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这个母夜叉是个厉害的人物,比起那个宋老虎来说有过之无不及。都晓得那老虎前些日子当街调戏了一个卖花女子,把那女人给打跑了,从此不敢在来这地方营生卖花了。再说最近那摘心女贼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突然出现这万俟烟云万人迷,会不会另有文章在里面。
所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图个新鲜,只是那些女人们都围着个轿子要看这轿子中的男人,都说是玉玠重生,争相一睹风采。那些好奇的路上的男人们又好奇的是这些女人们为什么也这么疯狂在外面看野汉子,真个是世风日下,观观相望。
母夜叉打诨道:“老子是天蓬元帅猪八戒的第三代传人名称猪八结,你笑甚。”
万俟烟云见这人长的非善良之辈,状况又是个女流之辈,摸不得,碰不得,说不得,惹不得。就收敛了笑容道:“你泼墨重彩,面值千金。如果你让我在你脸上写你的名字,那更是万两黄金难买一字。”
母夜叉被他泼了一脸的墨水正是火头上,要不是他好言劝住那拳头说不定就打了出去,那轿子是经不起她摇晃两个下的。虽说万俟烟云也是个高富帅,八尺有余,壮如牛犊。可是面对着九尺有盈刘阿敏来说,只是大巫见小巫,大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她很怀疑这是他故意的,不过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心头之人,谁不爱才子呢?她怨气的口吻道:“我怎么个面值千金,又如何您点画万金难买一字。还怎么个泼墨重彩的,又如何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就非理你。”
“啊!不要。”万俟烟云听这女人在众女子面前如何羞辱自己,说话这么直截了当,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假心假意的笑道:“是啊!你看你面上的墨不就是重彩?你面上一涂可以现实性很多字,这不值千金吗?如加上你的名字,这不全世界都知道了吗?”
刘阿敏开窍的道:“对哦,这不就是一鸣惊人吗?这不就是幅画吗?国画天香嘛!……快快红面书痴帮我写上名字,要不然别人还不知道我呢?这样一来看还有谁不认识我,看还有那个小蹄子敢勾引我家的男人宋老虎。”
她嚷嚷的笑起来,墨水滚入她的口里了。万俟烟云很快的为他另一面上点上三个字,“母夜叉。”
她得了偶像的刺字,喜洋洋起来,向着众人炫耀着。只不过这里的人都怕她的淫威,多多少少有些怕事,只是那外来之人不认识,也就有零零星星的倒喝彩之声发出来。万俟烟云亦笑眯眯乐起来,刘阿敏心满意足的挤出了人群。害怕别人弄坏了她脸上的字,居然找了一个遮羞布遮掩起来,所以人们也见怪不怪让开一条道而,放她远去。
她一路走一路哟喝着道:“泼墨重彩,面值千金,国画天香,一字万两黄金。”反复的念念而远。
外面的人见他画的也着实不错,就是那提的字也精美,只是提弄了一下母夜叉,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才华外溢。所以众女子各各都伸进手去,要他也写字,不要他的画。万俟烟云忙不可开交起来,也酥软了。
忙活了一阵子,那母夜叉杀了回来,这才趋散了人群,那八抬轿夫也趁乱逃脱,把他抬到了万花楼下。他们请了万俟公子下来,他也惊魂未定的缓步出来,打开扇子发现扇子都给弄折了。他抖抖衣裳,衣裳上还留有他写的四个字“开门见山。”
万俟烟云原本以为万花楼是热闹的地方,可是他见门口真是人情冷落鞍马稀。麻雀还在门口雀跃起来,很是清静。他要进去了,朱二领着那几个轿夫跟着他道:“万俟公子,我们的工钱……。”
这时,万俟烟云晃然大悟,自作聪明的说道:“哦,我想起来了。”
万俟烟云叫喊道:“拿笔来。”
那些轿夫面面相觑,婉言拒绝他的提字道:“我们要一点实惠的,您的大人大家有目共睹。”
万俟烟云见他们似乎不想要提字的意思,说道:“实惠的。”
他踱了踱步子看着这扇子已折了,可是那上面的四个字还晰可见的写着“点纸成金。”他就展开来指着上面道:“给你了,不用找零了。”
他就这样的进去了,那几个轿夫嗔目结舌的,白忙活一场。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还真把自己的字当一回事。”
他转过一阁,又登上一楼,可不得了的热闹,早有人引着他来。万俟烟云高声说道:“那刺手红玫瑰辣妹子就在这里吗?”
