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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烟云双手向夜百合的背后伸了过來,张金花看见一皮鞭抽了过來,一头卷住他的右手。她用力的拉扯着万俟烟云说道:“混蛋,你不能这样,她的心已为你死过一次了,我不允许你伤害这位善良的姑娘。”
可是,一个病弱的女子力气终究是有限,万俟烟云用力一把把夜百合搂进自己的怀里。
夜百合感觉到死神的降临,大叫一声道:“啊!”
然而,她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的体温,这是她平生以來感觉到最安全,最踏实的一次。她恐惧的睁开自己凝泪的双眸,从幻想当中慢慢的清醒过來。可是,她心还在扑嗵扑嗵的激烈跳动。她看见万俟烟云依然还是从前的模样,只不过眼睛比以前更加明亮许多。这正是她想要的,很兴慰,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并沒有被病魔给控制住。
万俟烟云见她这般胆怯的样子,笑了起來说道:“我宁愿负天下人,也不负夜百合姑娘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见过的最勇敢的女人,也是最傻的一个女人。离开我,不然你会有危险的。宁愿我自己死去,也不忍你受到伤害。”
夜百合亦对着头上的月明,向他表明心志道:“今天生我非云哥哥不嫁,不管在你身边有多么的危险,但我一直会陪着你。不管能走多远,今生无悔。”
在这个月光下,在这个人群中,在这个花折伞中间,他们拥抱的更加的紧密。可是,张金花更加是用力的拉开他们,不过她沒有撼动他们相拥的力量。夜百合贴在万俟烟云的怀里,享受着这短暂的浪漫时光。可是他胸口有一件硬的东西使得她不舒服,万俟烟云明白她的意思,也就从胸口拿出那玉箫出來说道:“这是你送我的,现在你替我短时的保管,过了今夜之后,我再來向你索取,可好?”
夜百合接过玉萧放入自己的袖中,温情脉脉的说道:“好。”
就这样他们在月下许下今生生死相随的誓言,虽然沒有说的太清楚。但是感情这事情,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懂。真是“身无彩凤双飞冀,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们又想起从前再一起吟诵的一首诗來:“兰叶春葳蕤,桂华月皎洁。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正当他们要给对方一个深情之吻的时候,玩皮老与老玩童两人滚到了他们的脚下。老玩童被玩皮老打怕了,就求饶道:“小英雄,小侠客,小大爷。饶了老汉一条小命吧!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玩散架了,不咬了,不咬了。”
玩皮老见他这回终于肯服输了,举起拳头就道:“真的不打了。”
老玩童其实很不舒气说道:“你还有那么多牙齿,而只剩下两颗门牙,还打个屁呀!”
玩皮老一拳下去就道:“这是说你不服了。”
老玩童“哎哟”一声道:“服服服。”
玩皮老又一拳打在老玩童身上,又问道:“真的服还是假的服,以后不闹了是吧。”
老玩童又被他凑了一拳,气上心头,看他露出血历历的牙齿,自己全身上下,以是皮开肉绽,只能忍气吞声道:“都说服了你了,还打人家。”
玩皮老又是一拳打了过去道:“还敢顶嘴,叫爷爷。”
老玩童放了所以的面脸,乖乖的叫一个小屁孩子一样的人,叫道:“爷爷。”
他这么一开口,把自己的老脸都羞红了,这一刻是他一辈子都难忘的耻辱。玩皮老这才从他身上站起來,看见眼前万俟烟云腰间有一根铁棒发出耀眼的光茫來。见他们两个人正卿卿我我之时,心想:“他弄破了我的拨浪鼓,现在正好拿他一件兵器來拿拿,正是两不相欠。”
此时,张金花向老玩童与玩皮老救助道:“师父,老玩童,快帮我把他们拉开。”
玩皮老虽然也很气愤夜百合在这个不该浪漫的地方而浪漫,太不注意场合了。还与一个男子又搂又要亲上的样子,十二分的不舒服。可是,他趁此机会就可以偷得龙凤圆月棒,他还是对这个玩意更加感兴趣一点。所以自己也专心的偷窃,允耳不闻,视而不见。
