,不习惯可以!看到他们时,可真不行!王爷师父凶!可我觉北月师伯更是让人摸不着脾气。”
“......知道了!”其实在她看来,都不是很厉害!“言归正传!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教你们的?”
“王爷师父就是......让我们心平气和,不要浮躁!”
卿灼灼细细听解,却也没从谢航笙的口中听到什么重要的地方。
恰于此刻,一方正准备施展出移行之术,因已算到王爷师父不久将会路过华阳宫内的晴雪桥。
“碧琦!你这样不会被盏王发现吗?”厉敩扬自是担心她的,但又不好出言阻止。可他二人若再惹怒了王爷师父,就真要收拾行李归家了。
“怕什么?我在努力练功!又没做别的!”金碧琦挺着腰身,仰头落话,确不知自己是在玩火!瞬挑手摆摆,示意他靠边,“挪开些,我要发功了!”掐好时机,移行而去。
一方师兄弟二人正摆袖并行,北月溟顷刻觉了不对劲,身子微顿,停在桥上。
南风盏自是感知的稍慢了些,待他发现,已是瞧了侧面如风袭来。虽是反应的慢了,但尚能躲开,故凝眉施法,移行躲避。
奈何此方虽能躲,却躲不下另一方的冲撞。身子微微一颤,瞬觉心口处也跟着晃了起来。
刚刚还能蹙眉绷紧,不露丝毫表情。这一刻,竟是别样的惊慌,如陷迷梦,深归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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