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大屠杀(上)(1 / 1)

要怎样的恐惧,才能让一个正常的人怕成这样?

可一个看到什么也没有的白墙也能怕成这样的女孩,怎么想也觉得不正常吧!

“不好意思,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讨厌,我有些过敏。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女孩的声音在颤抖,明显是怕得牙齿打结,视线依然一眨不眨地停留在那面白墙。

这明显不是简单的一句对消毒水的味道过敏能解释的了的状态。

知道为什么一些人总感觉冷吗?

据有些专家说,体温受大脑的下丘脑调节,当天气暖和时,下丘脑会命令人体释放热量。当天气寒冷时,它会命令人体收集热量。例如通过打哆嗦产生热量。在这个过程,铁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贫血(经常是由缺铁引起)的人经常会感觉冷。由于高血压、药物治疗和其它原因引起血液循环不正常,也能引发手足冰凉。甲状腺机能减退也能导致人体新陈代谢速度变慢,使人体产热不足。

最近的一项研究指出,遗传易感性或许也与耐寒能力有关。如果你在夏天需要穿厚运动衫和羊毛短袜,你应该多吃瘦肉、豆类和绿叶蔬菜等富含铁的食品,因为它们可治疗贫血。除此以外,你还应该尽量避免烟碱,因为这种东西会导致血管变细,使血液循环出现问题。

不过,我自然不是属于亚健康的人,自认为也没有贫血或者缺铁。但当我的视线久久地跟随着那女孩的视线停留在那面雪白的墙壁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几个哆嗦,甚至身子感觉一阵阵的阴寒气息袭击过来。

我用力紧了紧衣服,轻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女孩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本来已经十分紧张的神经更是险些断掉。她恐惧的嘴皮也都乌黑了,可嘴里犹自嘴硬道“那面墙壁,仔细看很像是梵高的名画《鹫尾花》,不小心看入迷了。”

我眯着眼睛,心底却不知道该苦还是该笑。这女孩,实在是太强韧了。她究竟是真看到了什么人眼看不到的东西,还是精神状态有问题?

女孩用力抓住我的手更加使劲儿了,眼神也丝毫没有想要移动的迹象。

算了,不管她是有神经病还是有幻视,总之先将她拉走再说。呆在医院里对这女孩的精神没有丝毫益处。

于是我反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开始用力将她向病房外拉。女孩这时候的脸孔已经变成了乌青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呼吸十分地困难,喉咙里甚至发出了“咯咯”的怪异响声。

更加怪的是,一开始拉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体很沉重,可这女孩明明也四十多公斤的模样。我几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她拉动了一小步。这重量,完全已经超过了两人份。像是有一个多余的人抱着,或者坐在她的身,拼命地掐着她的脖子。

一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又打了个冷颤。

大清早的,不会那么霉气到撞邪了吧?

用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女孩拖出病房。这女孩后脚一踏出房门,仿佛禁锢在喉咙的枷锁便解开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吸起医院走廊浑浊的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气。

我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心的好却不由得茂盛了起来。

“看来你果然对医院的味道过敏。”我轻轻的说道,“那,这样,你先到医院外边等我一下。我现在帮你办理出院手续,然后送你回家。”

“嗯。”女孩点点头,逃也似的向医院大门外跑,像身后有某个看不到的东西在追赶。

我轻轻摇了摇头,迅速地到前台办理手续。手续并不复杂,医院甚至没有过问出院的理由,只是要求缴纳后续费用和所谓的误工费便搞定了。

什么叫误工费?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懂,不过也大体清楚了,这医院不但态度不好,而且还根本不管你死活。果然只认钱。

跟着我也走出了这间令人厌恶的医院大门,清晨的薄雾早已散尽,一丝阳光温柔的洒在地面,照在身很是舒服。可一出医院的大门,来不及沐浴阳光,我的脸却尽是愕然。

医院大门前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女孩的影子。

这个见鬼的玉石乡,不但医院垃圾,连人的人格也垃圾。明明叫她等我的,居然治疗费不还我,招呼也不打一声,这么甩了我的死耗子,走掉了!

