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六十七章 血色红床(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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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那些相片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决然的站起身,东敲敲西敲敲,竟然不知从哪里打开了照片墙下的一个低矮的暗门。

这个暗门大约只有一米三高,七十厘米宽,哪怕两个女孩身材都比较娇小,都要挤着蹲着才能进去。

“爷爷生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绝对不能进去。这里边,藏着咱们颜家的秘密。”颜小玲叹了口气:“但是今天,顾不了那么多了。”

身后的男人们正在靠近,已经到了杂物房前,开始砸门了。

两女顾不了太多,忙不失措的钻入了暗门里,将门合拢。世界,变得黑暗一片。暗门后的空间,全是不通风的污秽气息以及刺骨的凉意。漆黑占据了一切,眼睛完全不可视物。

林晓薇摸索着掏出手机,将电筒功能打开。看了一眼暗门后的世界,竟然整个人都呆住了。

暗门后边,肯定是暗室。但是这暗室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呈现约七米乘以七米正方形,大概五十平方米左右。

“没想到你们家还有这么一个暗室,在雕楼的夹层里?”林晓薇问。

颜小玲显然也很意外,她从小就生活在这个雕镂中,但此刻却有些懵。根据自己熟悉的雕楼布局,怎么想也想不出,暗室的空间是从哪些墙壁中挤出来的:“我从没进来过,根本不清楚还有这块空间。咦!”

借着闺蜜的手机,颜小玲惊讶的‘咦’了一声:“小薇,你把手电筒往中间打一打,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手电的光明中,密室里空无一物。只有不透气的污秽气息,让人窒息。林晓薇依言将手电筒转了个方向后,不算明亮的光圈中,出现了一丝红色。

红,在手电中反射着刺眼的亮。亮的人眼睛很不舒服。

“哇,居然有一张床。”林晓薇再次惊讶了。

接近五十平方米的暗室里,果然是什么也没有。唯一的物品,便是暗室正中央的那张床。古色古香的床,辨别不出到底是什么年代做的。就算是没什么眼光的人,也能分辨出,这是一个老物件。很有些历史。

暗沉的床漆已经发黑,不靠着暗室的任何墙壁,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摆放在空间的最中央。通体木制的床,四周有封闭的雕花杆和床墙,床前面雕花板上方,有三层雕滴水沿,床下前方有三层踏板。踏板可以取下来,床下应该是空的,用来盛放闲置的物件。

繁复的木雕布满了床墙,床墙将床的三面都围的严严实实,只剩下正面留有挂蚊帐和容人上下的空间。最显眼的是,这张床的床挡上,有一个深深陷入木料的干枯手爪般的痕迹。

古旧的老床,哪怕是在古代恐怕也是极尽奢华,不是普通人享受的起的。木雕的花纹中,甚至大量采用了鎏金工艺。在手电的照耀下,哪怕是漆变黑了,鎏金也反射着耀眼的金黄。

“好漂亮的床。”两个女孩不由得走上前,仔细的打量着这张古床。

“这个家里看来有许多事情,都瞒着我。至少这张床,我也从未曾见过,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颜小玲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摸摸床沿,可是手刚伸出去,就被好友给拽住了。

“小玲,这张床,有点不太对劲儿了。”林晓薇有些嘴唇发干。她拉着好友的手,皱着眉头:“你知道我家祖上是干什么的吗?”

“不就是开小酒馆的吗?”颜小玲眨巴着眼:“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黑历史?”

林晓薇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祖上据说好多带,都是干倒斗的买卖。也就是俗称的盗墓。我爷爷,在民国时也跟着太爷爷盗过斗。虽然最后爷爷觉得太缺德,四十多岁就没干了。但是多多少少,也跟我讲过一些关于老物件的事情。”

女孩的视线,落在了这张床上,神情略有些凝重:“这张床,绝对不是给活人,睡的!”

颜小玲浑身一抖:“明明是只是一张老床,不是给活人睡,难道是给死人睡的?”

林晓薇又摇摇脑袋:“恐怕也不是给死人睡的。”

“哎呀,我完全被你给弄晕了。”女孩确实有些晕了:“小薇,有什么话你一口气说完,不要老是说半截,吊人胃口。”

“我说了,你可别吓着。”林晓薇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般的古床,床墙以及床杆甚至床体上的雕刻,都是有寓意的。”

“床四周如果有百只喜鹊和葫芦的浮雕,寓意新婚夫妇多子多孙,儿孙满堂。有的会雕麒麟送子、望子成龙、寒窗苦读、光宗耀祖4幅组雕。也有如“全家福”雕花床,所谓“全家福”三个字由28个喜鹊组成,字体像是古代“虫鸟书”的手法,象征喜鹊临门、福满全家”

“在此之外,还有郭子仪庆寿、百鸟朝凤、福禄寿喜仙人、麒麟送子图、八仙、年年有余等床式。还有数量很多的戏曲人物、传说与神话故事、动物及花鸟、亭廊等各式图案。”林晓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无论是给活人睡的床还是给死人睡的床,都逃不出这些套路。古往今来,无一不是。但是这张床上雕刻的东西,我一个也不认识。”

听林晓薇说完,颜小玲用手电光仔细打量了一下床墙上的雕刻。果然,虽然雕刻的花纹繁复无比,却看不出究竟雕的是什么。上边也有图案,图案浮雕甚至组成了一幅幅的连环画般的故事。但是画面里的人不像人、鬼也不像鬼,就连怪物也不像怪物。

看久了,只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甚至连带着心脏都不舒服起来。古旧的床,压抑、寒冷、阴森。颜小玲几乎快要被床上的图案给吸走了灵魂,她甚至不由得想要躺倒在床上,就那么躺着,一觉睡到再也醒不来。

原本空荡荡的红床上,不知何时,做了一个穿着血红嫁衣,盖着殷红头盖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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