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子盯着丁诚和蓉儿的眼睛看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们聊一聊。”
朝阳子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公子对道家文化知道多少?”
丁诚答道:“知之甚少。”
朝阳子点了点头道:“《道德经》公子应该知道吧?”
丁诚点点头道:“《道德经》乃是道家经典,四海流传,晚辈自然知道,只是其中含义却不甚了解。”
朝阳子道:“《道德经》一书开篇便言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家之事很多时候都是玄之又玄之事。我师傅参修大道数十载,早已入了玄妙之门,至于已经到了什么境界,弟子不能得知。但我知道,此次师傅和太白、轩辕二位祖师相邀对弈,其实乃是在一起共修大道,企图突破玄关,达到更深的境界。倘若此次玄关突破,那将会是一个飞跃,或可达凌虚御空,青春永驻之境。但是少侠和这位姑娘的突然造访,,不仅打断了师傅他们修炼,而且耗费了他们三老巨大的真力,这突破玄关之事只得作罢了!而且破关之事也要靠缘法,错过了这次机会,师傅他们或许再也无法突破了。”
丁诚虽然听的云笼雾罩的,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和蓉儿的到来毁了三位祖师的精修大道!
他虽不是修道之人,却也知道这对于修道之人的重要性。丁诚为人向来力求不愧于人,不愧于心。
蓉儿不得不救,但因此毁了三老参修的大道,心中却很是愧疚。
朝阳子似乎看透了丁诚的心思,安慰道:“少侠不必心感愧疚。道家讲究缘法,凡是顺其自然,不能强求。或许这也是三位祖师的缘法!”
丁诚叹道:“话虽如此,可毕竟是晚辈的过错,晚辈怎能心安理得?不知晚辈可以为三位祖师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正说话间,童儿走了进来说道:“师兄,师尊有请两位客人过去叙话。”
朝阳子一笑道:“少侠不必如此,且把心放宽些,我们一起过去,听听师傅他们说些什么。”
于是,丁诚和蓉儿跟着朝阳子来到了三老的房间。
轩辕子见蓉儿已经基本上恢复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丁诚一拉蓉儿道:“这三位便是天龙祖师、轩辕祖师和太白祖师,正是他们三老救了你,赶快谢过了。”
其实蓉儿如此冰雪聪明,不用丁诚说,便已经盈盈拜了下去道:“小女子段思蓉,拜见三位祖师,多谢三位祖师活命之恩。”
丁诚也跟着拜了下去说道:“小子丁诚谢过三位祖师相救之德。”
三老笑盈盈的说道:“两位不用这般多礼,赶快请起。”
朝阳子走过来拉了拉丁诚的胳膊,说道:“丁公子、段姑娘请起。”
丁诚和蓉儿顺势站了起来,又向三老拜了一拜。
童儿从墙角拿过两个蒲团放在丁诚和蓉儿面前说道:“公子和姑娘请坐下说话。”
两人便盘腿坐了下来。
天龙子吩咐道:“童儿,去把你落雁子师兄和云台子师兄两人也叫来。”
童儿应声出了屋子。落雁子和云台子此刻正在前院的台阶上坐着生闷气。
童儿走到两人身前说道:“两位师兄别生气了,师傅让我叫你们进去呢。”
师傅召唤,两人怎敢怠慢,赶紧随着童儿向木屋走去。
别看这两人在外面的时候还是怒气冲冲的,可是一进屋就变得十分的温顺。两人向三位祖师行过礼后便在左手依次坐了下来,静听师傅教诲。
天龙子见人到齐了,便开口说道:“丁少侠是哪里人氏?尊师是哪一位?”
丁诚见问,连忙答道:“弟子乃是大理苍山人氏。小时候跟着父亲学过几天艺,后来金马庄的马庄主教过我一套功夫,不过马庄主不能算是我的师傅。因为他乃是弟子的结义大哥。要说真正的师傅只有一位,不过弟子虽和师傅相处了两年多,但并不知道师傅的名讳。每次弟子相询,师傅总是说时间久了,他已经忘了。”
天龙子哈哈笑道:“少侠的这位师傅可是身长八尺,两笔过膝,眼似北斗,眉如长须?”
丁诚惊道:“祖师是怎么知道的?”
天龙子道:“刚才你一出手,我便认出来你的武功乃是周公的大日炎炎功,你那套掌法叫做赤阳掌,乃是大日炎炎功的精髓。”
丁诚低声道:“原来我师父号曰‘周公’,弟子今日方知,真是该死。”
太白子笑道:“你师父这个人向来淡泊名利,因此他虽然身怀绝世技艺,但世人知道他事迹的并不多,他不告诉你自己的名号,也像是他的作风。怎么样?你师父身体一向可好?”
丁诚答道:“多谢祖师关心,师父他身体还算康健。”
天龙子接着道:“说起来,我们还欠了你师父的一份情,虽然这都是几十年前额旧事了,但是世间因果却不会就此了结。你此番来我华山,不是正好让我们还了这份情了吗?”
丁诚赞道:“祖师胸怀,非常人可比,弟子受教了。”
轩辕子又问蓉儿道:“这位姑娘姓段,当是大理段氏子弟了?”
蓉儿答道:“正是!”
轩辕子赞道:“姑娘英姿飒爽,果不负名门之后。”
蓉儿微笑道:“多谢祖师夸赞!”
太白子望着天龙子和轩辕子笑道:“这又是一层因果了!”
蓉儿心中疑惑,难道我段家和三位祖师之间也有旧情?
只听天龙子说道:“姑娘可知我们三人给你治伤,用的是什么功夫?”
蓉儿答道:“三位祖师乃是修道之人,用的当是道家玄功了?”
天龙子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
丁诚说道:“弟子刚才见三位祖师给蓉儿治伤之时的手法,好像有点眼熟,但始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请祖师示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