老玩童爬起來,看着他们两个居然再大庭广众之下调情。被那玩皮老打了三拳,憋了一肚子的火,于是上前帮张金花用力一拉骂道:“畜牲干出这般禽兽之事來,看來比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亲她,沒门,偏不让,别糟蹋了人家。”
老玩童与张金花一同用力拉,果然把万俟烟云的右手拉开,他的一半身子在月光之中暴露着。可是,左手还抱着夜百合,仿佛不忍分开的样子。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但也胜似生离死别。正是情到浓处方是真,棒打鸳鸯何其惨。
夜百合也随着万俟烟云后退一步,她跟进一步。因为他们相信一吻定终身,所以他们两个人都很努力的要完成这一吻。于是,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个阻止,他们又粘在一起亲吻了对方一口。
玩皮老则在一旁解着他的腰带,暗暗的替万俟烟云鼓劲道:“亲她,亲她,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不要放弃。”
就在他们嘴唇相遇的那一刻,玩皮老手脚麻利的从他腰间盗走了月光棒。也就在他们亲吻的那一刻,老玩童与张金花都使出了老牛拉破车般的本领,猛的把万俟烟云从她的身边带走,甩了出去。
只见,万俟烟云摔倒在月光之中。突然之间,变成另一幅模样。蓬头乱发,两眼发光,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一幅青色獠牙,两爪锋利无比,衣服都被他的身体撑破了。他沉吟一声,就向那偷自己东西的玩皮老杀了过去。
夜百合要拿花折伞去替他遮蔽月光,可是张金花阻止她靠近,说道:“你不能接近他,小心会沒命的。”
夜百合见是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而且使得万俟烟云在明月下曝露,不由十分生气的说道:“用不着你來多管闲事,刚才不是你这么多事,云哥哥也不会变成这样子的。都怪你,让开。”
张金花一片好意,不想被她这般的训斥一翻,女人本來就心眼小,哪能容得了她这般的说。
她恼火说道:“我好心救你,切当成驴甘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看來我今天不打醒你,你就不知道世界上什么叫作是非黑白之道。”
夜百合见她百般阻饶,又看见万俟烟云与她师父在那里大战起來。她必须挺身而出,要不然伤了谁,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夜百合见她这般刁蛮就道:“师姐,你曾经在街头救过我一命,所以我记你的好。现在你是打不过我的,最好别管我闲事,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张金花也不是原來的付宝贝,所以也不念什么旧恩旧情,得意的笑道:“我才沒功夫管你的闲情,只不过看不惯你这女人的作法。败坏风俗,风骚浪荡,所以我看不下去了,这个闲事我还真管定了。”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死在万俟烟云的手里吗?”夜百合说出了自己早已了解的密秘。
张金花才不这么认为,说道:“玩皮老会打不过他,岂不让人耻笑吗?反正这事有玩皮老天尊出手,你就别管闲情了,杀了他,这个世界才会太平。”
夜百合执意要去找万俟烟云,所以也顾不了许多。她用木柝击了过來,张金花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如何。她只知道这个僵尸王留在这个世间,一定会害死许多人的。况且他们还有一段上一辈子的仇恨沒有解决,所以趁此机会亦是來寻仇的。只因为万俟烟云比她想像的强大,所以他必须借玩皮老的手先打伤他,再伺机自手來杀死万俟烟云。
躲过夜百合的一套连击的攻击,后退一丈之地。她见夜百合想走,于是一皮鞭打了过去,使得夜百合不得不退回來,重新面对着张金花。
夜百合重申了她的话说道:“师姐你好像是中毒了,我的事情我会处理,用不着你來管。”
张金花对她说道:“沒错,你知道谁害我中毒的吗?”
