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残剑破风而起,凌空一斩,却只砍在叶晓声的剑刃上。
怒气更甚,铿铿然连续数剑,却剑剑落了空。
叶晓声的面目突然变得阴鸷。
秦石只觉得心头冰冷的刺痛:“晓声,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他把叶晓声当做最好的朋友,叶晓声却把他当做了什么?
叶晓声一字一顿道:“秦大少,对不起。我听秦爷之令。”
秦石怒道:“污蔑,这是污蔑!父亲不可能下这样的令!”
叶晓声仰天大笑:“秦爷说,楚涛去碧莲洲找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一定要弄到手。这长河吟曲,自然是件宝贝!秦大少,快随我一起收拾了那姓谢的。这两人若是死在此处,谁又知道这寒崖发生了什么事?若有人要追究,往木叶身上一推了事罢了。”
“卑鄙!小人!”秦石恨恨地骂,从不料居然如此愚蠢地受人利用而不觉。
谢君和低沉着声音,凄切地笑了声:“就在刚才,他拼尽内力救了你们。下一刻,你们却要他死……好一个江湖!”他的剑在阴冷的风中因愤怒而颤抖。
但没等谢君和动手,秦石已毫不客气地扑上前去,与叶晓声扭打成一团。是做戏,还是想杀人灭口,或者?谢君和一任他们缠斗着,无言。
混乱中,忽然如白色旋风平地而起,一阵寒意的裹挟下,秦叶二人被强行撕开。秦石的身躯笨重地甩在谢君和的对面,而叶晓声,很不幸地落在了谢君和的脚边。
谢君和抬剑欲刺,却只见叶晓声的喉间已被缠络上了致命的细钢丝,与身后的岩壁紧紧缠在一起——这不正是白衣圣使的杀人工具?竟在此处?他抬眼望秦石,不解。
“救我……”叶晓声一阵惊骇,拼命以手扯着那细钢丝,为自己挣出一丝呼吸的空间。钢丝上暗藏的锋刃却在他指间留下道道血痕。他似已预知了自己的死期。
秦石却只是十分同情地注视着他,袖手旁观。不是不愿去救,而是不知怎样才能帮他。
但谢君和只关心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指使你?”
叶晓声已是满口鲜血,不知何时,竟受了极大的内伤,他再次挣扎了一下,希望能摆脱那缠络的钢丝,却不料那钢丝反倒收紧了几分。又一声哀求:“救我……”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谢君和的剑很不客气地横在他的脖颈,与那钢丝一起威胁着他。
叶晓声却突然笑:“你们不是希望知道……谁是主使?救我,我便说……”
“立刻就说!”谢君和已快被气炸了。
“你们谁都想不到,要取楚涛性命的人,连我也没想到……”
细钢丝却在紧要关头骤然绞紧,那股力量自岩壁后来,谁也看不见那施力者。谢君和匆忙冲上前,残剑奋力挑开一段容叶晓声呼吸的空间,却听“嘶”的一声,那如刀的钢线擦过残剑,又削过叶晓声另一边的喉咙,刹那间,鲜血横流。叶晓声瞪着充血的双眼痛苦地抽搐不已。他的四肢失了控制地一阵痉挛后,便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