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郎君哈哈笑道:“这样才对嘛!那我们俩就别再一口一个先生、少侠公子的叫了。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叫你一声兄弟。这才像个样子嘛。”
段云图站起身来,向玉面郎君一抱拳叫了声:“大哥!”
玉面郎君双手握住段云图的肩头,叫了声:“兄弟!”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这时段云图闻到一股焦味,才想起来火上还烤的有鱼呢。两人赶紧将烤鱼拿起来一看,只见半只烤鱼已经被烤的像一块火炭一样,完全不能吃了。
幸好旁边的这潭湖水里肥鱼甚多,段云图拔出宝剑,一剑刺下去,便是一条。然后开肠破肚,洗干剥净,架在火上又烤了起来。
不一会,烤鱼的香味又扑鼻而来。此时,有鱼,有酒,两人一顿海吃胡喝。
吃饱喝足后,玉面郎君起身道:“既然你我这么有缘,我就传你这套太白剑法!”
段云图对玉面郎君的剑法早就钦慕不已,听了他对李白剑法的介绍后,更是心旷神怡。此时听玉面郎君说要传自己一套太白剑法,如何能不兴奋不已。
他盯着玉面郎君,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是说要传我太白剑法?我真的能学吗?”
玉面郎君哈哈笑道:“如何不能?以你的资质,要学习太白剑,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今日天色已晚,你切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就正式传你剑法。”
这一晚,段云图早早的就睡下了,虽然只是睡在湖边的一个山洞中,没有床被,只有一些干草。但段云图睡得无比的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玉面郎君便叫醒了段云图,两人并肩向山上走去。
开始的时候,段云图还能紧紧的跟着玉面郎君。但这座山有数千米高,越往上走,就越发的陡峭难行。再加上山上覆盖着茫茫冰雪,每走一步,两条腿都深深的陷入积雪之中。
因此,段云图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慢慢的便落后了玉面郎君老大一截。
玉面郎君也不催促,每走一段,便停下来等一等段云图。等段云图赶上来后,再往前走。
段云图看着玉面郎君那在积雪之中行走,那潇洒的身姿,犹如在庭院中散步一般,心中佩服不已。
段云图是个不服输的人,虽然他面对的是玉面郎君这种仙人一般的人物,也深知自己和对方比起来相差太多,但他不想在这位知己大哥面前表现的太过无能。于是他提一口气,快步赶了上去。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段云图一阵狂奔,非但一点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浑身发热,后背冒汗。
最后两人来到一面山崖下,过了这道山崖便到了山顶。
段云图仰望山崖,只见这面山崖足有百丈之高。山崖上覆盖着厚厚的冰雪,看不见原来的颜色。
玉面郎君问段云图道:“怎么样兄弟?你可有信心征服这面山崖?”
段云图微微一笑道:“这面山崖看上去确实十分凶险,但小弟相信要征服它,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段云图说完便将宝剑背在背上,然后将腰带紧了一紧,将衣襟撩起来,塞在腰间,手脚并用,向山顶爬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面山崖非常湿滑,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别说是人了,就是最善攀登的猿猴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但段云图轻身功夫根基不错,开始一段爬起来倒也不觉得太过艰难。后来便不得不一步三停,小心翼翼了。
玉面郎君抬头看着段云图在山崖上不断攀升,微微一笑,向上轻轻一纵,便到了三四丈高,然后脚尖在崖壁上轻轻一点,便又拔高了三四丈。如此三点、两点便到了段云图身边。
段云图此时已是满头大汗,看见玉面郎君上的这么轻松,瞬间便激发了他内心的熊熊斗志。
段云图调匀呼吸,提一口气,手脚并用,加劲往上攀去。
到了最后一段五六丈多高的地方,山崖向外突出,形成了一个鹰嘴一样的倒悬崖体。段云图虽然雄心万丈,却也不免有些打突突。他缓了口气,潜运内力,伸手抓住岩壁向上攀去。
刚攀了四五步,着手处似是万年寒冰,坚硬、平滑,根本无法着力。段云图手上一松,便向下坠去。
幸好他应变奇速,伸手从背上抽出宝剑,向岩壁上插了下去。宝剑毫不费力的插入岩壁一尺多深,段云图一借力,向崖顶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崖顶上。
段云图两只脚踏入实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马上便看见玉面郎君正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笑。
玉面郎君是什么时候从他身边飞身而过,来到崖顶的,他竟然都没有注意到!
刚才爬山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静了下来,不一会,段云图便觉得寒冷刺骨,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玉面郎君让段云图盘腿坐了下来,这一坐不要紧,段云图只感觉一股忍受不住的寒意从大腿处一直传到头顶。
这也难怪,此处海拔六七千米,终年积雪,温度应当在零下二十度。而段云图穿的还是单衣,怎能不觉得冷?
玉面郎君摆了个奇怪的姿势,一手上伸,一手下垂,手指若莲花,段云图便也照着他的样子做了起来。
玉面郎君口中念了两句口诀道:“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段云图便也跟着吟了一遍,有些似懂非懂,便问道:“大哥,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玉面郎君接着又解说道:“打坐乃是修行最基本的功夫。而打坐之中,最重要的是凝神调息。其诀窍便在于以暇以整,勿助勿忘,心平气和。心平则神凝,气和则息调。心平,平字最妙。心不起波之谓平,心执其中之谓平。平即在此中,心在此中,乃不起波。每日先静一时,待身心都安定了,气息都平和了,万念俱泯,一灵独存,谓之正念。于此念中,活活泼泼。于彼气中,悠悠扬扬。呼之至上,上不冲心。吸之至下,下不冲肾。一阖一辟,一来一往,自然渐渐两肾火蒸,丹田气暖。息不用调而自调,气不用炼而自炼。气息既和,自然于上、中、下不出不入,无来无去,是为玄牝之门、天地之根。”
(本章完)