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 逼宫(1 / 1)

硝烟四起,战鼓阵阵,虽是宫墙深深,俨然沙场秋点兵。

富丽堂皇的帝宫也经不起战火的洗礼,那一具具年轻的尸体堆积成山,原本郁郁葱葱石木之园林也变成了萧萧落木,零乱不堪。在有那阳光照射的水桥原本似一幅水墨之画,现在已是木断桥坍,一片片血迹染红了从前洁白的宫墙,秋风萧瑟吹过,喃呢的雁儿也惊飞了,只剩下饥饿的老鸹,时不时的发出聒躁之声。

谁能面南而坐,谁就是当下的天子。在英雄辈出的江湖武林之中,在杀手如云的皇宫之内,在群英荟萃的正殿中央,谁能一掌乾坤,谁能笑傲群雄,谁今天就有机会黄袍加身。那可是人人向往的目标,那也不是一般人能镇得压的英雄气概。

四方的兵马已经向正殿集结,江湖人士一个个朝气蓬勃,狼人军团与不族人族亦是杀气腾腾,一幅山雨欲要风满楼的样子,一座大厦将倾的倾颓之势。

然而,尽管外面的世界已闹的沸反盈天,正殿之中的大周天子依旧斜椅在龙椅之上,听着歌,赏着舞,跟着节拍轻打着节拍,自娱自乐的样子,仿佛根本就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她戴着王冠,指舞着舞姬,又时不时跟着乐师的调子轻哼一首新词调儿道:“昔年人比黄花瘦,一首新曲一片愁。谁言宫庭欢乐多,不晓离别长恨歌。”

乐师们依旧在吹凑着《*花》之乐,全然不顾外界的打打杀杀,仿佛他们都活在理想之中,似一帘春梦一般,永不醒来。

“看。这就是大周武皇,一个金迷纸醉,一个贫图享乐的主子。”甄刀客笑言道:“女人当天下不过图一时之新鲜,终究是长久不了。”

甄刀客带着一支整齐的士兵来到正殿之前,他招了招手让大队人马停了下来。

“莫非有诈否。”太子太傅颇带疑惑的自言道:“都火烧眉毛了,妖妇还有如此闲情逸志。”

“掌门人先下手为强。”甄刀客用眼神会意他的师兄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吴剑道看了看这般景像,眼里仿佛看见了正殿之中的火光之灾,不由的会意道:“先礼后兵,不失英雄本色。”

太子太傅见他们只用眼神交留,似乎犹豫不决的样子劝说道:“箭在弦不得不发,二圣何不即刻入宫夺得玉玺号令天下,还政于李唐江山也。”

“还政于李唐江山。”其中一位峨嵋派弟子笑言道:“我峨嵋弟子哪个不是王者之后,大周礼应还政于大隋王朝。”

“没错,李唐还不是窃取大隋江山也。”甄刀客露出本来的面目道:“你知道我大师兄何许人也。”

“峨嵋派弟子都是一些没落的贵族,按江湖规定是峨嵋弟子不准出入江湖,若要行走江湖之中需要朝庭的准许。那是唐太宗皇帝定下的规矩,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李唐江山给你们留了一条后路吗?”太子太傅心想道:“他们已有反叛之心,原本想借助他们的力量与消灭武则天,没想到今天真个是引狼入室。若是他们两败俱伤的话,那不也正中下怀,给了太子一个机会。”

“吴掌门人一身仙风道骨之姿,自然非比凡人也。”太子太傅张柬之愿闻奇详道。

“即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妨与你把话说开了吧。”甄刀客笑言道:“当年隋主游江南,留流吴氏女一说传遍民间。隋主原本欲带吴氏女入宫中立为皇后,只是吴氏女不喜宫中冷清未随隋主回长安城中。然而他曾经许若若得子,养成年带入宫中,立为太子一说,有当年的玉碟为证。然而等王子长大之时,大隋王朝已被唐朝代之。”

甄刀客替吴剑道鸣不平道:“太傅你说,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太子太傅见他们原形毕露,原本是带这些人前来正殿逼宫的,如今见峨嵋之人心怀二心,只有见机行事,顺水推舟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如今我们先要打败这个变化无常的妖妇,再来煮酒论英雄如何。”

“识实务者为俊杰。”峨嵋派弟子放言道:“张柬之算你找对人了。”

武则天有通天般的法术,这是让江湖人士忌惮十分的。如今吴剑道与甄刀客冒天下大不韪,趁火打劫,想要凭借江湖武林各门派势力的介入,来个先入为主。

柳公公见来者不善,带着一帮太监早就在殿前恭候多时。然而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命运归宿,已到了弃车保帅的一步了。

