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这样的邀请慕庭文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状态,并未马上作出回应。
见状之下反而引起了那位女子的兴趣,“咦?以前咱们见面时候的态度可远不是现在这样呢,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说这话时她眼睛里闪过了某种奇特光亮。
回忆起那次因为冒犯家规被迫到祠堂受罚的经历。
那时年轻气盛、目空一切的他曾信誓旦旦地表示非要跟这位家族中的“强者”比试一场高低。
若非父亲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的话,或许真的会演变成一场拳脚之争也说不定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促使如今他会这般唯唯诺诺?
想到这里,慕庭文不由自主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作为辩解。
“这……这是因为……”
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怎么都说不清楚,只好再次咽回去重新组织语言。
“原来是这样啊。”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回答,慕渔似乎对眼前这名昔日叛逆少年产生了些许不同的看法;至少目前来看他对以往所作所为已经表现出了某种程度上的反省意识了吧!
“……”
慕庭文缓缓转过头去,避开了慕渔的目光。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倔强和不满,硬着脖子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完就赶紧走!”
她不就是仗着他打不过她嘛……哼。
见慕庭文这副高傲的模样,慕渔也不多啰嗦,径直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把带来的物品放在圆桌上,“这些都是给你的。”
这些文房四宝都是从清圆斋送来的物品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乔羽书出手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慕庭文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寻常之物。
但他依然说道:“我又不缺这些东西,而且,你别以为用这些就能让我对你改观!”
慕渔微微一笑,她并没有因为慕庭文的话而退却,反而径直将东西推到了他的面前。
“谁说我想用这些东西收买你了?再说了,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我收买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慕渔笑着反问,语气中的轻松与自在让慕庭文不禁一愣。
现在她在平阳侯府的生活还算不错,虽然不能说非常顺利,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随便被人欺负。
她有武安帝的赏赐,还可以和清圆斋打交道。
别说府里的下人了,就连慕老太太现在都对她另眼相看。
慕庭文能帮她什么忙呢?
“你!既然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为什么还要带这么多东西来?!”
慕庭文顿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吼道。
“这个烦人的丫头还是这么讨厌,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怒火中烧,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回头我就告诉褚玉苑的下人,下次只要她再来,就立刻把她赶出去!”
慕渔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确实不需要你改变对我的看法,但有一件事关乎长姐,我希望你能帮忙。”
“长姐?”
尽管慕庭文气得不轻,但一听是有关慕鸢清的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长姐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
慕鸢清是一个很好的姐姐,不仅对她好,对慕庭文也好。
看到慕庭文对长姐的事情如此关心,慕渔感到很欣慰。
这孩子虽然淘气,但并非一无是处。
“我不确定长姐是否出了什么事,但从祝侯夫人的赏花宴后,我再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了。”
慕渔深吸了一口气,讲述了这段时间她每日三次派人到门房询问长姐是否有信件的事情。
至于上辈子长姐喝酒后投井的事情,她是不可能告诉慕庭文的。
还有她怀疑袁嘉成的事情,同样也不能告诉他。
慕庭文这种冲动的人,如果贸然告诉了他,恐怕会弄巧成拙。
果然,慕庭文只是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或许长姐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没记得给你写信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还能稍微放心点。但是,万一大姐真出了什么事呢?”
慕渔反问道。
她心里清楚,大姐一直对他们很好。
只要是跟他们相关的事,不论大小,大姐总会放在心上。
既然大姐已经答应过会找机会回平阳侯府,那她肯定会回来的。
“……”
慕渔这样一说,慕庭文也觉得事情确实有点不对劲。
可是——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些都是他们的猜测而已,难道她还指望他直接跑到袁家敲门,然后扯着嗓子问大姐过得怎么样吗?
“五天后的雅集诗会,袁嘉成应该也会参加。我的身份不便,没法去问。到时你找个机会见见他,问问他大姐在袁家一切还好不。”
“如果他问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就说你特别喜欢吃大姐做的桂花糕,最近嘴馋了,想知道大姐什么时候回来给你做。”
慕庭文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大姐做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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