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
霍刀却又夹另一只褪给霍南枝,夹一块翅膀给沈凌,情融意深,却叹道:“阿姐,明日开始只能吃野菜团子和麦麸粥了---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这年月有得吃就不错了”沈凌咬了咬筷子,却是高兴的看着霍刀笑着。
霍刀突然问道:“对了,你来东院,那阿大吃什么---”。
霍南枝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还来不及告诉,阿大娶了一个小妈,刚入门不久,闭门不出的,你也还没见着”。
“啊---怎么没听说啊”霍刀大感异外,全寨无一人提及此事,谦谦的说道:“按理,我回来就应对拜见,请安的”。
“请她个奶---”。
霍南枝或许在刀客家族中长大习惯了,自已偶尔也会暴两句粗口。重重的咬着筷子说道:“她不过是外省来的一个戏子,阿达更不想让寨子里的人知道,所以一直没提此事”。
“哦---她叫什么”霍刀轻回着,但还是摇头说道:“改日得闲,还是应该去拜见一下”。
霍南枝十分不情愿的说道:“叫什么姚梦,说是川贵一带逃难过来的,却是油头粉面,花枝招展,让人看了烦,整天扭着大屁股,挺一对大奶子,扭来扭去,更是可恨---”。
“呲---”一声,不想沈凌也喷笑了出来,或许已是把霍南枝当亲姐姐那般看待,嗤笑道:“南枝姐,她的不会比你那对还大吧”。
霍南枝高举起筷子,气嘟嘟着嘴,严喝道:“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或许,人真的是不经念,刚说着这时院外来了一女子,旗裙紧束,一件棉戎披衣外搭,透过颤开的披衣,足见她婀娜多姿,正如霍南枝所说,臀翘胸挺,乌发高高盘起,织锦丝巾围脖,几屡丝发随风飘着,更显露着她那若似银盘的娇颜,两眼朴闪,却有几分惊慌羞涩之感,润鼻下红唇特别的醒目,加上一水的黛眉粉脂更显妖娆娇艳。年龄也许大不了霍南枝几岁,不足三十,但一身气韵,却感经历苦多,饮含风霜之感。
轻轻扣着门:“五少爷在吗?”
霍刀立马放下筷子急问道:“不会她来了吧”。
正要下坑前去开门,霍南枝拦道:“给她脸了,我去---”。
许许,才见霍南枝板着个脸,迎入房中
这女子进房掐起兰花指,指间还捏一方丝巾,对着霍刀一个欠腰,娇言媚生的说道:“五少爷,小女子姚梦给你请安”。
这种繁文缛节,这种妖媚娇言,霍刀顿是一地鸡毛,十分不自在,但怎说她也算是长辈,急忙下坑相迎,稍敬道:“您就是新进门的二妈吧---”。
“霍五---叫什么二妈,没拜祖宗,没入宗谱,没摆酒宴,算什么二妈,顶多是阿大养在家里的粉头---”霍南枝当场不给脸色。
但姚梦却不急不烦,又是欠腰轻言道:“三小姐说得对,我只是无依无靠,寄养门下的小女子---五少爷不必如此”。
霍刀没有那么多规矩,入门便是一家,还是请道:“请坐---不知深夜来此---有何事?”
姚梦急忙从腰间一陶,捏出一精致的瓷瓶,替到霍刀的手里,说道:“你阿达让我送瓶霍家独制密药,给五少爷疗伤用---”。
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霍刀,劝礼道:“日间人多眼杂,不便来探望,还望五少爷不要见怪”。
霍刀被弄的更觉得自已失礼了,谦和的说道:“别这样说,是我应去拜见你才对---”。
姚梦便起身欠礼道:“见五少爷无障,我就不打忧你们休息了,等眼下寨里排脱危机,我再摆些家乡菜,请大家一起品尝”。
“那我就不送你---”霍刀起身,却被她拦道:“不用---”又指指外面,意思当然很明白,霍震南候在院外,或许还是忧郁当年没照顾好霍刀母亲,觉得霍刀还在生他老子的气。
霍刀去关好院门,霍南枝就开始不爽起来,一摔筷子,冲着沈凌直问:“你说可气不可气---就她这娘娘唧唧的,见了就烦”。
沈凌哈哈笑道:“南枝姐,我觉得她奶没有你的大,姿色也比你逊色几分,又谦和礼让,你为不待见她啊”。
霍南枝一把朴了过去,按住沈凌,扰起她的胳肢窝,弄得是满坑香艳,哈哈大笑,更是斥言:“让你羞我---”。
见霍刀进房,二人才是起身,霍南枝贴在耳边咬道:“晚上你就在堂室睡,我去西屋睡,你可把持点,小五伤还未愈,更不可叫满院都是,那我可不饶你---”。
沈凌反斥道:“南枝姐,你该重新找婆家了,别等那负心汉”。
“要你管---”霍南枝飞身下坑,收拾坑桌上碗筷,便带门而去。
何耐,霍刀再也把持不住了,飞身直接将沈凌朴压在坑上,二唇紧扣,所言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帏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筝。直至双双坦诚相拥,鹿儿动,心儿喘---
久久高歌一曲做罢,香汗湿襟被,二人相拥对视。沈凌娇哼道:“五哥,我已完全是你的女人了”。
“以前不是吗?”
