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这是考她 临场发挥(1 / 1)

南风盏于她低垂的脸上绕了一圈,随之转正,薄唇微动,“女子,怎能饮酒!”

“十七王爷这是瞧不上我们女子么?轻斓的酒量,可不比男儿差!”

卿灼灼差点抖了筷子,面前的小丫头,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家王爷好心相阻!奈何她如此愚忠!

“难道,姐姐不会饮酒?”

“……”就没见过这种认死理的人!她瞬时抬头扭唇拧眉。

然自道叫轻斓的丫头白眼翻过,愣是毫不在意她的表情,“那可就没办法了!为了不扫两位王爷的兴!只能轻斓代八王爷喝!十七王爷自己喝了!”

“喝就喝啊!”谁怕谁呀!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挑衅她!

自是挺直腰板,撩眉逢去。

反正她也不怕!借此给她点教训也好!

南风盏蹙眉低去,不知该说她些什么。本想伸手捏过轻斓倒满的瓷杯,却被某个丫头迅速的劫了去。

贴至唇边,一口闷下,倒是干脆。余光扫了她一眼,未将身子坐直,不去阻止。

卿灼灼忽而觉得古代的酒水特别好喝,非但不烈,还稍有丝丝甜味。

“十七弟,你这侍婢是越来越让皇兄刮目相看了!”

笑个啥!简直比哭还难看呢!都是一个娘生的,咋就长的那么不一样!卿灼灼表面淡然,内心谩骂。

“姐姐这喝酒的架势,亦是不同,倒似男子!”

小丫头这是拐着弯的说她像大老爷们了?

“喝酒自当豪爽,扭扭捏捏的不如静下来陪坐!”

“你……”

她就是说话直接,对这种人也无需让着。

奈何自家主子一声轻咳,就使她蔫下了!

嗯!倒不是什么有脑的心机婊,还算好对付!卿灼灼撩眉打量,仔细在她身上绕了一圈。

“还喝吗?可别扫了两位王爷的兴致!”这话怎么给她的,她便怎么还回去!

“十七弟这侍婢的性子,似比酒烈!”

“是十七平日太宠她了!让八皇兄见笑了!”言罢,便于她支在桌面的手掌内,夺过了酒杯,“还是十七陪皇兄喝吧!”

南风拓扬唇斜笑,似越发来了兴致,“十七弟的酒量,皇兄还是清楚的!那就让她俩各饮三杯,退至旁侧伺候。”

“既如此,那轻斓就先姐姐一刻了!”

笑的倒是从容,叫的这声姐姐也是顺口。

只不过,卿灼灼越看她这张脸,越觉烦!

瞬时捏过某王抓走的杯子,自给自斟的提了壶。

不就是三杯么!三十杯她也陪着!这酒,根本就没什么劲儿!

然,她只记得自己走出了御愔斋!

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的湛雅园!

一路遇了凉风拂面,倒还算清醒!就是有些东倒西歪!

某王本是扶她到了床边,怎得一甩手就让她撞了床柱!

卿灼灼拧眉瞧了面前的木桩,可不是一般的材料所制!这要带到现代得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吧!

“给!”话音旋耳,随之见了他递来的瓷杯。卿灼灼使劲眨了下双眼,才慢慢吞吞的从他掌心捏过。

这口清水到了嘴巴里,亦是变味了!

甜!特别的甜!

“一个姑娘家,学人喝什么酒!”

嘿!怎么又开始说教她了?

歪着脑袋,越发看他的小脸成两张!

“我刚刚是在替你挡酒好不好!”谁知道这甜酒后劲儿那么厉害!

使她明明觉得自己可以把杯子放去前方桌上,怎得没行几步就歪了!

虽然被他伸手扶住了!但卿灼灼却也清楚的看了他那拧眉的模样。

眼神在她眸前停了好久好久,以至她有些心虚的露了笑,“原我还笑你不能喝!我错了!”

“……”

“你们这的酒后劲儿太大了!”

某王又惜字如金了!怎得这瞬不搭理她?眸光亦是瞥去了别处!

别以为她不清醒!如此近的距离,她可看的真真的!

瞬时歪头拧眉,翘唇大嚷,“你能不能,说句话!怎么就将嘴巴闭的那么严实!我就没见你张开过……”

什么情况?

这是要强制她清醒吗?

脑子里嗡的一声,砰砰砰的心跳随之挑起。

那薄唇轻柔,却使劲的在她嘴上吸吮。身子微微朝后方退去,手中的瓷杯啪嗒坠地。

紧接着,便是从他身上迅速滑落的大氅,还有她那件外披的小红袄。

她的两条手臂似被冻僵,扬在两侧片刻难动。直至自己被推在榻上,惊觉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做梦了吧?

是她喝多了耍酒疯?

还是他在戒酒装疯?

忽觉肩处一阵清凉,某王于她唇上离去,开始将头埋进她的锁骨。

卿灼灼的大脑极速运转,瞬时从酒醉中清醒。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南风盏吗?冰山怎么会被融化?

她可没做过什么!

就在她寻思眨眼的一刻,他突然于她的肩处顿住。伤处已结痂,被他轻抚过,不觉疼痛,只是有些发痒。

她还是觉得,某王不是那种欲借酒装疯,胡乱轻薄女子的人!故仅是静静地寻思,始终未做出反抗。

霎时,他从她的身上离开,伸手甩了自己的黑发。

肃立榻前,静之无言。

卿灼灼摸了摸头,慢慢坐起,心里始终想不明白。直到拧眉瞥了一眼侧方的纸窗,才恍然想到某个桥段。

“人走了吗?”一面说着,一面撩着眼皮扯回了自己的衣领。

若她猜测无错,应是刚刚被人偷窥了!

这王爷做的也是可怜!

就看他绷着面容的背对!好像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

这种事情做来,一般都是女子吃亏!他还不愿意了?

“你知道?”

终是回眸,给了她一个互逢!

卿灼灼扭唇站起,虽还又有摇摇摆摆。觉他这王爷做的也是可怜!就那么怕自己的皇兄?

“王爷!下次加戏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声?您这是回回考我临场发挥呀!”

“本王方才那么对你!你非但没哭,反而冲着本王憨憨笑?”转身逢过,将眸光旋于她的脸上,细细瞧看。

确是不解!确是与众不同!

她依旧撩唇眨眼,稳住身姿,“王爷难道还还想让我加一场哭戏?”以她多年累计的经验来断,刚刚可不能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