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苜不服是不行的,比调查能力,走出国门之后伊丽莎白能等袁苜先跑39米再削。今天伊丽莎白三言两语这么一说,格拉比具有什么优势,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东南亚各国错从复杂的财阀关联、软银系的资金和资源支持、深耕打车业务、接盘uber之后的横向业务延伸,涉及到外卖、快递、移动支付、订票、视频、休闲娱乐等等方方面面。
特别是,格拉比在许多国家建有研发中心,帝都就有一家,利用充沛的码农资源给他们开发应用。所以说进入天朝,其实人家早就在着手了。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目前估值140亿,手上最少有40亿的现金,而且背靠程唱国际集团,同时公司目前的总裁是软银调兵遣将派来的,口号是“驱动东南亚前进”。他们本次进入国内,领军人物叫做程慧林,是格拉比的联合创始人之一。但这位姐姐不负责具体业务,相当于督军的角色,也就是大中华区的董事长,具体事务有cxo们来做。
伊丽莎白很有兴趣去打一打,因为她发现,第一东南亚的竞争没有天朝这么激烈,天朝是地狱级的,东南亚顶多算是困难级。第二,更重要的是小康模式正好命中格拉比的业务空白。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看看天朝的美团就知道,横向发展,每多做一块业务,就必须多扩张一个大级别的团队,根本不可能在不扩张企业规模的情况下做新业务。
这就是横向扩张和纵向深耕不一样的地方,也是伊丽莎白不那么担心遭到格拉比碾压的原因,对方没那么快也没那么容易把这个业务扩张出来。等她进入东南亚到时候最可能的情况是,天朝这边格拉比用来背刺楚垣夕的业务还没走上正轨呢。
但是这个服,不代表全盘的认可,主要还是担心伊丽莎白的身份问题一旦曝光带来的负面影响。橘生淮南这个说法用来跟朋友解释还行,用来应对仇人的舆论攻势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伊丽莎白的疑问,这个心结不解开,她没法安心跟在楚垣夕身边,不是害怕给楚垣夕找麻烦,而是害怕随时随地被楚垣夕当成弃子。
“我说两位美女,你们真是……”楚垣夕一阵无语,“最该担心的不是我吗?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个毛啊?伊丽莎白之所以可以半公开的加入本公司,是因为,我们都要多多感谢李靖飞啊!”
“啥?感谢铁头娃干什么?”
“感谢他给了咱们大义名分啊。
你看这孙子对我恩将仇报,妄图以卑鄙的手段吞噬我们的努力,这能忍吗?肯定不能忍吧?但是我们不忍有什么办法呢?没有伊丽莎白就只能打掉牙齿吞到肚子里。所以我们必须如此,引入伊丽莎白不是无视她的信用问题,而是‘兵行险招’,要利用国际合作带来的变化。东盟有些国家,咱们去了不好使,米国人去了横着走,大家都懂的。
再说了,咱这是被李靖飞逼的因地制宜,这孙子引狼入室,让外国人来赚咱们的钱,这能行吗?咱也得去赚他们的钱,这叫为国争光。你看我这么一解释,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但是……”
“没什么但是!社交网络上撕逼我是专家,你听我的没错的。”楚垣夕露出邪魅的笑容,“这些解释其实是给路人看的,你太在意敌人的意见了,实际上敌人之所以是敌人,就是因为你无论怎么说都没用,明白吗?微博吵架是吵给吃瓜群众看的,不是为了说服对方。”
伊丽莎白和袁苜全都露出茫然的神色,特别是伊丽莎白,玩推特玩了那么久,就从来没有撕过谁,都是被人手撕。
只听楚垣夕一锤定音:“到时候要是有人攻击咱们,咱们就扮苦情,受害者,锅都甩给李靖飞就完了。说到底,米国的法律都没给伊丽莎白定罪,有什么可怕的?”
“好吧那我先走了。”袁苜看了看时间,心说您可真能添乱。
“好好好,一定要搞定,都靠你了!”
“切!搞移动支付牌照靠我有什么用?”袁苜白了楚垣夕一眼,心说还不是你嗓门太大拿移动支付说事闹腾的!
东南亚的移动支付牌照是壁垒,国内更是壁垒,一样难批,这也是很多人想搞移动支付搞不起来的原因,得绕个大弯子。所以原世界的小康根本就没打移动支付的主意。
因此这回搞小康,楚垣夕提出移动支付其实也是心虚的,如果牌照搞不定,那就只能通过曲线迂回的方式或者依附于某一块牌照,效果差太远了。
但是,此刻的小康,实际上是有可能搞到这块牌照的,前提是先做大。做到足够大是前提,同时预先寻求巨型投资机构的帮助。
这个忙,郑德小胳膊小腿的虽然帮不上,但是可以找到能帮上的人。这个忙,也会体现在投资里,比如按照什么估值追加一轮期权作为对价。总之,普通创业者解决不了的问题,达到一定层次之后就会出现解决的可能性。
因此袁苜今天本来就要代表小康参与一场徐欣大佬组织的投资人会,这也是之前pre_a轮融资的延续。接下来的融资就不是有钱有意愿就能投的了,需要发挥出投资者对被投企业的资源推动力。
于是很快,茶室里只剩下伊丽莎白和楚垣夕,气氛一时间哲学了起来。两个人的身份、经历、面对的形式和理想虽然完全不一样,但出奇的能找到一些共性。
伊丽莎白给自己兑了一杯咖啡,想找点共同的语言。她连东南亚的事都能查出来,想把楚垣夕这个人查个底掉还是很容易的,连小学二年级英语考试没及格都查出来了,因此觉得应该是有一些共同语言的。
没想到楚垣夕单刀直入:“侦探,你对分公司的股权结构是怎么看的?主要关于独立融资。”
说完,他的目光都变得细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