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恶化的死宅(1 / 1)

沈霜孀走到窗前,淡然道:“徐‘露’真的只是病了吗?”她古怪的笑着:“看她的眉宇间‘露’出一股股黑气,脖子和头都被黑气笼罩着,我倒觉得她更像受了什么诅咒。”

沈科猛地窜到沈霜孀跟前,手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臂,“妳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沈霜孀丝毫不在乎他用力得几乎快要陷入自己皮肤里的爪子,幽幽叹了口气:“阿科,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甚至是……被动?”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沈科更加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瞪着她,几乎是吼叫着说:“小‘露’到底是怎么了?妳知道什么?告诉我,快告诉我!”

“那个‘女’人,又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你张口闭口就是那个‘女’人!难道在你的心里,就没有哪怕一丁点我吗?”

沈霜孀的面孔在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但剎那过后,又回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

她微笑着,眸子里却完全呈现出一种灰‘色’,“现在,你可以和我出去走走了吗?”

沈科无奈地和她走了出去,他俩默然无声,一个在前边带路,一个麻木的跟着走。手机txt来到一个院子前。

沈科抬起头,感觉这个院子很眼熟,似乎什么时候见到过,但又不能确定,毕竟沈家本宅的所有房子都是一个样,有熟悉感并不奇怪。

他没有多想,只是问眼前的‘女’孩:“走了这么远,妳该告诉我了吧?”

沈霜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喃喃道:“阿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沈科耐着‘性’子往‘门’牌看去,顿时他呆住了,‘门’牌上赫然刻着沈古穆的名字!

这里,居然就是那面怪异的屏风镜的出处,也是现在屏风镜摆放的地方─沈梅家。

“妳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科惊骇地问,还没等他转过头,后脑勺已经被硬物重重敲击了一下。视线渐渐开始模糊,然后是意识,接着是听觉……

就在他昏倒在地的剎那,听到了沈霜孀饱含深情和恨意的柔美声音。

“阿科,这就是我和你爱情开始的地方……”

他很清楚在作梦,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梦。

在梦里,血红的颜‘色’像涂料一般流入四面八方,很‘抽’象,又很自然,似乎他的世界原本就只存在红‘色’,没有背景,没有空间,只有一副平面的存在。

他就在这个平面上步行,**的脚上染满了红‘色’,鲜红,血红,红的令人就想这样躺下来,舒服的躺着,再也不用去考虑任何烦恼。

鼻子里似乎不断灌入一种腥臭,是血的味道!这个味道自己最近已经不止一次闻到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感觉莫名的平静,还有一丝快感。

整个身体软软的,鼻子里除了血腥,还有一种怡人的馨香,似乎是‘女’孩甜甜的体味。沈科挣扎着,终于从沉重的脑子里找出一丝空隙,清醒了过来。

朦胧的第一眼,他看到了自己,不对,应该是镜中的自己!

他被紧紧地绑在一个长椅上,身旁还有个穿着红衣的‘女’孩,是沈霜孀。

她正张着深情的大眼睛注视自己,而他的对面,就是那个该死的屏风镜。镜中映着他‘迷’‘惑’的脸孔,以及她甜美幸福的笑。

手腕很痛!沈科吃力的低下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右手腕静脉被割破了,和沈霜孀的左手‘交’错死绑在一起,血正顺着手指,沿着绳子缓缓地流到地上,生命力就在这缓缓地流动中逐渐消失。

“霜孀,妳这是干什么?”沈科拼命挣扎,却丝毫无法移动。能动的只有颈部和手指。不过无效的动作,反而让血流的更快了!

“阿科,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真名并不叫沈霜孀。”

‘女’孩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脸上依然流‘露’着‘迷’人的微笑,“现在的爸妈,也只是养父养母罢了。我真名叫沈茵茵,父母是沈家支系的人,在十年前,他俩都相继去世了,然后我被领养,再然后和你订了婚。”

“快放开我,妳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沈科恼怒地大吼道。

沈霜孀没有理会他的吵闹,依然自顾自的讲着:“我从小就患有地中海贫血症,医生说我活不过八岁。母亲很害怕,她‘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帮我治病,但我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她是个很执着的‘女’人,如果要她眼看着‘女’儿等死,她宁愿先挖掉自己的眼睛。

“终于有一天,她听一个权威说,同胞的血干细胞能够有效治疗地中海贫血症,于是做了一个单方面的决定,她让自己怀孕,希望肚子里的胎儿能够治疗自己‘女’儿的病。”

沈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感觉周围的气氛似乎不太一样了。有点冷,而且让人感到压力。

“其实这些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深埋的回忆渐渐又像电影般,一次又一次的在脑子里重放。”

沈霜孀用手抚‘摸’着自己甜美、而且笑容可掬的麻木脸孔,感情十足地说:“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晚的情景。那时自己站在父母的‘门’前,他们在吵架,我很害怕,于是从‘门’缝里偷看,我听到父亲骂母亲是婊子,骂我是杂种,还狠狠的打着母亲,将她的脸按在地上。

“母亲嘴里都流出血了,红‘色’的血不断淌到地上,吓得我几乎要哭了出来。”

沈霜孀‘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回忆起来,我才发现父亲骂我杂种的原因,我或许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母亲在和他结婚前就已经怀孕了,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母亲直到临死前都没有说。

“我记得那晚,母亲不知为何眼睛里一片血红,她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刺在父亲的背上。父亲满脸的不相信,他瞪大了眼睛,‘迷’‘惑’地望着手上的血,突然指着母亲笑起来,哈哈大笑,笑得血不断从嘴里喷了出来。“母亲害怕地蜷缩在墙脚里,头埋在膝盖上一个劲儿地哭着。“那时候的我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母亲。于是我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