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诚这一来一下子便打破了山谷里往日的沉寂。马北雄将珍藏的佳酿全都拿了出来,几个人痛痛快快的豪饮了一番。
酒至半酣,梅长老拉着丁诚的手说道:“丁老弟,我老叫花子要好好的谢谢你。我这段时间一直躲在这里养伤,就像是被关在打牢里一样,就连太阳也晒不到,可把我郁闷坏了。现在好了,有了你丁老弟的相助,我看我这伤很快就能好了。带时候就又能出去吃叫花鸡、喝猴儿酒了。”
丁诚也笑着道:“本来我并没有什么把握,但刚才这一试,我这心里便有了底。等明天我再给大哥看看,但愿也能有用。”
马北雄笑道:“一定行的。这一阳指法已经失传了百年,想不到被兄弟你学会了。今日我算是见识了,想不到这套指法果然名不虚传,精妙至此。”
这一夜是山谷内所有人的狂欢夜,一个个杯来盏往,欢声笑语直达深夜。
第二日,丁诚又帮梅长老疗了小半个时辰的伤。这次梅长老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了,体内的寒毒也已经清楚干净。接下来梅长老便可以自行运功疗伤了。
丁诚走过来对马北雄说道:“大哥,让小弟给你看看。”
马北雄往下手中的茶杯,哈哈一笑道:“好,就麻烦兄弟给我瞧瞧。”说着便挽起袖子,伸出了右手。
丁诚伸出两根手指往马北雄的手腕上一搭,马北雄的手腕处突然一跳,一股劲力喷发出来,一下子将丁诚的手给弹开了。
丁诚一惊,好霸道的劲道!马北雄也吓了一跳,他自己根本没有调动内力,不知道这股力道从何而来。
丁诚暗暗将内力运至指尖,再伸手向马北雄的手腕上搭去。
这一次,丁诚发现马北雄的手腕处毫无抗力,脉搏跳动也极其虚弱。丁诚正准备进一步查看马北雄的伤情,手指上突然又感觉到一下强烈的震动。震了两下过后,马北雄的脉息又弱了下去。
丁诚暗自沉吟道:“大哥这伤势怎么如此的奇怪?他的内息已经全然被打乱了,根本不受控制。看来还真有点麻烦!”
马北雄见丁诚沉默不语,便说道:“我知道我这伤势要比梅长老的复杂得多。刚开始的时候,我的内力在奇经八脉中到处乱窜,那滋味真他妈的难受。我开始试着将内力引导至丹田气海,经过这几个月的疗养,内息虽然不像之前那般乱窜了,但还是不受控制。又是亢奋不已,有时又完全捉摸不到一丁点的内力。我看我这伤且有的养了。”
丁诚又查探了片刻,站起身来沉吟道:“梅长老的伤虽重,却只是经脉受损,穴位受阻。只需将受阻的穴位打通,将受损的经脉修复,便无大碍了。但大哥这伤势看似简单,只不过是经脉紊乱,内力不受控制。但实际上要替大哥疗伤十分不易,因为这需要将大哥紊乱的经脉理顺,再将其内力引导至正途。最重要的是,大哥内力深厚,在武林中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一般人根本撼不动其分毫。虽然自己跟随师父习得了上乘武功,但就功力而论,和马北雄还相差甚远。”
马北雄见丁诚在原地来回踱步,陷入沉思,便轻轻一拉丁诚手臂说道:“兄弟,若有难处,则无须强求,咱们慢慢来。”
丁诚停下脚步道:“大哥,说实话,小弟实在是没有把握,但还是想试上一试。大哥请凝神静坐,配合小弟。”
马北雄点头道:“好,大哥会极力配合。但若是不行,你就不要强求,大哥不想看到你有什么差池。”
丁诚点头道:“小弟理会的。”
马北雄盘腿坐在地上,凝神静气,,眼观鼻,鼻观心,气沉丹田,抱元守一。
丁诚走到马北雄背后,伸手一指点向马北雄灵台穴,一股浑厚的内力自然而然的便从指尖输入马北雄体内。
奇怪的是,丁诚的内力进入马北雄的体内后,与马北雄的内力刚一接触便融为一体,丝毫没有相互抗争排斥的迹象。
而且丁诚以自己的内力略加引导,马北雄那不受控制的内力便紧随而至,引导哪里便走到哪里,十分的顺利。
只不过人体内的经脉十分的复杂,引导内力引入经脉穴位之时需要十分的小心,一步走错,边可能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
一条经脉打通后,丁诚收回了内力,调匀内息。
马北雄一下子站起身来,拉着丁诚的手臂问道:“兄弟,你告诉我,你这套内功心法是在哪里学来的?”
丁诚见马北雄双眼圆睁,眼神中有惊讶又有激动,虽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也赶紧答道:“有一次小弟受了伤,一位老人家救了我,后来我便拜这位老人为师,跟随他在山中学艺。师傅便传了我这套功法。”
马北雄又问道:“你的这位师傅如何称呼?”
丁诚答道:“说来也巧,师傅的道号叫做‘赤阳子’,他老人家一将自己的名讳告诉小弟,小弟便想到了大哥你的赤阳掌。我还在想,师傅和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马北雄听见丁诚说道自己的师傅道号叫做“赤阳子”,便哈哈大笑。
丁诚疑惑的说道:“怎么?大哥和我师傅真的有什么关系吗?”
马北雄笑了几声大声说道:“兄弟,你的这套功法可是叫做‘大日炎炎功’?”
丁诚惊讶的说道:“不错,师傅教给我的这套功法正是叫做‘大日炎炎功’,不知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马北雄笑道:“兄弟,你不知道,他也是大哥的师傅呀!我和师傅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他老人家游历人间,居无定所。我几次前去寻找,相见他老人家一面,都未能谋面。想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又收了你做弟子!兄弟,你快告诉大哥,师傅他老人家现在在什么地方?身体如何?”
丁诚没想到马北雄竟然是自己的大师兄,也十分的兴奋,他搂着马北雄的胳膊说道:“这两年我一直和师傅住在西山,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十分健朗。我只是听师傅说起过我还有一个大师兄,却不知道这个大师兄竟然就是大哥你!我真笨,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