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水寒瞬间便出了大门,只留下一串狂笑之声。
段云图过来一看,刚才被易水寒点倒的那两个人,都是心口洞穿,血流如注。而那两个撞在墙上的人,也已经脑浆迸裂,气绝身亡了。
这厮在逃走的时候,还不忘杀伤人命,真是可恶!
段云图恨得一咬牙,叫声:“恶贼!”便追了出去。而院子里的群雄,也发一声喊,追了出去。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追击,但这些人的功夫良莠不齐,渐渐地就只剩下十余个人了。
再追出一段时间,段云图每日上下雪山练就的的脚力便显现出来了。因为此时,追出来的群雄早已被甩在了数里之外,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继续往前追赶。
不一会前面的地形变得复杂起来,有树林,有山谷,还出现了几条岔路。
段云图追着易水寒转过一道山梁,眼前却突然没有了易水寒的踪影。他见山梁上有一株大榕树,十分的高大。
便展开轻功冲到榕树跟前,飞身上了树顶,然后举目四望,却仍然没有任何发现。丁诚无奈,只得碰一碰运气,顺着山梁往前追去。
翻过两道山梁,前面出现了一簇农家庄院。段云图追了这么长时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便朝着那簇庄院走去,向讨口水喝。
但让刚走到院子外面,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赶紧冲到院墙边上,手握木剑,一个跟头翻了进去。
眼前的情形让段云图眼睛一热,怒从心起。只见院子里倒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农家汉子,在他身边不远处还倒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
那农家汉子面朝那小孩,一只手伸的老长,而那个孩子的手里还握着一把一尺多长的木剑。看样子是那农家汉子想去保护他的孩子,却无能为力。
段云图一侧目,看见厨房的门口露出一片衣角,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只见一个年轻妇人倒在厨房的门内,地上有一只碗摔成了碎片,碗里的水洒了一地。
这三人都是头骨碎裂,一招毙命,现场根本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从杀人的手法上来看,这一定又是易水寒下的手。
这个恶魔不知为何竟然会向这个三口之家突下杀手?可怜这家人,本来过着和和满满,平平静静的生活,却不幸遇上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遭受这等灭门之灾。
段云图恨得扼腕、切齿、扬天三叹息,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跺脚朝前追了过去。
没追出多远,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有两个人正在河滩上激烈的打斗。
段云图定睛一看,其中一人便是易水寒。而另外一人是一个瘦高的老者,手拿一根三尺多长的绿竹棍,衣衫褴褛,俨然是一个老叫花子。
看那人和易水寒打斗,丝毫不落下风。江湖中有这样身手的人并不多,而看他这身叫花子的打扮,难道此人就是花子会的梅铁河梅长老?
那老叫花子的一根绿竹棍,点、刺、绊、挑,变化多端,招招精妙。和老叫花子相比,易水寒的拳掌招数则基本上全是大开大合一路的。
在段云图看来,这两人武功路数截然相反,一个占了一个“巧”字,另一个则占了一个“猛”字。
但武技一途,殊途同归。两人都将各自的武术风格发挥到了极致,看不出上下高低之别。
段云图看的入了迷,一时之间竟而忘了上前相助。
又看几招,那老叫花子似乎气力越来越弱,出手渐渐慢了下来,棒中招数已经不如之前那般凌厉,攻击的范围也在慢慢收缩。防守的招数更是多余进手招数。
只听的易水寒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老叫花子,受了我一招冰雪神掌,竟然还能支撑这么长时间,果然名不虚传!”
段云图心中一惊,难道这老叫花子已经受了伤?
他赶紧手持长剑,向两人急掠而去。
易水寒见到段云图冲了过来,眉头一皱,心想这个小子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个老叫花子就已经够难缠了,再加上这个剑法高强的小子,自己恐怕讨不到半点好去。
来不及犹豫,段云图的木剑已经朝他刺了过来。
易水寒将内力聚于掌心,一招寒冰神掌向段云图拍了过去。
段云图手腕一转,剑尖转着圈子,穿透易水寒的掌力,向他的掌心刺去。段云图用的虽是木剑,但剑尖之上也生出一股催金断玉的洞穿力。
易水寒这一掌若继续拍出,则无疑是将自己的掌心送到了段云图的剑尖之上。纵使他掌力惊人,恐怕也要受伤。更别说想要打伤段云图了。
因此易水寒不得不撤掌回防,然后拍出了第二掌。
他这一掌刚递出半尺,段云图又如法炮制,破了他这一掌。
易水寒连拍三掌,都没能奏效,知道想要和段云图分出个高下来,毕竟要斗到千招以上了。但此时旁边还有一个老叫花子在虎视眈眈,哪里容他如此从容的和对方比试?
易水寒见到段云图的木剑斜斜的刺了过来,便向后倒纵出去,一脚踏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段云图正要向前追击,只见易水寒一掌拍向那片水花,接着那片水花迅速的凝结成了一支支冰箭,向段云图飞了过来。
想不到易水寒的冰雪神掌已经到了能够在举手之间便化水成冰的境界!段云图将一把木剑舞得风雨不透,以剑尖将射来的冰箭一根根击落在地。
再看易水寒,已经趁着这个间隙,飞身而去,身在一里之外了。
段云图刚要拔腿去追,突然想起那老叫花子来,便马上回转身来,心想还是先看看这老叫花子再说。
他走到那老叫花子跟前问道:“前辈可是花子会的梅长老?”
那老叫花子道:“没错,正是老叫花子。小伙子,你的剑法不错呀,多谢你救了老叫花子一命。”
段云图心想此人果然便是梅铁河!
只见梅铁河刚说完话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