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向下停留到了地图,我看了一眼屏幕,不由得目瞪口呆。///红点闪烁的地方离开国道有一公里远,而这个位置,赫然是周氏集团扎营的地方。
正前方不远处,是营地!
我苦笑着挠了挠头,自己绕了半个多小时,结果走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点。这可不是件好事!无奈的再次进入营地里,我回到自己的帐篷简单的吃了午餐,不知什么时候断开了,我为了省电,干脆将手机也给关了。
再多休息一下,自己准备继续向国道走。这一次有gps定位,应该不会再迷路。
在这时,从不远处的位置传来了一阵怪的声响。
我整个人都僵直起来,反应过来后冲出帐篷,脸色有些阴沉不定。这个声音不算陌生,自己在班的第一天,凌晨三点过的时候也听到过。
是周婆婆房间传来的,厕所冲水的声音!
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13号集装箱,我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进那个诡异的地方。自从大腿被周婆婆的枕头人老伴抱过后,我对里边产生了恐惧。
进去,还是离开呢?
难道那间屋子里,周婆婆还在?
要不要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转头一想,我惊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知为何营地的人全都消失掉了,自己能够为所欲为的随意的翻查任何人的帐篷,找任何东西。这对自己的目的非常的有利。
集装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里边的人似乎穿着平底皮鞋,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这样不断徘徊着走了一阵,然后声响消寂下去,彻底的无声无息了。
四周的雾气显得越发诡异起来,冰冷的触感,潮湿的气息萦绕在身旁,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拼了,算离开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国道去。如此诡秘莫测的地方天知道有没有危险,虽然自己现在还安然无恙,但未知的东西毕竟太多,呆的越久心里越是没有把握。还不如先进去找找线索,如果周氏集团祖传的盒子里真的是陈老爷子的某一块骨头的话,说不定现在的异常是因为它而造成的。
只要找了出来,说不定能脱离出这个莫名其妙充满恐怖的地方。
我咬了咬牙,伸出手,缓缓的摸了门把。彻骨的寒意从金属门把传递到手心,然后流窜向骨头。我全身都在颤抖。不管遇到过多少可怕时间,在现下的氛围里,我依然会感觉害怕。
扭动把手,门开了。缝隙随着我的用力而增加,房间的景象一点一点的映入了瞳孔。
小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13号集装箱还是从前的模样,阴暗,一盏昏黄的节能灯在头顶闪烁着黯淡的光芒。对面的八仙桌摆着两个饭盒,里边还盛着一些残羹剩菜。那是我今早递进去的早饭。
说起来,周婆婆对我突然不愿意进入自己的房间似乎完全不感到诧异,也没有任何其它激烈的情绪,只是和蔼的冲我笑。然后善解人意的将吃完的饭盒放在门口位置,等我有空后收拾。
八仙桌旁有个摇椅,那是周婆婆最喜欢放枕头‘老伴’的位置。据说她的老伴生前一直都喜欢坐在边看报纸。
如果要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恐怕只剩下这个摇椅了。它在我进门后还摇个不停,发出干巴巴的‘咯吱’声。声音传入耳蜗,让我的脊梁骨很是发冷。
在几十秒前,肯定有人坐在边。那现在,摇椅的人去了哪?
我将摇椅扶住,咯吱作响的椅子总算不前后摇摆了,讨厌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里边有没有人?”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周婆婆,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我,整个屋子依然泛出沉默的味道,如同怪兽的尸体。而自己,在这具死尸内部!
我为自己的想象力感到无奈。
小客厅里一目了然,没有可以藏人的空间。我走到了卫生间前,将门推开。里边也没有人影,蹲便器又脏又黄,泛出阵阵臭味。看来许久没有人认真打扫过了。周婆婆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没想到卫生习惯如此差劲!
抽水装置在蹲便器端,因为刚放过水,里边还在缓缓的将水储入蓄水箱。蹲便器的排污口一层脏兮兮的水形成旋涡,一点点的打着旋,从便池排出去。
看来半分钟前,果然是有人用过厕所。依然是那个疑惑,里边的人,去哪了?
最后还没有检查的地方,只剩下了卧室。
我被今天发生的诡异事情已经吓得够呛了,神经紧张的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掉。深呼吸了几口气,我走出洗漱间,来到了卧室门前。
门虚掩着,还没等我去推,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吹拂过来。大门便敞开了。我条件反射的向后猛退了几步,用手做出自卫的姿势,眼睛饱含戒备的向里边看去。
卧室内部的空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一米三左右的小床。床的被褥全都被掀到了地,绣着一朵大牡丹的旧式床单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也看不到任何人,从小客厅流泻进来的光线刚好能够将房的景象朦胧的照亮。
果然没有人吗?那自己刚才听到的抽水声以及那个晃动的摇椅又是怎么回事?那也是幻觉?
不可能,哪有那么多幻觉。
我捂着额头沉思,突然视线注意到了某样东西。
是周婆婆用六个枕头拼成的人性,那个她口一直念叨着的‘老伴’。这东西静静地躺在床,头部位置靠着枕头。它雪白的身躯对的身下那朵暗红色的蜀绣牡丹越发的透露出铁红,红的如同干透的血迹。
我大吃一惊,脑袋甚至有几秒的空白。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床的?明明在几秒前自己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床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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