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游雨灵的故事(2)(1 / 1)

“快起床收拾,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事告诉殡仪馆管理处。”我威胁道:“最近附近偷尸体的盗墓贼有些多,你那天弄来冒充亲戚的尸体,谁知道哪里偷来的?”

游雨灵的身体僵了僵:“要你管。起来就起来嘛,真麻烦。”

见她艰难的掬起屁股,准备从温暖的被窝往外爬。我这才走出了门回了自己的宿舍。刚一进门,我就眯了眯眼,迅速摸到了身上侦探社配发的手枪。

对面的窗户上,又被小石头打出了一个洞,正尤自从洞中往里吹入冰冷的风。玻璃碎块散落一地,我看向地上,砸中窗户的石块外包裹着一张纸条。和上次署名M的警告信的手法一模一样。

我凝重的将纸条展开,上边仍旧只有一行字:

快逃,最后的机会。有大阴谋正在针对你!

你的朋友:M

看完后,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己不是个善于交朋友的人,现在全球各地忙着搜集拥有特殊能力的物品,解决诡异的事件,没头苍蝇似的,更加难有朋友。这个自称是我朋友的M,以我过目不忘的能力,都无法想去来她是谁。

不错,写字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他。懂得笔迹学的我能够敏锐的判断出写字人的性别,上一个纸条中她用的是中性字体,加大了判断的难度。但是这一次,M写的很匆忙,似乎遇到了非常紧急的情况,所以掩饰用的笔画就潦草起来,出了漏洞。我甚至能从几个横折钩的落笔中,看出和《504恐怖寄生》中,冒充赵韵含笔迹的匿名者有相同的手法。

这两个人果然其实是一个。

可是,她却自称是我的朋友。一个我都不知道是谁的朋友。

我将纸条随手放入了兜里,整理了一下着装和必备物品后,走出了房门。而游雨灵也老大不情愿的起床了。她嘟着嘴站在充满寒风的走廊里,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素颜的脸上白净如惜,柔嫩的吹弹可破。显然,这家伙成长在一个常见照不到阳光的地方。

“僵尸逃掉了,今天我们要在附近转悠一下,看看僵尸逃去了哪里。”游雨灵看到我,不满的解释道:“僵尸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我们尽量在树林或者洞穴找找。”

我点点头,跟她走出了殡仪馆。或许是昨晚和我合作的比较舒心,她没有再提让我逃的事,反而主动跟我合作了。这女孩脑袋虽然不够用,但是不代表她笨。也许她也看出了我可能并不是单纯的殡仪馆员工。和我不同,游雨灵什么都不打算问我。

但是有几个问题,我却不能不问她。

“你认识周岩吗?”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站在清冷的寒风中,游雨灵朝手心吹了口气。殡仪馆外是大片大片的荒地,荒地上种满了蔬菜瓜果。

女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声道:“你知道吗,在火葬场周围种菜,是大忌。”

她蹲下身,从地里扯了一片卷心菜的叶子。翠绿的叶子在阳谷下反射着诱人的光芒:“吃着附近的焚化炉中飞出来的人类骨灰长大的植物,就算是能够食用,也没什么好处。”

我不以为然:“人类身体里有许多有益元素,随着骨灰飞出去,被植物吸收了。对活人而言,是好事。”

游雨灵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解释。反而回答起了我上一个问题:“我认识周岩,但是他或许并不认识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看了女孩一眼,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果然,女孩的话证明了我的想法:“我的父亲,真名姓游,是西南一处小地方的风水师。那个地方很诡异,有个必须要我家世世代代镇压的东西。本来这一代轮到我继承衣钵的,但是父亲临时改变了注意,将衣钵传给了只见过一次面的周岩。”

“我很不甘心。”游雨灵望向天空,早晨的阳光不算刺眼,却让她泪盈盈起来:“凭什么是周岩?那小子什么也不懂。我从小就拼命学习法术,家族的风水法术传承了几千年,一代一代,都是靠着那个诡异的东西发挥作用。本以为周岩离开了后就再也不会回来,可是他却在十多年后鬼使神差的回去了,得到了我父亲的衣钵,竟然还带走了那物品。”

我虽然已经猜测到了,但是真的亲耳听游雨灵说出来,还是感觉到震惊:“那个物品,是不是一道门?”

这次轮到游雨灵震惊了,她猛地向后跳了几步,警戒的厉声问:“你怎么知道?不对,你究竟是谁?”

这个迟钝的女孩现在才回过味来。怪了,眼前的男生是怎么知道自己跟周岩有牵扯的!

“我也认识周岩。就是因为他带走了鬼门,才会跟着他追到了这里!”我叹了口气,大略的将前因后果讲了讲:“鬼门我研究过,那东西太危险了。在一个十多岁的小男生手里,只会害了他!”

听了我的解释后,游雨灵才稍微缓了缓脸色。她点头道:“不错,周岩虽然得到了传承,但是他根本就不清楚,鬼门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那玩意儿,比他想象的可怕的多。我的家族之所以在三千年前将鬼门带到河城,虽然具体原因已经没了记载,但是父亲曾经猜测过,只有在河城的特殊地理环境中,才能将鬼门的邪气镇压住,让它不会为祸人间。我一定要将鬼门带回去,重新封印好。”

“何阳州脑袋上的纸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深以为然。特殊物品之所以称为特殊物品,就因为它们蕴藏着超越人类常识的非自然能量。古人相信一切不正常的事物皆有道理,所以遵循这个规矩,将特殊物品摆放在了能够镇压住的地方。千百年过去,现在已经是科技时代,迷信从中性词变成了贬义词。

不信的人多了,却令本来镇压的好好地可怕物品,偷偷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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