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用错了地方!
用在利用她,哄骗她!确是辜负了包子的寓意!
卿灼灼不由得低眸扬唇,落着对自己的痴傻嘲讽。遂撩眉散去思绪,动嘴吧嗒:“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吃了!我改吃面!”
季瑾晴心思最细,瞧着姐姐神情变了,就立马出声附和,扫尽尴尬,“啊!吃面就吃面!小弟!听大姐的!”
逢二姐一眼,季锦天似懂非懂,但只要长姐开心,他怎样都可,“既然大姐不喜欢吃包子了!那我们以后就都不吃包子了!庆祝佳节就改吃面!”
能不能别再重复了!她这心里就如被锤头凿似的,极痛难耐。嘴畔绷紧的弧度,亦是觉了僵疼。
默不作声,唯平稳的端着长盘。
此间,季家祖母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她只是凝眉看了看自己的长孙女,眸中掺杂的思绪无法言喻。
而黎战,虽没有侧头瞧看她,却觉极为懂她!
想她,定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季瑾晴趁此一刻挑眼,便让小弟绕过黎战师傅,将长姐手中的托盘接去。她则同时放了饭菜,而后帮着长姐拉开凳子,扶她入座。
卿灼灼唯将思绪遮掩,不禁晃着眼睛的轻瞥,恰见此刻黎战仙友朝她逢眸。
然他仅是微微勾唇,并未落下一言半语。
卿灼灼拧眉一阵,便只得扭正身姿,敛了筷子准备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其他都是烂泥巴!什么回忆,全是浮云!赶紧从脑袋里挥去,免得影响自己的食欲。
怎得这一动作,居然让旁侧的仙友黎战饶有兴致的盯了她甚久!是发现了什么吗?总觉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神秘之感!
吃到一半,她就被余光轻瞄的应了不自在,遂早早的决定到偏房给南风靖送饭。
朝着季家祖母点了点头,就盛好了面行步离开了。
这一路,思绪难定。
不知为何,她今日总是莫名的花眼,那种感觉无法言喻,唯在心里深深体会。
抬步过了门槛,恰见南风靖于榻上慢慢试着支起半身。卿灼灼撩眉一眼,不言语,心中却觉他是一个极其好强的人!这跟他的外在是甚为不符的。
在她瞧来,他一直都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大男孩,忆起那回深夜遇难,他突然出现,将她救下。她亦是自那次才知晓他会武功。
“你啊!若是伤未好,就先别动!”凝一眉头的不省心。
自是瞬时就迎了他的苦笑,“你是在说教我吗?”
逢其一语,仅做抿唇。许是吧!但那亦是因为担心他。
压下一口长气,应了一副有话未说的模样。转瞬行步至他床边,顺带挪了个圆凳靠近,便将端有面食的长盘放稳在上。
“今日锦天寻了自己满意的师傅!我觉应该庆祝,就煮了面!”低眸未抬,仅用手中长筷挑弄碗中面条。
霎时,就迎了他的疑问,“庆祝不该是要吃包子吗?”
手间停住,当即映了愁绪。
早知这般,就不该跟他提!
“在我这里,就喜欢吃面条!”
向来知她与众不同,故此也就没有多问!仅是微微一点,凝眉瞧着她手中的面条。
“这种配菜很特别,我还从没吃过!”
卿灼灼自是清楚,他是在随意找话!遂撩着眼皮瞧了他一眼,颇显语重心长的道了句,“快吃吧!”
“我怎么觉得在你眼里,我跟个小孩子似的!你这辈分……立的也够大的!”
话里有话,以为她听不出来吗?还想着让她回头看?可惜她一旦做了决定,十头野牛也拉不回!
“还有完没完了!我还有事了!别在这瞎耽误人!”
“你这脾气也是长的甚快!”
杵杵面条,再次白他一眼。
南风靖唯静静瞧之,心里却越发觉她像十七皇叔。
“行了!我自己来吧!我虽不能下床,但吃饭的力气还是恢复了的!”
“不早说!”拧眉瞪他一眼,随即将碗筷给他。
南风靖转而扬唇,即使她没有训人的架子,在他心里亦早将她当成了皇婶。
故于她面前,也不在意回回低头。
“哎!你这伤恢复的怎么样了?”这几日她都没怎么照顾他,除了一日三餐过来瞧瞧,大部分时间都在忙。
至于在忙什么,其实自己都不清楚!就是一味地瞎折腾,来来回回奔走于宅子里,这看不顺,那看着烦。
“瑾晴姑娘已经帮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了!”
“……”闻声回神,面色泛呆。
然,南风靖还没有发现,依旧单纯的扬唇微笑,“这些日子多亏了瑾晴姑娘,我这身上的伤已是恢复的很快了!”
“不是祖母来给你瞧的?”
“瑾晴姑娘医术甚好,我想就不用麻烦老夫人了!她帮我看了伤,还换了几次药方,我觉得我现在的精神越发好了!”
这憨憨之状应的可真是自然。
卿灼灼凝眉一阵,道不出话来,古代不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不易常聚一处么?她怎么觉得,这俩孩子见面熟了呢?
已是背着她搞了那么多小动作!这要是出点事,让她这当长姐的处身何地?
然世间之情,亦不是她能挡,就能挡的了得!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两个孩子拥一份纯情友谊还是可以的!
“那我就放心了!近日我要努力练功,就没时间过来瞧你了!你自己好好养伤吧!”
“你要学武功?”
“有何不可?”干嘛一副甚为惊讶的样子!“师傅都请好了!”
“你还找师傅了?不是给锦天找的吗?”
“是给锦天找的!也是给我自己找的!那人还是个年轻的小师傅!长得很英俊!亦很有仙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方长得是好看,她夸两句也没啥!
然却逢南风靖愈加惊讶,“还找了个英俊的小师傅?”
卿灼灼当即拧眉,瞧他这副神情很是不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吃醋呢!
“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南风靖心里忐忑,有言难道。遂寻思一阵,就换了一种方式来对她,“你既想修一身本领,请个江湖术士是不行的!还是要寻个正路!”
“什么正路?”嫌弃的瞥他一眼!难道是说他自己么?都这样了,还想教她?
不明白,脑力不够。故此仅能撩着眼皮的静等他把话说全。
“我之前听父皇说,他要派人在柳城建一个华阳宫,招各地能人修习武功及我千秋国失传多年的仙法!”
“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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