夜百合猜测道:“莫非是云哥哥。”
张金花微笑的说道:“沒错,就是他,还有你呢?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中毒呢?这一回我依然要救你,所以必须杀了他。本來我也不想杀他的,可是他害我不浅,又害了我无名哥哥。你说我们两个人的命,还抵不过他的一条命吗?”
“不是,我想其中必有误会。”夜百合劝解道:“不如,过了今天晚上,在决解我们之间的事情,好不好。”
“你自私,只怕是我与无名哥哥都活不过今天晚上,这笔帐怎么算。”张金花继续强硬态度对待她说道。
“这不像付宝贝,你不是她。”夜百合开始怀疑她的身份起來,问道:“我师姐不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人,你是谁。你到底是來救我与云哥哥的,还是來害我们的。”
张金花见她扯开话題说道:“你是想我与无名哥哥死,还是想万俟烟云活着。”
夜百合见她这般的强辞夺理,想想沒理由的。就算她真的中了万俟烟云的毒,那么也有一个说法,反是这样一个有违常规的作法,不得不让夜百合怀疑起张金花的真实身份。在一个她开始还乐于帮助万俟烟云,帮助自己解脱危险,现在又变的不可理欲。同是女人的她,同是在江湖漂荡的女侠,心中就有一把称,能够猜中她们之前或许有什么不解之怨,抑或是上一辈子的恩怨也未可知。
夜百合冥想了片刻,就道:“你个傻瓜,我当然会选云哥哥活着呢?你们死也好活也好,只不过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道风景。友谊算几何,爱情才是永恒的。都说恋爱的女人是傻瓜,沒错我就是一个傻瓜怎么样。我与他的事情,用不着外人來管。若是你再无理取闹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大步流星的就向万俟烟云那些走去,可是张金花见这般,亦是要与她一博高低,只希望那玩皮老能够杀死万俟烟云这个僵尸王。
于是,她一鞭向夜百合再次袭來。夜百合自然这一次不会再手软了,跳过她的一鞭想靠近她还以颜色,倏忽,她居然使出一把飞镖,而这把飞镖是泰山派门徒惯使用的防身之器。
夜百合翻转身体,口含飞镖,被张金花皮鞭打落,手中的木柝也被打飞了。她前方有一把刀,夜百合飞镖一仍,张金花射过。此镖正中孤独无名的屁股,使得躲在花丛中的孤独无名跳了起來。
张金花躲过飞镖,依旧用皮鞭抽打夜百合而來。可是夜百合使用的刀法自己曾几何时见过一次,所以她必须全力以赴。夜百合手握白刃刀,使出了衡山刀法中的一招“前窗望月”,只这一招就把刚才张金花积攒的优势化为泡影。
又是一招“上步劈挂旋风刀”。这一招把张金花连连躲闪,以及于差点手足无措,死于她的刀下,不得不丢掉手中的皮鞭。腾身一滚,在地上寻了一把剑來与她相对。
夜百合索性让她知道自己的历害,不敢再來纠缠。趁胜追击,使出了一招“威振雷霆”向她头顶顺势而來。
可是,张金花使出泰山剑法中的一招“泰山崩于前而不惧色”向上横剑一顶。
夜百合压在张金花的头上,更是怀疑她的身份,就问道:“师姐,你怎么会泰山剑法。”
张金花则笑道:“衡山掌门人夜师妹,别來无恙呀!”
夜百合见她这般口吻,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交过手一样。忽然想起一个人來,十分吃惊道:“是你,张金花。好你个泰山一枝花,居然把我也给骗了,易容术果然到家了。”
原來她们两个也是一对冤家,夜百合再次要出手的时候,听见那老玩童在一旁手舞足蹈般的笑道:“打的好,咬他,咬他替我报仇。”
夜百合一听心里一慌,口中说道:“师父,云哥哥不要。”
不知万俟烟云对战玩皮老战况,下章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