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死亡彼端(1)(1 / 1)

想到这,女孩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手机放在旁边隔板上,洗完脸一抬头,她发现手机上沾了泡沫。便无意识的拿到水龙头下边冲了几十秒。洗的很干净,很满意。顺手又用毛巾把手机表面擦干,看着焕然一新的手机,王钰突然觉得今天一整天似乎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或许是父母发了什么神经,又或者买了新房子没有通知到她。又或者准备给她个什么惊喜,所以才故意整蛊。

“糟糕,我的手机!”几分钟后,回过神来时,王钰傻了。她看着被洗过的手机,欲哭无泪。关机,开后盖,卸电池,看着水珠从手机内部淌出来,真的有狠狠捶自己脑袋一下的冲动。

靠,男友和许多同学朋友的电话号码还在手机联络薄上,看来要重新去问了。希望期间没有谁联络自己才好!她的视线猛然间移动到了被帘子隔开的浴缸上,家里的浴缸脏兮兮的,似乎染着一层红色颜料没完全洗干净。

她挠了挠头,总觉得房子里透着古怪。不过是离开了一天而已,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王钰将毛巾搭在肩膀上,从杂物房深深埋藏的箱子中终于找到了换洗的衣物。看着衣服,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布料上有股很重的霉臭味,像是被放置了好几年也没清洗过。而最近一年她添置的新衣服完全没寻到。

郁闷的将略有些发霉的衣服穿上,王钰心里的火气渐渐涌了上来。她用客厅的固定电话给男友拨打过去,但耳朵里却响起空洞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号码是空号。她皱了皱眉,低头看自己按下的号码,并没有弄错!

门外,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两个中年人随后推门走了进来。王钰见到两张熟悉的脸,张嘴就喊道:“爸妈,你们怎么才回来。家里是怎么回事?我出门才一天,东西就全没了。你们是准备给我什么惊喜吗?我不管,先把藏起来的东西还给我!”

她的话如同连珠炮般发射出去,完全没有看到父母惊讶到难以置信的神情,母亲抓住心口,整个人晕倒了过去。而父亲也没有撑多久,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断的喘着粗气,似乎是脑血栓的先兆。

“小钰,小钰,你怎么没事?你怎么会出现在家里?”父亲感觉自己无法呼吸,最后也双脚发抖的软倒在了地上。

“爸,妈,你们怎么了?”王钰尖叫一声,连忙把父母扶到沙发上,摸了摸他俩的心口,还有心跳,就是有些虚弱。她连滚带爬的跑到固定电话前准备给医院挂电话,叫一辆救护车来。

突然,一双干瘪的手猛地握住了话筒,然后掐断了通话。

是她的父亲。父亲干咳了几声,和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我和你妈都没事,小钰,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记得什么?”王钰有些莫名其妙。

“没关系,不记得就好。”父亲连忙摆摆手:“饿了吧,我叫你妈给你煮些东西?”

“嗯,我要吃水煮肉片。”王钰一整天都没吃饭,确实已经很饿了。

“好,就做水煮肉片。”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的很开心。她忙不失措的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王钰坐到自己的父亲身旁,奇怪的问:“奇了怪了,你们今天干嘛对我这么热情?对了,爸,我的寝室怎么了,摆放的全是杂物?”

“没什么,呵呵,呵呵。”父亲眼神有些躲闪。

没过多久,母亲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好菜,全是她喜欢吃的。

王钰闻着饭菜的香味,还有那白花花漂浮在红色油水中的肉片,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我开动了!”她迫不及待的吃起来,眉开眼笑的赞扬道:“妈,今天的菜特别香。你买的是什么肉?吃起来很软、水份又多,不像是猪肉啊。”

“喜欢吃就好,多吃一点。”老妈为她夹了几筷子肉,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老伴。王钰突然觉得父母的神情有些怪异。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抬头问。

“没事,吃饭,吃饭。”老爸躲开了她的视线。女孩发现老爸老妈似乎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你们怎么不吃?”王钰又问。坐在对面的两个中年人,明明确实是自己的父母,音容相貌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可不知为何,她感到俩人既熟悉又陌生。他俩没有吃饭的打算,只是一边笑着,一边看她吃,脸上的笑容越看越古怪。应该是和蔼的笑,可却让王钰莫名其妙的毛骨悚然起来。

“我们不饿,小钰,你多吃一点。”母亲的笑如同带着一层面具。

王钰有些害怕了,她咕哝着:“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家里有大事情的话,怎么不告诉我?老爸,你破产了吗?”

“呵呵。”父亲一个劲儿笑着,低下头,不敢作声。

“奇怪了,头怎么有些发晕。明明刚睡醒!”王钰猛的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时,双手双脚都发痛,嘴里上下颚骨之间仿佛还被塞入了软软的一大团东西,很臭,味道也恶心。王钰挣扎着张开眼,顿时惊恐的不知所措。她正躺在浴缸中,手脚都被牢牢的绑了起来,嘴里被抹布牢牢堵住。只能用鼻腔发出闷闷的轻微声响。

而自己的父母,却拿着菜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眼神里是痛恨与痛苦交织的复杂情绪!

“小钰啊,明明我们昨天就已经杀了你,可今天你为什么又回来了!”父亲摸着她的乌黑长发:“不要怪我们,我们真的是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如果不是你死,我们就要被你杀了!”

王钰瞪着大眼睛,眼神里全是无法理解的恐惧。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抗议似的将气流努力通过鼻腔。

母亲用菜刀在她脑袋上比划了几下,惊疑不定的神色中透着一丝歇斯底里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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