柳公公回想到武则天的训话道:“朕只想静一静,今天不见任何人。你去帮我把他们都打发回去,千万别说朕有头疾,也不许让他们迈进正殿一步。那些人说是来探讨军情或是要事相商,定然觊觎朕的传国玉玺,朕的大周江山。”

“遮。”柳公公领旨在正殿之前推阻任何一位向正殿而来的大臣以及江湖掌门人。

柳公公先声夺人道:“太子太傅别来无恙,二位圣者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是当然。”甄刀客见他话里带刺,似乎早就猜到他们的来意道:“明人不说暗话,陛下可在殿内否,我们要见陛下。”

“战乱还没有平息,峨嵋二圣带领士兵入殿恐怕居心叵测吧!”柳公公挡住了他们一群人入殿的门路。

“柳公公难道不知我们已是瓮中之憋了吗?江湖各派势力浩大,欲要向武皇借一物,四方战乱自然平定。”太子太傅言道。

“陛下乃天之骄子,能预料万事之前,武皇早有旨在先。”柳公公笔画了两下,传旨道:“峨嵋二圣引本派弟子御敌于殿前者,封为大周国教,赐九锡王之荣耀,领御前大军将一职。”

“赐金剑一把与吴圣人!。”柳公公把早已准备好的赏赐之物送到他们面前。

“受领了。”吴剑道上前谢恩道。

“赐金刀一把与甄圣人!”

“领恩。”

柳公公见他们依旧向正殿而进,会意身边的人拔刀相向道:“即受君封赏,为何不为君分忧解难。”

“即得封赏,自然要入殿内当面朝圣谢主隆恩呢?”太子太傅紧逼向前道。

“难道你们还以为我假传圣旨吗?”柳公公见他们心猿意马的样子。

“大胆。”柳公公大喝一声道:“未得武皇允许不和入内,拿下他们。”

“吾等欲与陛下商讨御敌之策。”太子大傅义正词严道:“贻误军期,其罚当诛。”

甄刀客一出手,柳公公人头落地,左右两旁太监似鸟兽散去。

等到他们杀入皇宫之中,见武则天低着头问道:“峨嵋二圣有何要紧的事情急于见朕!”

太子太傅终于等到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恨不得持刀上去把个武则天给杀了,急言道:“天下之乱,始于女人治天下。从古至今从未有过此等荒谬之事,今天太子贤德,理应继成大统,还政于李唐天下。”

“太子何在。”武则天好像一幅临危不惧的样子。

“他,他,他……你比我更清楚。”太子太傅顿时哑言起来,只因宫中之人许久都未曾见太子之面,一定是被他禁闭在一个神密的地方。

“在这。”甄刀客伸出一只手向众人介绍道:“大隋王子吴剑道是也!”

“哈哈哈!”武则天放声大笑起来,言不由衷的说道:“说说你们前朝的故事,指不定朕一高兴真个传位你这个老而不终用即将归天的王子。果然,带着兵刃闯入皇宫里的人都是想当皇帝的人。”

“我娘乃江南名门吴氏之女,隋炀帝下江南之时,与吴氏之女夜游赏灯,应梦金龙入腹,便留我在江湖,许若成年之后继成大统,怎料得唐王反叛夺我江山,幸得被你夺得,也算因果报应。如今你一个弱女流之辈,如何能御敌四方,不如交出玉玺,传位我峨嵋掌门人,还我大隋王朝。”

吴剑道一再向众人表明自己皇室的血脉,就等着一个机会的到来。原本一向少语寡言他,这一次对殿上的武则天吐露埋藏在心底多年的密秘,人的精神面貌都轻松了半截。

“荒唐,荒唐之言。”龙椅上的女主站了起来,拍案道。

转瞬之间,一道杀气直逼武则天龙位上,可以看见玉彻的栏栅被剑气砍断,四周的金帛之布被撕裂,武则天似乎看见一个手持宝剑的白影向他逼来,台阶瞬间的坍塌,石墨一分为二,毛笔被锋利的剑气削去了笔头,仿佛有成千上万把剑在龙座之前肆意的挥舞着。

殿上的女子忽然如梦初醒一般,看着剑光刺向自己,不由的喊出声来道:“无名哥哥,救我。”

孤独无名被挑断手筋脚筋,身负一剑被击落血池之中。然而他胸口的血玉掉入水底之中,打开了一座被封印多年的禁区,无意之中使他来到了一个地方,独孤无名佩带的血玉佩打开了血池之中的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