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若他再起恶念,要么一击毙命,让她彻底无言!
要么,便等着她的秋后来算账吧!
言毕,慕渔大步迈向门口,猛地拉开房门。
守在门外的小德,因门骤开未能及时反应,一下扑了个空。
“渔小姐?您,您这就走啦?”
小德嗖的一下跳起来,连连后退,直退到旁边摆着花瓶的架子边,才站定脚跟,忙不迭地抄起一个花瓶,像盾牌一样挡在胸前。
万一渔小姐忽然又要揍他,这花瓶至少能护着脸不是!
而慕渔根本没空理会小德,抬腿便往自己沉香小院走去。
她人一走,屋里剩下的慕庭文却愣了半晌,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满肚子的气不打一处来!
烦人精!
真是个顶顶烦人的家伙!
临走前说的那是什么话嘛!
就不能和和气气地跟他说话?非得撂狠话不可?
他……他也不是个不分好坏的浑小子。
这时,已经把花瓶放回架子上面的小德却反问道:“五少爷,您说的是真心话吗?”
如果不是渔小姐来势汹汹,五少爷知道自己压根儿对付不了她,他会真心实意地听渔小姐讲道理吗?
恐怕不可能吧?!
五少爷平时多嫌弃渔小姐啊。
认真听渔小姐讲道理?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
慕庭文被小德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脸蛋已经被慕渔打肿了,现在又被小德这一说,脸更红了。
慕庭文脑子一转,瞅准机会对小德道:“你这小子,我还忘了问你那些笔墨纸砚事呢!”
小德一听心虚得紧,连忙把东西收拾好,正打算开溜,刚迈几步,就被慕庭文叫住了。
“小德……你,你认为……她,她……她人怎么样?”
“她?五少爷您说的是谁啊?还有,哪方面怎么样?”
慕庭文恨不得把手里的书本直接扔小德脑门上。
吃那么多粮食,怎么就笨成这样了?!
“谁?!还可能有谁?!当然是刚才走掉的渔姐姐!”
“渔姐姐?”小德敏锐捕捉到了重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慕庭文,“五少爷,您平时可都是‘烦人精’不离口的称呼渔小姐的——哎哟——疼——”
小德话没说完,就被慕庭文用水杯敲了脑袋。
“让你多嘴!”
虽然心里还有些别扭,尽管不愿承认,
但慕庭文清楚,
今天,因为大姐姐的缘故,慕渔没有把事情捅出去,的确让他心里起了波澜。
他有那么一瞬间真觉得,平时是不是对渔姐姐太苛刻了。
咦?你说慕渔刚才那几句话能让慕庭文这熊孩子感动得改过自新?
看看慕庭文那肿得像馒头的脸,哪里是被感动的,分明是被慕渔那几巴掌扇清醒的!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不打不成器,打了才老实。
对不对?
小德捡起被慕庭文扔出的茶杯,放回桌上,想了想才开口:“五少爷,您仔细想想,渔小姐除了以前常让侯府丢脸外,其实也没别的大问题。况且,那些也不是渔小姐的错。”
渔小姐从小生活的环境和咱们不同,一回侯府就得学这学那,还得应付各种聚会,一紧张出错也难免的。
人嘛,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五少爷那么精明,不也偶尔出岔子?
问题在于,大伙的目光全聚焦在渔小姐身上,自然她一举一动都显眼,稍有差池,就成了侯府的笑柄。
说这话时,我可是掏心窝子的真诚。
绝对不是因为拿渔小姐那股子狠劲儿,我生怕背后嘀咕两句,回头就被她收拾得鼻青脸肿,跟五少爷同病相怜!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小德扯了一堆,不知哪句触动了慕庭文的心弦。
可那一闪而过的不对劲,就像水从指缝溜走,想抓都来不及。
小德一愣一愣的,“五少爷,我刚讲了不少,您到底想知道哪句呢?”
“我要清楚,还问你干啥?!”
“……”
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小德绞尽脑汁回忆,却总不对慕庭文的胃口。
最后,慕庭文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算了,问也白问!”
……
周管家带了几名壮汉,把王老伯押进了柴房。
“呜呜!!呜呜呜!!”
王老伯认为自己被背叛了,怒火中烧,嘴里被塞着布,还是拼命挣扎喊叫。
这一路的嚎叫,周管家耳朵都要起茧了!
这老头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除了烦躁,周管家更多的是恐惧。
这老头显然是豁出去了,非要揭他的老底不可。
想想他当年花了多少心血,才爬上了平阳侯府管家的位置!
这大好前程,怎能被王老伯这样的糟老头子毁了!
“你们先出去,我跟他单独谈谈。”
周管家眼神一转,等人都撤了,立刻变了副模样。
“老王,别喊了!”周管家低声哄着,解开了绑住王老伯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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