黄小妹老鸨一见是贵人一个,带着他道:“就上面一层。”
此时,那暴动的声响早已响彻了这深院。万俟烟云好奇要上去,老鸨拦住道:“上面是大富豪们和阔少及财子们的地方,他们全是来看我们万花楼红牌她娘作诗的,你想上去可以除非你比那些富豪们有钱。”
万俟烟云见这老鸨大概想看看实货还是什么意思的,一来自己很少出现在这里场面,所以让人感觉面生。二来常年在外,也有许多人听过他的大名,还不见得他本人的。他白了老鸨一眼道:“我有的就是钱,不差几个钱。”
老鸨一听到钱,马上兴奋起来,问道:“哪里有。”
万俟烟云见她真是个要钱婆子,逗趣道:“在我手上。”
那老鸨把他的手翻来覆去道:“骗老娘,去你娘的。”
万俟烟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高贵身价,依然还是那么自信的说道:“我真的很有多黄金的。”
老鸨见这人多半又是一个吹水的二货,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说的是那哪,我可看到实物才行。你这种人有钱,我老娘还是个黄花闺女,还能买与你呢?如果你没钱也吧,看你是个书生的样子。如果你有才华也可以上去,我们红玫瑰说的。”
万俟烟云见她这么一说,自认为书中自有黄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自想道:“书到用时方嫌少,果然派上用场了。真个是怀才不遇,突然一朝交泰,真个是惺惺相惜。”
他一唱三叹,不由感叹再三道:“有才华,哼!想我就是诗画满皇城里的红面书痴万俟烟云,天下无人不识君也。”
那老鸨打量了一翻道:“你就是那位点纸成金红面书痴,阿!阿!阿!看不出来嘛!我老婆子还是花木兰呢?进去可以,给你打点折,一个铜板。”
“不能再少一点,就这么死要钱。”万俟烟云一个铜板也不带,准备转着走了。
不想被一个春宵的女子拉住了他,向老鸨求情道:“妈妈,我在街上时见过他,他真的是红面书痴。”
很快万俟烟云的脸刷红一直红到耳根子底部,老鸨见他这个样子,还有点偈口传的那位京城第一大才子的就道:“有那么一点儿像,也罢。”
万俟烟云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个吝啬婆子也是个扣门到家的角色,真是碰到了对手。他拿出另一殷扇子打开四个字赦然在之字“点纸成金。”
老鸨喜色见他真果有点派头,就堆笑起说道:“我家红玫瑰等的就是公子书痴,正所谓佳人才子,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老鸨催促着他上去道:“春宵你还为扶着万俟公子上楼去。”
“是,妈妈。”万俟烟云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还不是那么弱不禁风,自己还能走上去的。”
上面一时冷静了下来,一个珠肌琥珀皮,小桃嘴巴配着弯月份黛勾眉,水汪汪的眼睛,水淋淋的嘴唇,水晶晶的白玉手,鲜嫩嫩的水绸衣。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他不由的话由心声的说出来了。
“好,好一个寒山道上的和尚。”红面书痴徐徐上了楼赞叹道。
从那书阁之中走出来一个女人问候道:“公子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公子。”
“黄麻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少了一个风度叫作翩翩,容貌惊雁,满腹经轮的我呢?”万俟烟云故意批评两个随从的说,大家的目光都焦着他。
一个大官人道:“好,开门见山,说的神姿有色,飘逸洒脱,气运有神,刚毅遒劲。”
这人正是花三两黄金买他一字的茂富商的茂逸,他见万俟烟云来的正是时候。他们正与这女子吟诗作对,这下子有的一比了笑道:“俗称北寒花南书痴,不想竟然会在此相遇,真是奇缘,奇缘。”
万俟烟云走了过去道:“你就是棘手红玫瑰辣妹子。”
那女子长的貌合神离,有着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姿。她款款而来,悠悠举手道:“你就是俗套子红面大仙白痴书呆子万俟烟云。”
万俟烟云见她生的并非柔弱之身,而有侠女之气质,不同寻常说道:“本人八尺男儿身,外有抵温柔崔情之柔,内当刚毅强逼之韧性,我就是红面大仙人万俟烟云点纸成金之人。”
北寒花笑了笑,书痴从怀中掏出桃花色的小毡帽戴上,打开那扇子,一跃站在桌上道:“欣欣山木深,遥遥氤氲萦。”
女子也不弱示的撩起石榴裙,一跃站在桌上道:“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这书痴正摇头听她一对,不由的双膝一软,醉卧那书桌之上,吟诗对答道:“久久空蜀荡,榛榛藤嶙峋。”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窗台,掀起了那女子的裙子,女子花容失色的亦卧在他对面的桌子上骚首弄姿的吟对道:“淅淅风吹雨,纷纷雪积身。”
“袅袅冱渗骨,幽幽真向佛。”他做了个滑稽的挑逗的手势。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她亦抛了一个消魂的电眼。
“年年昕夕一,苍苍影匿迹。”全场向起了热烈的掌声。
万俟烟云躬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李嘴子也喝彩道:“二公子果真文化出众。真棒。”
下面文议论着他的妙对,万俟烟云道:“这位棘手姑娘,听说你的一个字也买了十金嘛,不错嘛!跟我混是有钱途的,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女子见他抢了自己的风头,没有好脸色道:“一首拙诗才40个字,一个字买十金还算马马虎虎吧。”
“不可能,你以为你是我呀!你骗人的,你是俗套子。”万俟烟云不相信的笑了笑指责道:“这样的水平还有人欣赏,真是瞎了眼睛。”
“我没有瞎眼,当初给你一字三金,这次给北寒圣女一字十金不为过。”茂逸笑着道:“这位北寒花的首是每个字十金她没说错,你们的诗词都是我花钱卖的。”
一个白衣书生站起来道:“姑娘的诗,可否吟出来让我们品味,品味一翻。”
她佯装思考一翻道:“那好吧,我本一介女流,不敢在大方之家名流雅士面前妄自胡言。只不过大家盛情隆意,小女子就见笑了,要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