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谷子地返回辎重营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双喜就接到李赤心的将令赶到了虎贲营的中军大营。
营门处值守的小校,接到双喜将爷,连忙上前施礼,命人引双喜进到大营,此时的营中一片忙碌,虎贲营的军将,正在编排这一次收降的三千官军,正在军校的监督下,让命这些人袒露自己的左臂,并将他们另行编伍。
双喜来到李赤心的中军帐外,还为进帐就听见大哥在说:“无须多虑,汝等只许赚开贺人龙的营门,然后随在虎贲营的身后冲杀……记住,不要放火!”
“末将等谨遵将令!”一阵陌生的应答声响起
随后,就听中军帐内大哥高声说到:“陈家豪听令!”
“卑职听令!”
……
此刻双喜已经走进军帐,他见一个贺字营打扮的中年校尉,立在帐中叉手躬身;双喜心说:“也是一员降将,看样貌到是颇为魁梧,只不过像是伤了风,说话时节鼻音很重。”
李赤心刚刚点了将,叫新降的贺字营把总陈家豪出列听令,就见帐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帐外的中军传呼:“双喜将爷到!”
随着一股冷风,李双喜已经大踏步进到帐内;正在听令的陈家豪刚才向侧一避,李双喜已然走到了李赤心帅案前,站定后向大哥施了军礼,双喜开口说道:“末将前来领命,请将爷吩咐!”
李赤心转过云龙帅案,把着李双喜的臂膀,“你那里可交代清了?”
“回禀主将,谷子地把主将的命令带到后,我就命后队在离此五里处,依山扎了营寨,一切妥当才敢来帐中听令!”双喜恭谨的一抱拳,说道。
“好!”
李赤心又面向那个鼻音很重的降将道:“刚才的将令你可听清?”
“卑职已然听清,此去贺人龙军中诈营,绝不会辱将军之命!”中年将令躬身到。
“嗯,你们退下吧,按照刚才议定行事,不得怠慢!”李赤心的语气中带着寒意,他盯着这些人躬身退出到中军帐外,这才将双喜按在椅子上,两个人并肩而坐。
双喜见大哥有话要说,便挥手人帐中的校刀手们退下,这才侧身道:“大哥,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的时候,高杰才被允许,报名进到了贺人龙的大帐中,高英熊站在贺人龙帅帐外,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叔父高杰步履沉重的报名入内。
进到帐中,见主将贺人龙一脸阴沉望着自己,高杰知道不妙,他立即跪地用力地磕头,脸上的剑伤再次崩裂,血水糊满了苍白的面颊。
贺人龙来回踱着步,冷冷地盯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高杰,许久没有说话。中军帐内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赞画强忍住咳嗽,看了看一脸狰狞的贺人龙,最终没有说话。
“说吧,是不是遇上你昔日老友啦?”语调里,像是带着金属摩擦的声音,使得伏地叩头的高杰心悸不已。
“末将该死!正是遇上了‘一只虎’李过兄弟……,末将不敌,被李双喜数十人围着阵中,……不惧,可是小李贼兵卒众多,加上悍勇的‘一只虎’李过领兵夹击,……末将死战得脱……”,‘大天王’高杰伏地泣不成声,帐内之人无不动容,赞画心中叹服道:“此子假以时日,当为奥斯卡影帝最佳候选人矣!”
贺人龙细细地听着‘大天王’高杰的哭诉,知道得知自己的族侄‘万人敌’陨阵,十恶不赦的逆贼李过,竟然有违天和杀掉了被俘贺国英,贺人龙方才重重地踹了高杰一脚,直将他踢出几步远。
‘大天王’重新爬回贺人龙的脚下,不敢继续讲下去,生怕贺人龙一怒将他退出辕门枭首示众,他浑身哆嗦成一团,加上披头散发脸上的血肉模糊,样子看起来很是吓人。
贺人龙虽称悍将,又被人送绰号‘贺疯子’,可他是大明朝文武双全的领兵将领,在外领兵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尤其贺人龙弑杀,曾在崇祯四年,他奉洪承畴之命,假意宽待被诱降农民军,在酒宴之间以伏兵杀贼三百二十余人。
这一年的冬天,张福臻接替了洪承畴的总督之职;他派贺人龙到党雄剿贼,当即斩获二百多颗首级;崇祯五年的夏天,贺人龙跟着总督福臻,活捉了贼人大头领孙守法;这年秋天,贺人龙又带领着自己的人马进到山西援剿。
崇祯六年的春天,他与总兵尤世禄一起收复了贼人的老巢辽州。随后,他又在垣曲、绛县打败了多股贼寇,再一次升任都司佥书;接下来,贺人龙又接连在水头镇、花池寨、汤湖村击败了多股绺子。
当山西的贼寇差不多消灭完的时候,贺人龙率人马回到陕西,跟着巡抚陈奇瑜讨伐、平定了延川的反贼,一战俘获、斩杀了贼人一千多人。
因此,陈奇瑜也被崇祯提升为总督,作为素有识人之明的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督陕西的陈奇瑜更是欣赏贺人龙临战杀伐之果决,从此让贺人龙跟着自己平地匪乱。
后贺人龙又从属陕西巡抚孙传庭、总督杨嗣昌,在山西、陕西、甘肃、安徽、四川等多地,与屡剿不灭的农民军作战,积功由都司佥事升任为参将而至副总兵。
此处他奉总督洪承畴之命,与临洮总兵官曹变蛟,右营副将、崇祯元年武举吴三桂等人追剿李自成的闯军,经过数次血战大败贼首李自成,并将之残部逼入伏牛山中,准备一举剿灭。
贺人龙作为明末有数的常胜将军,他的战果无论是对内剿贼还是出关与女真作战,均是出类拔萃无一败绩;贺人龙的作战经验丰富,此时见‘大天王’伏地不起,到也觉得‘一只虎’李过此子,在这一战中颇有新意,不觉有了一较高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