果然是当好人没好报,以后见好人好事躲远点。

十分郁闷地走了大街,看看手表,差15分八点,面前的街道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礼拜天的玉石乡除了有一丝城镇的气息外,似乎也和其它的乡下地方没有太多不同,至少从细节看来,很是小家子气。不论是人也好,还是城镇建设也好。

坐在街边地摊随意地吃了点豆浆油条当作早餐,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不断流动的人群,我却有些迷茫起来。

有些搞不清楚下一步该干什么。袁小雯的联络方式我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我同样也不知道。现在能做的,除了去警局查,便是耐心等待她的联络。

可这究竟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百无聊赖地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付了钱,坐在板凳散漫地思索着。但不管怎么想,都不知道究竟该干嘛去。大脑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空白过了,其实,没有目的的感觉也没想象那么坏,干脆,自己给自己放一点假,今天找个地方玩一玩?

心里打着这番主意,我站了起来。正想要买一份地图看看周边有啥好玩的旅游景点时,猛地,一声尖叫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顿时,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大街的人仿佛沸腾的开水似的,纷纷逃窜起来。

我微微叹了口气,视线向喧嚣的地方移动过去,心底深处却在叹息,看来休闲的时光果然和我一竿子关系也没有。麻烦事情,又来了。

事情果然很麻烦,只见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瘦弱的女人手拿着一把尖锐锋利的菜刀逮着最近的一些路人疯狂地乱砍着。那女人双眼赤红,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她将菜刀刺入一个路人背,抽出来后又胡乱地寻找起下一个受害者。

周围的人疯了似的逃离现场,人群像是搅动的浑水,没有丝毫的规律性。每个人都在朝自己的反方向跑,有人被推到,倒下的人被践踏,一切都混乱的无法形容。

我理智地没有移动一步,这时候混入疯掉的人群,恐怕远那个拿刀乱砍的女人更危险。

理论,这一想法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没想到周围的人都远离女疯子的时候,女疯子那双赤红的双眼却死死地盯住了一动不动的我。

那一霎,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猎物,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那女人手里倒提着刀,也没动弹,只是看我。我也直视着她的眼睛,脑袋不断地在判断安全距离。

自己和她相隔了有三十多米,按理说本来应该看不清楚她的容貌的。确实,她的样子我看不到,但她眼那对充满血丝,赤红的瞳孔却仿佛穿越了空间,近在咫尺似的,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眼病?不可能,算是红眼病患者,眼睛也没有那么红的。

女人的视线仿佛锁定住了我,她缓缓的,紧握着刀,开始走动。沿路还顺手将来不及逃跑的路人砍翻在地。

她的路线确定而且明显,根本是一条直线朝着我的方向。

这位老美女,玩我也不是这样玩的嘛。我又没招谁惹谁,一动不动地站着,怎么也碍着您了?

周围人太多,根本不可能有效的反抗,而且看那女人砍人的时候双手稳定行云流水的模样,我也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反抗的能力。

虽然那女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普通的家庭主妇而已。

于是我转身拔腿逃。

提刀的家庭主妇见我逃,立刻也尾随着我跑了起来。一边胡乱砍着周围的人,一边逮着我的背后使劲儿地追赶。

这一刻的我犹如短跑冠军阿萨法鲍威尔附身,只感觉身旁的风景飞速地向后退,可以说是吃奶的力气也用了。过了好几分钟后转头一看,难以置信的是,那家庭主妇依然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后,后边一地都是被她砍翻的群众。

这女人究竟是吃什么鬼东西长大的,体力居然那么充沛。抛开男女身体素质不谈,光论她瘦弱的身体以及快要四十多的年龄,根本不可能一直坚持跑那么远。何况一边跑一边还能不断挥刀精准地将身旁来不及逃避的人砍倒。

她,还是个人类吗?

我的妈呀,说起来非人类欧巴桑究竟一根筋的追我干吗,虽然我确实是较帅,但骗骗十多二十岁的小女生迷倒一大片是没问题,可你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干吗还一直追着本帅哥不放。难道纯心不砍倒我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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