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什么了?”羊小姐好奇地问道。
从面具被取下来后,虎小姐基本上能够不戴这面具的时候就尽量不戴的。所以刚才讨论的时候才会放在一边,而现在盯着这被取下来的面具,又看了眼狗小姐他们脸上的面具。
虎小姐的眉头慢慢蹙起,心中产生了一个困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祭拜过程,但无疑是拿我们当做祭品的,而这祭品就是通过这些面具,没错吧。”
面具或许会汲取他们的血肉甚至是灵魂,然后封印在面具之中?
其他人没有说话,有人想到了虎小姐即将提出来的问题,而有些还在困惑。
“可是现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具已经被取了下来,面具失去作用的情况下,这场祭拜真的还能够继续下去吗?”虎小姐眼中的困惑已经越来越深重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祭拜本身不是已经被制止了吗?”虎小姐说出了最后的话。
刚才讨论的时候,她就觉得哪里好像不对,直到看到自己的面具还有狗小姐他们的面具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有面具的话,他们就都还是自己,如此的话,祭拜根本是无法进行的啊。
在虎小姐说完之后,猴先生目光一亮,几乎是拍案而起,对虎小姐提出的疑问十分的赞同:“对啊,确实是这样,这样的话,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然而在猴先生说出这样的话后,便听到了猪先生的叹息,猴先生立刻瞪了过去:“怎么,你是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猪先生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并不是不对,而是存在了问题。”
“面具被取下,只是暂时阻止了祭拜的开始,可是之后呢?”猪先生轻叹道,“我们会被发现面具的事情,而到时候我们依旧无法离开游戏的话,会不会被重新戴上属于我们的面具呢?”
而且在从席沉那边听说了庄园主人与那位女人的对话之后,这种可能几乎是一定存在的。
诡园对这里的掌控或许比不上其他的游戏本的,早就听说过有些游戏中的npc连诡园本身也没有办法,但是他们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够遇见。
只要一切的设备都还在的话,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游戏本的他们只会被再次戴上面具,而且这次可能就会完全失去自由了。
之前的一切可能是庄园主人的恶趣味,也有可能是庄园主人害怕他们怀疑之后选择逃跑影响到什么,另外还有一种便是他们祭拜的对象或许喜欢这样的派对作为一个前奏。
但被发现之后,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为了真的能够离开这里,我们必须完全破坏祭拜。”猪先生说道,而有一句话,与狗小姐他们有关,但是猪先生却没有在此时说出来。
他们现在所关注的,只有完全破坏了整个仪式,让它没有恢复的可能的话,他们说不定才能够离开这里。
狗小姐沉默了,他们承认了猪先生的话。
他们其实未必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真的想不到好的可以摧毁的办法。
兔小姐(席沉)起身,正要走出房间,便对上了其他人的目光,摆手说道:“我只是去上个卫生间。”
片刻之后,当席沉再回来的时候,平淡且随意地说道:“我们被监视了。”
可能猫管家已经将宴会厅中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庄园主人吧,所以此时庄园主人或许已经知道他们已经知道祭拜这件事情了。
或许是担心他们逃跑,或者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因此才会让那些猫管家监视他们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便来到了他们不想到来的点。
在猫管家热情地带领下,他们前往了宴会厅。
此时的宴会厅再次聚集了众多的npc,然而今晚的派对在一开始的时候,显得如此的安静。
所有的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像是在探究什么,期待什么。
在所有人都站在一起的时候,席沉若有所思地盯着头上的吊灯,像是在琢磨着从哪里下手会比较好。
而庄园主人的身影已经出现了。
猪先生他们立刻低下了头,猪先生顺手将席沉的头也给按了下来。
你是觉得咱们的面具不够显眼是吗,这么直勾勾暴露在庄园主人面前。
庄园主人高高在上地坐着,环视一圈后的视线集中在了那垂首的几人身上。
他此时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久没有新的玩偶了,还需要补充新的玩偶才是。
“欢迎先生女士们前来参加这最后派对,请尽情的狂欢吧。”庄园主人挥手说道。
宴会厅的门被重重关上。
npc们欢呼着,他们欢快地打着圈,却都是围绕着狗小姐他们的。
而此时庄园主人的视线从垂首的几位身上落在了那这个角度才能够注意到的画面上,原本还算和蔼的面容一点点发生了改变。
配合他本身的鸟脸,这种改变充满了阴厉。
“差了一个……可是怎么可能。”庄园主人心中困惑不解。
牛先生一开始就是归位的,因为那本就是预留位。之后便是鸡小姐马先生的死,又是两副面具。
可是蛇小姐呢?