“嗯,别闹---以前身子给了你,如今全部给了你,你就是我的天,你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霍刀又是压上,轻笑道:“那我还想更彻底---”。
“别闹,阿姐还在西室”。
“没事,她听不见”。
突是嘟嘟,一串的敲门响起,沈凌抱紧被子,轻说道:“这时候还有谁在敲门---”。
刚是竖起耳朵听,院门揭开,霍南枝的声音传道:“石蛋,深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石蛋却感着急,慌张的说道:“我有急事找五哥---”。
霍南枝不耐烦的回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不能明天吗?”
“不行---是关人命,五哥一辈子的幸福,晚了就来不及了”石蛋回着,更是紧步追入院中,在堂屋外喊道:“五哥,快起床---有要事”。
霍刀急忙穿带,飞步出门,问道:“石蛋,有何要紧事,非得这个时候---”。
石蛋却是扯住霍刀道:“路上说---马就栓在院外”。
二人飞身上马,出到寨外,石蛋才是说道:“派出的兄弟回来说,丁贵那溅种下夜里想砸五嫂子的明火---”。
“什么---”霍刀更急了,吼道:“丁贼子,吃了豹子胆了”。
石蛋回道:“几个时辰前,是听丁贵和他那副官在树林议论这事,说什么砸了明火,女人就乖乖就范听话”。
“操她个大奶,敢砸我女人的明火,我废了他”霍刀是乎已经完全把陶红当成自已的女人,怒气掀起,策马扬鞭,直接穿过关卡,飞驰而去。
路间直吼道:“石蛋,他们商定是什么时辰---”。
石蛋回道:“没说具体,但我回来通报时,他们已经出发了,估计这会已经进桃花坞了”。
霍刀更是担忧,吼道:“我不是让你带人在那放哨守着吗?”
“放了,我发觉他们只带三四人,所以没惊动,道是抓贼抓赃,捉奸捉双---我让兄弟们守着---”石蛋策马直追,说道。
“捉他奶个奸,他那是砸明火---万一---”霍刀不敢想,一刻也不敢停留,扬鞭直飞。
正如他所想,丁贵带着三四人,摸进了陶家大院,留两人在院外把守,唯带丁全一人进院。也亏得他手下卖力,连陶红住哪屋都摸得清楚。朝陶红的屋子迈去,轻轻拔刀揭开,让丁全守在门外,猫手猫脚踏入。
岂料,经前日战火的洗礼,陶红却是夜不能眠,稍是一点响动,立马惊坐而起,急忙擦亮了坑头上的油灯。当是一亮,黑影一闪,一身黑衣,探手探脚的丁贵暴露人前。
陶红直吼:“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哈哈---我啊,你梦里的情郞,前来与你相会的”丁贵勒笑着那张溅脸,见惊慌失措,紧裹着被子的陶红正是日间所见女子,更是喜望外。
搓着手,巴拉着嘴,不停着咽着连连流出的口水,哈哈溅笑道:“乖乖---真是天仙儿,比日间见时更加美艳动人---”。
陶红鼓着勇气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何料丁贵这畜生根本不怕,笑道:“你喊啊,外面都是我的人把守着,谁要出来,先灭了谁---”。
陶红大喊:“来人啊,有土匪---”。
院中稍是有响动、亮灯,却是有一人威吓道:“都别动,谁敢动,打死谁---”。
顿是又一片寂静,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奋起反抗,顺手操起坑头女工筐里的剪子,在面前不停的飞舞着。
丁贵立在坑前,陶红左闪右避,兵油子泡出来的丁贵,哪能没点身手,趁机大手一挥,反绞握上,起手一拍,当场击落了陶红手里的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