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善恶(2)(1 / 1)

只是想到那份功力,都会令人不寒而颤。

“不好!”我大叫一声,一边带着青峰朝摆放灵柩的墓室跑,一边掏出李隆基给的锦囊打开。里边龙飞凤舞的只写有两个大字:玉玺。

太上皇李旦的灵柩里,棺材盖大开。那玉玺,早已经不知道了踪影……

“请皇上恕罪,草民没能顺利拿到玉玺。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请皇上治罪。”我在御书房里大声请罪,但双膝依然硬挺挺的支撑着身体,没有丝毫有可能跪下去的行动。

出乎意料,李隆基并没有动怒,只是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随风摇动的怒放花朵,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夜不语,你知道那是什么玉玺吗?”

“草民不知。”虽然自己内心倒是有些猜测,不过现在还是装笨点好。

“玉玺分很多种,有批准公文用的公章,也有命令内府用的私章。但有一个玉玺却很特殊,掌握着皇家的一个秘密。手里拿着那块玉玺,就能调动历代积累的隐藏力量。如果那个玉玺,真的已经落入了那个女人的手里,事情就麻烦了!”李隆基苦笑。

所谓的那个女人,恐怕只有一个,就是太平公主。不过如果那玉玺真的有调动皇室隐藏力量的作用,对眼前的这位而言,事情确实会很糟糕。这个李旦果然是个聪明人,他害怕自己的儿子万一斗不过太平公主这婆娘,恐怕在任何人都不知情的状况下,特意将玉玺带入了自己的坟墓。也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了一条后手,让他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不知为何,李隆基和太平公主同时知道了这个秘密,都派出了高手去太上皇的灵柩里偷玉玺。说不定,原本这高明的一招,现在反而有可能替自己的儿子掘了坟墓。

只是不知道那位功力高深到莫明其妙的白衣男子,是不是太平公主的手下。

“看来,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李隆基坐回了龙座,烦躁的将一张纸撕碎,望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道:“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计划?什么计划?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突然变成了民族英雄,而事情也在向我完全想不到的形势发展开来。

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是就算那根海底的针,也有被人刻意抹去的时候。就在李隆基说要提前进行计划的三天后,一件举国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王皇后一直都没有身孕,在后宫的处境极为尴尬。他的哥哥王守一这时已是玄宗的妹夫、薛国公主的驸马了,他当然也对妹妹的处境十分担忧。

常言道‘病急乱投医’,王守一四处打听之后,找到了一个叫明悟的左道僧人,这个明悟在一通做法之后,鼓捣出了一块‘霹雳木’,上面刻着天地字样以及李隆基的名字,交给王守一说:“佩此有子,当与则天皇后为比。”

王皇后听了这话,万分高兴,她当初能够直接参与丈夫杀韦后的密谋,不用说也是个对权力有欲望的女人。如今变心的丈夫对自己已经无复往昔恩爱,她当然更渴望权力、希望将丈夫控制在自己手心里。

然而,事情并不象王皇后所想的那么完美。这个消息居然很快就走漏了风声。

大吃一惊的李隆基立即亲自过问此事,事情很快真相大白。面对人证物证,李隆基怒不可遏,于两天后颁布诏书,诏告天下:“皇后王氏,天命不祐,华而不实。造起狱讼,朋扇朝廷,见无将之心,有可讳之恶。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可废为庶人,别院安置。刑于家室,有愧昔王,为国大计,盖非获已。”

王皇后立刻被废为庶人,太子少保王守一先是被贬为泽州别驾,随后又被赐死。三个月后,王庶人死在冷宫之中,死因成谜。不过那又是后话了。

而这件事的牵连极大,就连太平公主也被牵扯了进去。有一大堆证据在早朝的时候被摆在了皇帝以及众位大臣的面前。

证据罗列出太平公主李令月挑拨离间,差人装成那个叫明悟的左道僧人蛊惑王皇后造反。并多次游说王皇后,误导王皇后,让其对梅妃的恨意日渐深沉。最后还唆使王皇后在梅妃的卧室里偷偷换了焚香,买通宫女在素三彩鸭薰中放入麝香,令梅妃流产,最后致使梅妃郁郁寡欢下自缢在了疏影阁中。

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太平公主这一连串的阴谋,用以旨在破坏朝纲,扰乱后宫秩序,迫使圣上无法顾及她的小动作,令她可以后顾无忧的准备造反的逆天之事,做第二个武则天。

更有证据指出,太平公主欲以七月四日作乱。唐玄宗以及众臣大怒,立刻宰杀了太平公主的党羽,常元楷,李慈,萧至忠,岑羲等人。窦怀贞听到消息后,当天便自缢在了家中。

第二天,唐玄宗下令,将太平公主李令月毒酒赐死。太平公主冷笑了一声,将太监递过去的毒酒一掌打翻在地,然后举旗真的造反起来。

唐玄宗龙颜大怒,亲自率兵将十万将凤鸾殿层层围住,一场惨烈的政治内战就此展开。

开元元年七月十三日,天气晴,无雨。东都洛阳,却在上演着一场腥风血雨。李隆基挥兵十万,在凤鸾殿外围的朱雀门和太平公主的六万精兵狠狠撞击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残肢断腿四处都是。

我和青峰站在远处的瞭望车上,身旁便是当今圣上李隆基。他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非常满意,看了许久,才从目不转睛的状态中解除,看了我一眼:“要不要做笔大买卖?”

“什么买卖?”我诧异道。

“很划算的买卖。”这皇帝大笑了几声:“跟我进去活捉太平公主,她伏罪后,凤鸾殿中的财物你可以随意拿走。”

“很有趣的买卖。我当然没有反对的必要。”不是没必要,而是根本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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