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斐又从树折下一根树枝,冲着僵尸扔了过去。
这一次的准头略微有些偏差,本来是想要打他的头的,不过好死不死的,树枝恰好插进了僵尸的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睛顿时有一丝血水冒了出来。
僵尸更加愤怒了,它放弃了向跳,而是用手爪不断的撕扯着树干,边抓还边用嘴使劲儿的咬着。
卢云斐一看之下不禁笑了起来。小样,这该死的东西。老子我不信你这玩意儿还真能将树干给咬断。
大笑了没多久,他突然再也笑不出来了。只见树下的僵尸咬下了树皮后,又活生生的用嘴将树干咬下了一大块。完全不知道这鬼东西嘴巴的构造是怎么回事,总之他绝对肯定,以人类的构造肯定干不了这种事情。不对,这东西早不能称呼为人类了。它们没有生命,不知道疲倦……
想到这里,卢云斐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刚刚僵尸咬下的那一块树枝干从总量来讲实在是微不足道,但这东西可是不知疲倦的,要让它一直这么咬下去,最多两天能将整棵树的树干咬穿。到时候自己肯定完蛋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逃出去,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卢云斐一咬牙,又向爬了一段,直到树枝丫实在太细小不能承受自己重量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已经爬的很高了,视线开阔了许多,他扬起头仔细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突然,他看到农家乐墙的外边不远处趴着一个人,而且貌似还有些熟悉的样子。
他立刻从背包里掏出在车站无聊的时候买的玩具望远镜,调了下焦距凑到眼睛前边。距离不远处的确躺着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自己确实认识。刚巧是漠松镇警局的局长。这吃喝玩乐贪污受贿越来越胖的大胖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农家乐墙外的地,身的警服早已经残缺不全了。
不,不光是衣服。他全身的肉也有被撕咬过的痕迹。
卢云斐心里顿时一黯,看来农家乐外边也不太平。他这才想起来,昨晚确实喝多了,是局长送他回到住的地方的。看他死亡时候的姿势,这家伙估计是开车出了农家乐的门没多久,想下车来小便一下,结果却遭到了僵尸的袭击。不过,说起来这死法也太惨不忍睹了,虽然他生前无恶不作,活生生是当地的一霸,不过也惩罚严重了一点。
卢云斐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外边也是僵尸遍地,自己出去还有什么希望。活下去的可能性真的是越来越渺茫了。
看着脚下撕咬树干撕咬的乐此不疲任劳任怨的僵尸,卢云斐突然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想要活下去的冲动。不管怎样,算死也不能死的那么惨,再怎么也要悲壮一回!
他再一次打量周围,视线渐渐停留在了警局局长尸体旁的越野车。
卢云斐依稀记得,前几天去拜会局长家的时候,还惊讶过一次。局长很贪,而且不是一般的贪,但他又想贪污的不显山露水,于是在几年前出资以自己亲戚的名字在漠松镇心地带买了两亩地皮,着这两亩地皮修建起了一栋三层楼的房子。
这栋房子从外表来看,和附近的小楼房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不过里边却暗藏乾坤。小楼房的外围全是商铺,而且大部分都租了出去,只剩下楼房最右侧一个靠近公共厕所的隐蔽位置留着一道三米多宽,坚固的大铁门。这道铁门卢云斐甚至怀疑,恐怕算用反坦克导弹来轰击一发,估计都能挺过来。
这胖子贪污太多、坏事做尽,在内心恐怕也是很害怕的吧,不然不会用这道门来增强安全感。
总之走进那道铁门的时候,卢云斐才知道这位局长有多贪。外围的三层楼商铺只占了这栋楼很小的一点地方,里边便是警局局长居住的地方。那是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楼,外带一个百平米大小的花园,装修布置极尽奢华,享受物品应有尽有。小洋楼完全与外界隔绝,外层的商铺没有面向内部的窗户,恐怕算在那里租住了几年生意的店主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背后有一栋全县最奢华的房屋。
由于那里的秘密太多,警局局长连老婆都信不过,干脆在市里买了房子将老婆孩子送过去住,然后自己一个人居住在这栋奢华的小洋楼。
如果不是自己所在的保险公司经常供,而且和他保持着非常密切的金钱关系,恐怕卢云斐也是根本进不了门的。
现在的这种情况,卢云斐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事情。既然局长是一个人住,而他又死在了农家乐的墙边。那,他那栋如同碉堡一般封闭的小洋房,肯定不会有僵尸出现的。而他家的钥匙在局长的尸体。
恐怕那里,是自己已知的,最保险最安全的地方了!
只是怎么才能安全的逃脱树下僵尸的追击,翻过农家乐的墙壁,然后到达局长尸体旁边呢?
卢云斐有些黯然,这道问题的答案仿佛是个圆圈,绕来绕去的,终究还是要解决树下的僵尸。如果这僵尸真的那么好收拾的话,自己也不会被它逼迫到跳到树来了。靠!什么玩意儿嘛!
他有些不死心的再次打量起四周。突然,他的视线接触在了下方不远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卢云斐选择的这颗树并不是最高大最粗壮的,离他不远处,更靠近墙壁的位置有一颗更大更高的梧桐树。
那颗梧桐树枝叶茂密,大概有30多米高,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总之这种高度在梧桐属的树是非常罕见的。
枝繁叶茂的梧桐树的枝桠伸展的范围非常宽广,有一根大腿粗细的枝干甚至延伸到了他所在的这棵树来,和这棵树的枝干交缠在了一起。而别外一头,甚至大半的树荫都伸展到了围墙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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