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各种放不下、忘不了!她对段云图的感情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而淡化,反而越发的不可自拔,斩不断,理还乱!
今日,在无意间,念华在这个农家小院中又看见了日思夜念的情郎,叫她怎能不激动流泪?
一番激动过后,念华伸手擦了擦眼泪,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用宝剑指着段云图骂道:“好你个大淫贼,终于舍得现身了吗?”
段云图又听见了这声熟悉的“大淫贼”,心中激动异常,想冲上去给面前这个可爱的姑娘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他此刻两条腿还不能动,只能苦笑了一下,但他的内心却是无比的甜蜜。
念华发现了段云图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你的腿怎么了?”
段云图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坐时间长了,有点麻,过一会就好了。”
念华哪里肯信,认为段云图的腿一定是出现了大麻烦,说不定已经残废了,他这样说只不过是在宽慰自己罢了,于是严肃的说道:“你不要骗我了,你的腿到底怎么了?”
段云图突然心血来潮,想捉弄一下念华,便假装哭丧着脸道:“哎,都是我自己练功不专心,以至于走火入魔,这两条腿已经……”
他故意将话说了一半,然后摇了摇头,表现的一脸沮丧。
念华大惊,手一松,宝剑掉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去捡,冲到段云图身边,想伸手去摸他的腿,但又有些犹豫,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有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地来。
段云图想不到念华竟会如此,一边暗骂自己,一边安慰念华道:“你不要哭嘛,其实我的腿没事。”
他这一劝,念华哭得更伤心了,一边哭一边说道:“你都这样了还想骗我,要是没事,你为什么坐在地上不站起来?”
这时只见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哈哈笑道:“贤侄女,别再哭了,你可上了他的大当了!”
这说话之人自然便是梅铁河了。梅铁河和念华他爹向来交好,念华自然对这老叫花子是非常的熟悉,可以说念华是梅铁河看着长大的。因此念华对梅铁河一向十分的尊重。
念华见说话之人乃是梅长老,便停止了哭啼,一双眼睛看着梅铁河,不明其意。
梅铁河哈哈笑道:“贤侄女,多时不见,你是越发的漂亮了,这哭起来的样子可真让人心疼。”
念华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道:“梅长老,你说他在骗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梅铁河道:“段公子的腿都是我这把老骨头给害的,他是因为替我运功疗伤,被人打扰,以致内息走入岔道,造成两腿血脉运行不畅,不过只要运功调息,过一两天也就能恢复过来了。”
梅铁河说完又看着段云图道:“段公子,你把念华给弄哭了,还不赶快哄一哄!”
段云图有些不好意思,憨憨的一笑道:“梅长老说的是,其实我这两条腿真没什么大事,你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这么办了。”
念华听说段云图的腿没事,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不由得破涕为笑。但她马上又想到段云图竟敢捉弄她,又生气起来,刚想发作,看见梅铁河站在旁边,便忍住了。只是哼了一声,怒气腾腾的看着段云图。
这一来,段云图也有些不好意思,想多说几句,但有些话,在这么多人面前,总归不好开口。
这时刘文峰走过来插话道:“这位姑娘,在下不知道你和梅长老、段公子都认识,刚才多有得罪了,请姑娘不要见怪。不知姑娘追的那人是什么人?”
刘文峰这一打岔,暂时转移了念华和段云图的注意力。
念华道:“我追的那人是一个大坏蛋,表面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他之前在陆良生病,被陆良有名的大善人卢员外所救,留他住在府中养病一个多月。没想到这个禽兽竟然对卢员外的小女起了色心,不但糟蹋了卢员外的小女,而且还杀死了卢员外。
我为了除掉这个禽兽,一路从陆良追到这里,不过这厮狡猾得很,几次三番被他给逃走了。”
刘文峰听了念华这段话,恨得牙痒痒。
江湖中一向杀伐不断。有人为了抢占地盘,争夺宝物杀人;有人为了名利而杀人;也有人为了门户之见而与别人争斗不休;甚至有人为了称霸武林而闹得整个江湖不得安宁。
但大家最恨的还是这种恩将仇报,**别人妻女的无耻小人。
刘文峰心想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骗了,真是太丢人了!气得直冲冲的走到柴房,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子便将地窖的盖子掀得飞了起来。
刘文峰对着地窖大声喊道:“兄弟,追你的人已经被我骗走了,你赶快出来吧。”
地窖里那人早就呆的不耐烦了,听见刘文峰喊叫,便迫不及待的从里面探出头来,向往上爬。
刘文峰举起手中木棍,劈头就是一棍打了下去。那人刚爬到地窖口,听见风声,吓得两手一松,又掉了下去。
那人刚想破口大骂,抬头看见念华的脸出现在了地窖口,顿时便明白了,吓得将头一缩,躲在地窖里不肯出来。
刘文峰大骂道:“你个狗崽子赶快给我出来,否则我打断你的狗腿。”
那人在里面道:“我又不傻,出来了才会被你打,我躲在里面,你怎么打?”
刘文峰气得跳脚大骂,但他骂了老半天,那人就是躲在里面不肯出来。
段云图在外面轻声叫道:“念华,你过来一下。”
念华怒气未消,见段云图在神神秘秘的给他招手,便走了过去,一撇嘴道:“干什么?”
段云图在念华耳边耳语了一番,念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低声骂道:“你可真够损的!”
说完便走过去向那老两口借了火石,将柴房里的一堆稻草给点着了,然后扔进了地窖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