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毫不犹豫a掉一个睡袋的我欲哭无泪,那睡袋是真的很贵。可没想到这女孩还有小女人的一面,至少她扑在自己睡袋的开心模样,确实很可爱。自从五班的学生开始不断死亡后,再也没见她笑过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熄了灯,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窗户外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照进来。
我的精神还处于昂奋状态,花了好久时间,不管有多努力都没办法睡着。而袁梦晨似乎也一样。她在略显宽大的睡袋里翻来覆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今天还算平安,那个东西没有来找我们茬。”
“对。是不知道这种好运能持续多久。”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现在有四点多了吧?”她沉默了一下,又道“你说五班的旧教室里,是不是又多了一具学生的尸体?”
“不知道。”虽然我嘴里吐出的是不确定的词语,可内心却十分的肯定问题的结果。五班旧教室里肯定出现了第四具同学的尸体,如果没出现,恐怕事情已经算结束了。我们也不需要再调查下去,直接可以回春城去。
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多如果。
“不用安慰我,其实结果我自己也很清楚。”袁梦晨轻轻的叹了口气。
“睡吧,再过5个小时我们要赶路了。”我也叹了口气,心情很是沉重。
“夜不语,我们,最终都会死掉吗?”
“当然,谁都会死掉。算没有意外,也会老死嘛。”
“不要给我岔话题,你知道我的意思。”她的语气里带着恐惧“我们能够解开它的诅咒,最后活下来吗?”
“绝对会。我们都逃避那么多次了,它拿你没辙,所以才会威胁我。”我淡淡一笑“放心,你会活下去的,活的很健康。”
“你确定?”
“我保证。”
我能感觉到袁梦晨的眼睛在黑暗注释着我“谢谢。那,我睡了。晚安。”
“晚安。”我翻了个身,闭眼睛,努力的放松心绪。
102国道的1375段真的在下洼村吗?枉死桥究竟会不会和五班空缺处隐藏着的神秘力量有着某些联系?
临睡前,袁梦晨刚才的那句话从脑皮层漂浮到了耳边。
‘我们能够解开它的诅咒,最后活下来吗?’
我又翻了个身,毅然的暗自回复道“臭小妮子,你和我,我俩一定能活下去。”
是的,我一定会解开加附在俩人身的所谓诅咒。我要我们都活着、健康的,活下去。
在死亡的压力下,算是睡着后的时间也变得漫长。早晨九点不到,我和袁梦晨被一阵吵闹惊醒了过来。我俩住的房间在二楼,从睡袋里钻出,打开窗户一看,居然看到楼下一整条街都充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许多人在寒冷的露天席地坐下,将随身携带的商品放在牛羊皮革成的地毯,大声叫卖着。
“他们在干嘛。”自小城市里张大的袁梦晨从来没见过类似的场景。
“在赶集。”我饶有兴致的边看边回答。
“赶集?貌似以前听说过,难道是庙会的一种?”她问。
“两回事。庙会类似今天常说的物资交流大会。其内容以春季前农具交易为主,秋后以牛马驴骡等大牲畜交易为主。会期少则一天,多则三、五天,乃至七、八天、半个月的都有。期间穿插着具有民族风味和地方气息的民间艺术表演。”我收拾起东西,准备下去凑凑热闹,顺便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而赶集却是名副其实的买卖交易,一般时间较短,多者不过一天,少则半个小时,到集进行交易的时机很要紧,所以前面加了个“赶”字。不说了,我们下去看看先。”
袁梦晨似懂非懂的帮我收拾行李。我俩下楼后找到店主,付了钱要回押金后准备走人。临出门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转过身问店主“老板,从高洼村到下洼村的路该怎么走?”
店主略微有些吃惊“你们要去下洼村?”
“嗯,要去办些事情。”我含糊的解释着。
“那地方可不好去。下洼村虽然离这里只有80多公里,但路太烂了。只有一条几百年前修的官道。而且那里居住着鄂伦春族的一个分支族群。”店主挠头,一边叽里呱啦,一边指方向“真要去的话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往这边朝北走,多是跑马占荒的人家,人烟稀少,没有村屯,无固定路形,且路线多变,很容易迷路。”
“幸好你们的车底盘高。”他看了一眼我们的越野车“过了高洼村后,除了前边20多里较为平坦外,其余地段危险的很,不是丘陵,是洼塘和草甸。还有些地方一段一段的见不到路,现在冬雪把地面冻的坚硬了,汽车稍微可以走。等下午雪被太阳一晒开始融化,道路的泥泞肯定要把你的车胎给陷住。”
我和袁梦晨对视了一眼,也觉得有些为难。
“要不这样吧,我侄儿经常去下洼村收购野猪肉。他熟悉路。你给两百块的钱,我叫他陪你们走一趟。”这老板挺会做生意。
“好吧。你打电话叫他来,我俩先去逛逛集市。”我同意了。虽然那老板有诈人的行为,不过前边的路自己实在是不熟悉,如果汽车真要陷进了洼塘和草甸里欲哭无泪了。多耽搁一天时间,五班死掉的学生多一个。而我俩,离危险更近一点。
“行,你们尽量在11点前回来。再晚的话恐怕到不了下洼村了。夜路开车可不敢走,危险。”老板眼看做成了一笔不错的买卖,心情非常好,善意的提醒道。
这地方天色很高,足足要晚八点才会黑尽。11点出发到晚八点足足有9个小时的时间。而那80公里不到的距离居然要用9个小时,平均每小时十公里不到。可见前方的路有多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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