庄园主人主持这样的派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尽管中间出现过一些意外,但是都没有太大的问题,最后都是能够顺利进行下去的。
他相信,这次也会是一样的。
庄园主人知道,这一次的游戏者们,好像已经知道了派对真正的目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面具融合的情况下,他们又如何能够掌控自身呢,最后还是要乖乖回到宴会厅中的。
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庄园主人没有担心过他们的逃跑。
这所谓的派对也从来都不是为了这些游戏者所举行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明显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这并不是庄园主人所想要看到的。
此时的音乐又开始发生了改变,这又是一个不在预料中的事情。
庄园主人看向身边的猫管家:“现在的时间。”
猫管家立刻报出了时间:“先生,现在是八点。”
距离宴会开始只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这首代表祈祷的歌声,按理说播放的时间不应该这么早才对。
是哪边出现了问题,为什么没有在恰当的时间播放正确的内容。
视线看向了原本应该是控制音乐播放的猫管家。
结果猫管家是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张兔子脸。
“……”庄园主人,这只兔子是怎么回事?
席沉坐在那被他打晕了的猫管家身上,迎上庄园主人的视线后,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因为那个位置本来就不是特别显眼的位置,庄园主人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席沉脸上面具的不对劲。
眉头微微蹙起,不悦地开口道:“我好心请你们参加我的派对,你却如此对待我的仆人,这是为客之道吗。”
这话说的,好像席沉他们才是那群不懂事的。
或许对他们而言,席沉他们真就是不懂事的吧,乖乖地做祭品,就像之前的那些家伙一样不好吗,非要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无非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龙先生他们也是无奈席沉跑过去做了这样的事情,这种情况下,就代表了暴露。
提步像席沉走去的时候,潘弼似乎打算拍一下狗小姐他们的肩膀,让他们随自己一同过去。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在一起的话,终究还是会多几分底气的。
然而在潘弼的手即将拍出去的时候,猪先生将人扯走了:“别碰了。”
一时不查被拉走后的潘弼下意识看向了正转过头来看他们的猴先生。
猴先生好像还是那个猴先生,但好像又不是了。
至少在眼神上,与之前的猴先生是不太像的。
猴先生似乎是打算去够潘弼的,但是在听着耳边的音乐的时候,咧嘴笑了。
是真的咧嘴笑的那种,好像在这音乐下,这面具已经彻底与猴先生融合了。
下一秒他们便看到咧嘴笑的猴先生双手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像是在撕扯什么。
“……”潘弼。
自己将自己脸皮撕下来是什么感觉?
无论是什么样的感觉,潘弼觉得自己都会去做这样的尝试。同样的,其实还有后怕吧。
若是自己没有摘下面具的话,是不是也会与这位一样,自己将自己的脸皮撕下?
站立的猴先生,面部已经完全的血肉模糊,脸上原本被撑开的洞口在一点点缩小闭合,但是那些比带下来的肉却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脸上了。
一手提着自己脸皮的猴先生还在咧嘴笑着,明明脸上的血还在不断流淌着,很快便将他的上半身染成了红色,可是那张面具上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流下。
在最后的这一刻,猴先生像是清醒了过来,惨烈的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发出,眼中的光芒便直接黯淡了下去。
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手中的面皮脱落,渐渐融入到了他身下的地面之中。
于此同时,羊小姐与狗小姐也做出了相同的行为,脸上的皮已经被撕下了近半,若是让他们继续下去的话,估计离死就真的不远了。
音乐声停止了,两人的动作似乎也就这么停止了。
半张脸皮挂在脸上的狗小姐与羊小姐好像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伴随两声痛呼的是席沉那慵懒中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之前答应你的故事,现在我已经理清楚,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听呢?”
ps:快结束了,这一篇没有弄好,写这篇的时候,是最忙的一段时间,所以一些细节上还是没有做到位,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也真的懒得回去再修改了。
只能够在下一次的本中,调整过来了。
下一个本也是我已经决定好了的,灵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